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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過後,時間進入十月旬,時節已至深秋。。。請看最全!!

酒樓的裝修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史一剛和楊濤分成兩組,負責監工。

工地的事情一切順利,我也樂得當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吃飽了‘混’天黑,可謂相當瀟洒。

這天午,宿舍內。

‘咣當!’

吃過午飯之後,我溜達着回到宿舍,正想睡個午覺呢,卻看見‘床’頭的手機在不斷的振動,來電顯示則是一個很陌生的號碼。

看見這個陌生的來電,我也沒太在意,拿着手機靠在了‘床’頭:“你好,哪位?”

電話剛一接通,張琳的聲音傳了出來:“大兒子,聽說你最近鼓搗裝修,一天到晚刮大白呢。”

聽見張琳的聲音,我莫名的有點開心:“哎,你跟我好好說話昂!跟誰倆呢,一打電話佔便宜!”

“喲,這怎麼是我占你便宜呢,次你求我幫你找紀思博的兒子,管我叫媽媽的時候,你忘了?”

我聞言一笑:“對了,那件事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當初要不是你,我們這塊地,絕對不會這麼快拿下來。”

“滾吧,少拿嘴糊‘弄’姐,如果真打算報答我,來點實惠的。”

我呲牙一笑:“什麼叫實惠的,我現在一窮二白的,只能‘肉’償,你要嗎?”

“嘔!”張琳發出了一個嘔吐的聲音:“你呀,是嘴炮的時候厲害,忘了當初姐不穿衣服站在你面前,差點把你嚇‘尿’的情形了?”

“那時候的我,主要還是稍微有點稚嫩,你如果現在光腚站在我身前,我能把你懟的叫爸爸,你信不?”

“去你大爺的,越說越不要臉。”張琳笑了笑:“進去蹲了幾個月看守所,出來‘混’了個工程,韓飛,這一年來,你起飛的‘挺’快呀。”

“還湊合吧,主要是他們看見了哥身的價值,給我個小工程啥的,也算是防止人才流失的一種手段。”

“呵呵,你現在錢沒賺多少,臉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張琳笑着罵了我一句,繼續道:“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打這個電話嗎?”

“你說好事壞事吧。”最近這一年來,張琳突兀而至的打電話,讓我早習慣了,說起來她也幫了我很多忙,聽她這麼一問,我下意識的知道,她是有消息要遞給我。

“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那邊頓了一下:“冷磊不見了!”

“不見了?咋地,他也跟胡成林的兒子一樣,讓人販子拐跑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兩天前,冷磊像人間蒸發一樣,在市區里消失了,我想了一下,他如果不在安壤,那麼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龍城了,最近這幾天,你小心點吧!”

張琳的囑託讓我心頭一暖:“我知道了,謝謝啊。”

“唉……”張琳幽幽嘆了口氣:“現在整個安壤市,同齡的‘混’子里,沒有一個不怕冷磊的,自從他被釋放之後,帶着老七他們那些人,剷除了很多房鬼子的對手,下手特別狠,外面的人提起他,都說他是個活閻王,我真想不通,才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冷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在我的印象里,他還是當初那個愛吃、愛玩、愛鬧的大男孩呢,一轉眼,已經變成名震一方的大‘混’子了,還是個臭名遠揚的大‘混’子。”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個人,應該才是真實的磊磊吧。”

“個月的時候,我在一個飯店偶遇過他,雖然大家說起過去的事,他也‘挺’開心的,不過我總感覺,他的眸子里多了一種東西,讓我感覺很陌生。”張琳頓了一下:“我現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當初那個磊磊,跟現在這個開洗浴的大老闆聯繫在一起,總感覺他們像兩個人似的,他這種改變,讓人‘挺’害怕的。”

聽完張琳的話,我沉默了一下:“他的洗浴開業了啊……”

“嗯,那個洗浴開業的時候,市裡不少大‘混’子都去給他捧場了,‘門’口的‘花’籃都擺不開了,開業那天晚,磊磊的店‘門’前還舉辦了煙‘花’表演,據說光是買煙‘花’的錢,用了十幾萬,呵呵,他現在真是風光起來了。”

“他的洗浴叫什麼名字啊?”

“象牙海岸。”張琳頓了一下:“你猜猜,冷磊開業那天的煙‘花’晚會,起了個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竄天猴開會?”

“狗屁!”張琳也被我逗笑了:“他的煙火晚會‘弄’的‘挺’隆重,名字叫做追憶昔年。”

“追憶昔年?”聽見這個名字,我‘露’出了一個苦笑:“難道像他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也會想起以前的日子么?”

“他算再無情,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何況他追憶的也許不是當年的人,而是自己隱忍的歲月呢。”張琳極盡諷刺的說了一句。

“是啊。”我也跟着笑了笑,繼續道:“張琳。”

“嗯?”

