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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喘吁吁的跑到警察局面前,扶着警察局的牆,喘着粗氣,就快要說不出話來。

“這位同志,你需要幫助嗎?”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警察走出來。

李月白等到自己可以說出完整的話的時候,他喘着粗氣說道:“我,我找白露。”

“我去幫你把他她喊出來。”中年警察扶了扶自己頭頂上的大蓋帽,然後走進去,用響亮的嗓音喊道:“白露,白露,出來一下,這裡有個小同志找你。”

白露脖子里一直有一串項鏈,那是李月白送的,她從不離身,此刻,她正拿着項鏈發獃,聽到有人喊她,她把項鏈繼續戴到脖子里,然後才走處禁閉室。

為什麼她會在禁閉室呢?這是因為她沒有地方住,只能暫住在警察局裡,警察局裡又沒有多餘的房間,她就只好住在了禁閉室里。

“您找我?”白露走過去。

“不是我找你,是外面有個小同志找你,他看起來是從外面過來的,你趕快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你以前的朋友呢。”中年警察說道。

白露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李月白,所以她不緊不慢地走出去,還順便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外面來的人找自己,難不成是夏琉的人?

她走出警察局,向外面張望着,在左邊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這個人的身影比以前瘦了很多,但她能一眼認出來這個身影是誰的。

李月白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對峙着,誰也沒有先向前走出一步。

“少爺,好久不見。”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說出這句話的還是熟悉的人,只是環境物是人非,李月白顫抖的聲音,用沙啞的嗓子說:“好久不見。”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白露剛流落到這兒的時候,她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要如何回到自己的少爺身邊,可是後來,天堂島沒了,李月白也瘋癲起來,她就漸漸的不想離開這兒這一份貧窮的安寧了。

在她想要換一種生活,在她想要忘記以前一些的時候,在她答應要和另一個人訂婚的時候,李月白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少爺,你不該來的。

你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陷入一種兩難的境界之中。

“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就準備了一把刀,想要去殺了夏琉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是沒有成功,然後我就和她交易,用一個秘密,讓她答應把我送到這兒。”李月白扯動自己的嘴角,想讓自己露出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笑容,可惜他做不到了。

“一個秘密?”那個秘密一定很重要吧。

“那些都無所謂了,”李月白看着白露,“我聽說你要結婚了?和誰?”

“和誰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喜歡的人來晚了,我曾經想着我會和我喜歡的人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在神父的面前說出我願意,然後和他幸福的白頭到老,可是後來發現,那就是個白日夢。”白露漂亮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眼淚也慢慢的涌了上來。

“不,那不是個白日夢。”

“其實挺遺憾的,沒有親口對我喜歡的人說出我喜歡他,少爺就幫我轉達一下吧,告訴他我曾經很喜歡他。”

李月白他動了,向前走了兩步,“白露,我答應了夏琉,只要找到你,我就放棄復仇,放棄以前的一切,我沒有瘋,我還可以做回以前的李月白,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你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

白露把頭埋在李月白的肩膀上,“少爺,我不嫁給別人,我們一起在這兒好好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好。”

兩個身上一無分文的傢伙,就準備在這兒住下去,像世間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樣。

首先他們要解決住宿問題,李月白不可能和白露一起住到警察局的禁閉室里。

“那個,白露,你身上有錢嗎?我沒有錢。”

要是換做以前,李月白的這句話就是一句天大的笑話,天堂島的少爺,不說富甲天下,至少也是富可敵國,竟然說自己沒有錢。但是現在,這的確是他的現狀,他的口袋,可以說要比他的臉還要乾淨。

“我也沒有,”白露看你越白的臉色一瞬間就失落下去,她輕笑,挽住李月白的胳膊,“我知道前面有一家當鋪,我們去把項鏈典當了吧,項鏈上的鑽石可是真的,能值不少錢。”

“這串項鏈是我送給你的,你留着,我們再想想辦法。”李月白搖搖頭,他不想讓白露把這串的項鏈典當了。

“少爺,你現在人在我身邊,項鏈在不在的無所謂了,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一串項鏈而已,再說了,我們只是典當了,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輸回來。”白露笑道。

“好,都聽你的。”李月白很認真的點頭。

“你這麼乖的聽我的話,我很不習慣。”白露搖晃的李月白的胳膊,像每一個熱戀中的女孩子一樣。

“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李月白笑的很甜,“以後,家裡的大事聽我的,小事聽你的,不過,要做普通人家的平凡夫妻,就沒有大事。”

“呀,”白露忽然尖叫一聲,“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怎麼了。”在白露身邊,李月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出什麼事兒嗎?”

“我得去給人家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那不是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就答應了那個醫生的求婚,過幾天就是訂婚的日子,我這麼突然反悔,總得去跟人家說一下,請求人家的原諒。”白露低下頭,她知道這麼做是對不起李月白。

“傻丫頭,怎麼不早點說?這是應該的,我陪你一起去。”

兩個人一起玩小鎮的東邊走去,那邊有一個小診所,診所里唯一的醫生就是王瘸子。

此刻沒有病人,王瘸子更百無聊賴地守着電視機,忽然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是那個即將過門的媳婦兒,白露。

王瘸子其實沒有那麼急切的想要結婚,只是自己的母親逼迫的緊,他不喜歡鎮子里這些只知道柴米油鹽,家長里短的村婦,可他是個瘸子,外面偶爾來的人不會瞧得上他,正好他遇見了白露,雖然這是個外國姑娘,但他覺得這個人可能和自己有共同話題,所以就去和她訂婚。

“白露,這個怎麼有空來到我這兒了。”隨即,她看到白露身後跟着的李月白,“這是你的朋友?”

“這是我的愛人,王醫生,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

聽到“愛人”這兩個字的時候,王瘸子就冷下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就快到訂婚的日子了,你這是讓我丟人啊。”

“我知道我這麼做有些對不起您,原本答應了你的求婚,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大概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地方了,誰知道我的愛人找到了這裡,他來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和你在一起,對不起。”白露很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