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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出去,你聽見了沒有?”木昭雪雙手抱在胸膛前,遮住那如雪的光滑肌膚。

雨點風卻忽然靠近過來,再靠近一點,竟然發現這個沐浴的女子和曾經的落天雪長得那是一模一樣。

雨點風本不想侵犯這個女人,但見他猶豫了半會,問道:“你方才在房間里所說的話是否屬實?月心的孩子真的不是風傷的嗎?”

“你認識她們?你到底是什麼人?”木昭雪不如方才緊張。

雨點風將八字鬍扯下,把頭頂上的帽子摘下,木昭雪很快便認了出來,對雨點風沒有太多的防備之心。

“是你?你來做什麼?”她問。

只見雨點風勃然大怒,“我問你,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早就殺死他了!”木昭雪回答。

得到了一句肯定,來一趟烏月國,沒有白白前來,心中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雨點風陷入沉思之中,木昭雪打了個寒顫,“好了,你想要問的都告訴你了,你現在能把衣服還給我了嗎?”

稍作猶豫,又見雨點風問:“不行,你還沒有告訴我風飛揚現在被你們關在什麼地方,而且你又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生得那麼像他一生摯愛的落天雪。”

“你都說我是他一生所摯愛了,那你覺得我是否有可能會傷害他?他人確實被我關了起來,過幾日我便會讓他離開,關於我和她的事情,不必你來操心!”她直言快語。

“你真的是天雪?但你的身份到底是誰?”雨點風的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沒有得到解答。

“把衣服放下,再不出去我可就要喊人了,這裡皇宮重地有重兵把守,一旦被人發現,你講插翅難逃,我念在你是他大哥的份上不必與你糾結,速速離去!三日之後,醉仙翁亭接他便是!”木昭雪冷道。

雨點風放下衣服,便破窗而出,浴缸之中的美人蜻蜓點水,忽然跳了出來,但見那些衣服似乎會飛的一般,很快便按順序裹在她身上,伸手拿過紫色腰帶,繞了幾圈,打了個蝴蝶結。

冷冷的夜裡,一個人在房間里,總是孤獨得睡不着,只見木昭雪穿着夜行衣,矇著面布,便動身前去牢房。

剛開始站在風飛揚面前的時候,風飛揚並沒有能夠認得出來她,她果斷將蒙布摘下,兩眼深情的望着風飛揚,久久不語。

“飛揚,你說我若只是一尋常百姓家的女子那該多好啊!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躲躲藏藏?如果我三更半夜還到牢房裡看望你的事情被人所知曉,那這關乎的卻是整個烏月國的顏面,而且還會引來諸多的猜忌,對你我都不利!”她似乎考慮得很深。

“天雪,你瘦了,比黃花都還要瘦,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風飛揚把手從牢房裡伸了出來,撫摸着她的臉頰。

“飛揚,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我本來是想要放你走了的,但我發現我對你過分貪戀,我還捨不得讓你離開,我還想多看你幾眼,聽你說我們之前所發生過的故事,我還想要繼續為你彈琴、跳舞,躲在你的懷裡,被你呵護!”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麼讓人難受,呼吸也無力。

“我不怪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裡又何嘗不是一樣?若不是我身上背負着國恨家仇,我寧願現在就帶你遠走高飛!”風飛揚信誓旦旦。

“好啊,你帶我走好嗎?”

“不行,我現在還不可以,國未復,仇未報!”他不答應。

忽然之間,有一隻鴿子從牢房之外飛了過來,拿過它腳下的那一張紙條一看,又見一獄卒匆忙的走了進來。

士兵跪在地面上,“報告公主殿下,楚夢國的宇文畫前來求見,說是願意用那嬰兒來交換風飛揚,希望公主能答應,不要食言!”

遲疑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有說過要用孩子的性命來換他的性命?你確定他是這麼說的嗎?”

“天雪,發生什麼事了?是誰要用誰來交換我的性命?”風飛揚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等一下,我去問清楚!”再次裹上夜行衣,然後走出了牢房。

雨點風剛才一路尾隨在木昭雪的身後,當聽到說要用孩子的性命來交換風飛揚的性命之時,只見他從牢房的梁頂之上跳了下來。

雨點風也打扮成的是一個黑衣人,一時不知道他的身份,呼,他跳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間,一把寒光劍架在木昭雪的脖子上,“不許動!把牢房打開!”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天牢?你想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了她?”風飛揚很是着急。

命獄卒將風飛揚的牢房門打開,本想叫風飛揚離去,忽然間,只見風飛揚一眨眼便來到了黑衣人面前,左勾拳打向蒙面人,與蒙面人互相打鬥了起來。

雨點風完全沒有機會解釋,風飛揚咄咄逼人,雨點風不得已與之拼搏,風飛揚一腳將地面上的半截棍棒踢向雨點風。

雨點風向後一閃躲,仍然以木昭雪作為人質,“別動!再動手我就殺了她!”