“給我個真正的電話號碼吧,別總用這種假號碼給我打電話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想要張琳的聯繫方式。

聽完我的話,張琳傻兮兮的笑了:“怎麼,對愛情重新充滿憧憬和希望了?”

我抿嘴想了一下:“算與愛情無關,咱倆也是朋友,不是么?”

“算了,隨你吧。”張琳並沒有太計較我的話,想了想:“我電話換的‘挺’勤的,一會我把微信號發給你吧,對了,你有微信嗎?”

“這話說的,哥也是走在時尚前沿的男人好么,手機都是新買的4S。”

“嘔,真噁心!”

“……”

‘咣當!’

我正跟張琳聊電話的時候,房‘門’被一把推開,隨後滿臉是汗的周桐邁步往裡面走。

我被忽然進‘門’的周桐嚇了一跳,伸手捂住了電話:“哎,你怎麼回事,進房間怎麼不敲‘門’呢,有木有點素質?”

“火燒屁.眼子了,沒來得及。”周桐大口喘息着:“要不我出去,重新敲一下?”

“少扯犢子,有事快說。”

“哥,工地有人鬧事!”

“什麼?!”聽完周桐的話,我一下坐直了身體:“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剛才我和濤哥正在那監工呢,忽然來了一個人,跟濤哥聊了幾句,隨後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濤哥的臉‘色’,好像‘挺’不開心的,但也沒說什麼,接着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那個人又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台車的人,這些人也沒跟咱們‘交’流,下車開始砸東西。”

“‘操’!”聽完周桐的話,我連忙開始穿鞋:“來的人是誰,‘弄’清楚了嗎?”

“沒有,但是後來濤哥和剛哥都去了,現在雙方在那邊僵持呢。”

“走,去看看!”穿完鞋之後,我對電話里的張琳道:“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事了。”

“我都聽見了,你小心點,你現在跟當初不一樣了,遇見這種小事,盡量讓身邊的人動手,別自己傻乎乎的往前沖。”張琳聽見我的聲音,關切的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你別忘了把微信號給我發過來!”

“呵呵,好!”

“嘟…嘟……”

掛斷張琳的電話,我快步的跟周桐往外走,我們這邊正在開工的幾個工地,相互之間都隔着數公里遠,當初施工隊設計臨時辦公室的時候,為了減少噪音,讓我們這些人好好休息,所以辦公室跟工地也隔了很遠一段距離,等我開車趕到工地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之後了。

‘咣當!’

我在酒樓‘門’前下車之後,頓時一愣,我們這個酒樓做的是復古風,遠遠的看起來,像是縮小了一號的岳陽樓似的,為了體現出古韻,‘門’前還擺了兩個石膏做的金‘色’大象,正‘門’口的位置,還立着兩根盤龍附鳳的大理石柱子,此時那兩個大象已經被人推倒了一個,另一個還立着的,肚子也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後面兩根價值不菲的浮雕大理石柱子,其一個已經被砸的滿是蛛紋,探出的龍爪也被砸掉在了地,摔的四分五裂的。

看見這一幕之後,我的火氣蹭一下冒起來了,扭頭看着周桐:“砸東西的人呢?”

“應該還在樓呢,他們這邊剛一動手,我跑過去找你了。”

“走!”我冷着臉吐出一個字,邁步向大廳裡面走去。

‘踏踏!’

邁進酒樓的大廳之後,我氣得‘腿’都哆嗦了,原本大廳一樓已經用水泥平整的牆面,被人給‘弄’得坑坑窪窪的,兩根假設好的臨時電纜,也被人用刀給砍斷了,看見這一幕,我微微咬牙,砍電纜這個傻‘逼’,怎麼沒給電死呢,再往裡走,其餘的裝修材料,如油漆什麼的,更是被‘弄’得滿地都是。

我向大廳里走了幾步之後,朱順邁步從旁邊的一個房間里跑了出來:“小飛,你可來了。”

我看着鼻青臉腫的朱順:“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忽然衝進來了一群人,用刀指着我們,說以後我們要是再敢在這裝修,把我們全剁了,我去剛要理論幾句,那伙人把我給打了。”

“來的人是誰,你清楚嗎?”

“我聽那個帶頭的喊了一嗓子,他好像叫什麼寶利。”

我聞言一愣:“‘花’寶利?!”

“對,是他!”

“媽了個巴子,他給咱們送殘次品,坑走了十多萬貨款我都不要了,他為什麼回來鬧事?”

朱順被我問的一咧嘴:“這個我哪知道啊。”

“他人呢?”

“在二樓呢,楊濤和史一剛他們都在!”

“行,我知道了!”

話音落,我邁步向樓走了過去,剛一樓梯,我聽見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後看見大廳那邊的位置,正站着兩伙人,其一方是楊濤、史一剛、趙淮陽,還有三四個年輕的裝修工人,另外一邊,則是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在他身後,還站着十來個不同打扮的‘混’‘混’。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