風飛揚停止打鬥,好言相勸,希望不要傷害木昭雪,只見木昭雪從容不迫,鎮定道:“寒光劍?殺了我?當著他的面你又怎敢如此?何況,你要是殺了我,你真以為你女兒還能活着回到楚夢國嗎?”

身份被撞破,雨點風只好摘下紗布,但沒有把木昭雪放了,“你知道是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需多言,無中生有之事,想來你方才也已經聽見我與風飛揚的對話,我如何需要用一個嬰兒的性命來換取他活命?我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木昭雪高冷道。

“大哥,是你,你怎麼來了?”風飛揚放下武器。

雨點風:“你和我是共患難之交,你有事,我能不來嗎?而且,如果不是我來了,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個真相,原來你和冷月瞞着我那麼久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風飛揚:“我們也是最近剛得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大哥你既然來了,那就勞煩大哥你想辦法把孩子帶回去吧!”

“你不回去嗎?你可知三軍不能沒有主帥?”

“我已經是敗兵之將,無顏面對眾將士,如何再有顏面統領他們?蘇明武將軍做事沉穩,素來有作戰經驗,不妨這三軍之首便由他來做!”風飛揚不打算回去。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今天我必須把你和孩子一起救出去,我可不希望看見冷月每天都為你淚流滿面!”雨點風鐵定了心。

要挾着木昭雪,來到牢房外頭,見宇文畫手中抱着一嬰兒,雨點風便搶了過去,這是他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看着這嬰兒,但嬰兒似乎並不樂意讓他抱,竟然哭泣。

隨着風飛揚走出來,那嬰兒逐漸的不再哭泣,笑出了聲音,越加讓雨點風懷疑。

“放了我們!”雨點風威脅木昭雪。

“我放了你們可以,但風飛揚必須留下,此外,你們膽敢孤身前來,即便是我願意放了你們,你們也未必能活着離開!”

轉眼,木青雲便率領禁軍包圍了過來,把風飛揚、雨點風和宇文畫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過來,除非你們不想她活命了!”雨點風以木昭雪作為威脅。

說完,一支冷箭從黑暗中穿出,忽而刺入雨點風手臂,持着的寒光劍掉落在地面上,沒有了武器,被木青雲一腳踢開,被禁衛軍們拿刀子架住。

本來,木青雲決定將雨點風和宇文畫殺死,但木昭雪求情,便放過了他們收在監獄之中,牢牢看管,嬰兒則是由木昭雪照顧。

某日,木昭雪離開房間去看望風飛揚,就在她將房門關上的時候,特別交代小桃要好好照顧好這個嬰兒,“餓了就要給她餵奶!”

小桃欣然答應了,“公主放心吧,小桃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木昭雪忍不住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嬰兒的笑容,踏出房間,但小桃轉眼就變了個人,只見她將嬰兒放在床上,然後狠狠的掐死,嬰兒無力哭泣,無力呼吸,啜泣聲逐漸淡化。

最終,嬰兒失去了哭泣聲音,一動也不動,小桃害怕被人發現,於是離開了房間,行色匆忙。

木昭雪悄悄來到天牢裡頭,把獄卒們迷暈,取了鑰匙將風飛揚、雨點風等三人的牢房打開,放了出來。

“你們走吧!都走吧!”

“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風飛揚扯住木昭雪的手心。

雨點風第一時間就是要去找嬰兒,希望可以帶嬰兒離開,四個人來到木昭雪的房間,木昭雪正準備將嬰兒交給雨點風,卻沒有聞見哭泣聲。

“這小孩子睡得可真香!”走過去一抱住,嬰兒的身體是冰冷的。

發現嬰兒沒有了呼吸聲,木昭雪大駭,“怎麼了?”風飛揚問。

“她死了!”木昭雪聲音顫抖。

聽到這裡,雨點風的心石化了,“怎麼可能?”走過去,還真發現嬰兒沒有了呼吸聲。“木昭雪,你好狠的心!竟然連一個嬰兒都不放過!我要殺了你!”

雨點風忽然從腰間抽出寒光劍,動手打起來,風飛揚彈開了寒光劍,“大哥,你先冷靜一下,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是雪兒做的,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有什麼不可能?最毒婦人心,我看她就是表面上故意對我們好,可心裡邊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來害我們,她剛才雖然說要放我們離開,誰知道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雨點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變得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