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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膝跪地的男人自然是慕斯年,這個和夏琉有着某些血脈聯繫的人,和夏琉的容貌有着一兩分的相似,這一兩分來自夏琉的母親,慕斯年的姑姑--慕思。

看着面前有些失落的男人,蘇曉微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看到了和自己相識多年的那個女孩兒在自己面前,伸出手來,喚她:“微微,跟我走嗎?”

她回過神來,接過慕斯年手裡放在金絲天鵝絨盒子里的戒指,又遞給他,“斯年,你知道的,我要等琉琉,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伴娘,沒有她在,我不會和誰結婚的。”

她有些後悔,不應該同意和陸離一起算計琉琉的,琉琉最後,還是落在天堂島的手裡了。

“我和你一起等,微微,但是,這枚戒指你要收下,即便現在不結婚,你也是我的人。”慕斯年眼神里滿是堅毅,漂亮的桃花眸子里,是深情款款。

“好。”蘇曉微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握緊了這枚險些被“拒收”的戒指,望向遠方,不知道自己牽掛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夏琉打了個噴嚏,惹來陸離給她強硬的披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吧,這麼熱的天,怎麼可能會感冒?你還給我披上外套,這是怕我不會中暑嗎?”夏琉微嘟起嘴,瞪了一眼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的陸離,她想要把外套扔在這張論英俊程度則天下無敵手的臉上,可惜自己力氣不夠大,反抗不了陸“暴君”。

“你打了個噴嚏,有很大的幾率感冒,你是個醫生,應該知道照顧好自己。”陸離很是認真,他的右手放在夏琉的身前,抓住外套的前面,以防夏琉不乖乖穿外套。

“你還知道我是個醫生啊,我自己感冒不感冒,我心裡有數,你要是再不把手拿開,讓我扔了這外套,你信不信我暈給你看?”夏琉有使了使勁,發現依舊不能扔了外套,她氣呼呼的放下手,怒瞪罪魁禍首。

“不信。”陸離目視前方,絲毫不受威脅。

要不是前面的白露發出了一聲尖叫,兩個人還要在這兒打情罵俏呢。

“我們過去看看。”夏琉神情一凜,拉着陸離快步走過去,至於那件外套,夏琉表示,已經在地上了。

“怎麼了?”夏琉扶住白露的肩膀,發現這個素來堅強的“鐵娘子”此時身體有些顫抖,這是發生什麼了,讓她如此心神激蕩?

“蛇,那條蛇有詭異,夏琉,你看,你看,就在那兒!”白露指着一個方向,她這些日子一直再說華語,但此時驚恐之下,說出口的卻是Y語。即便白露是個多麼厲害的女人,初次見到被核污染影響之後的變異蛇,也是被嚇到了。

夏琉順着白露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吶,這條蛇,也確實太丑了一點。

尋常的蛇,蛇皮都是光滑的,看起來陰森森的,很是危險。而眼前的這條則是被核輻射影響過的,本該光滑的蛇皮卻是有這癩蛤蟆一般的肉瘤,看起來就像一團團的肉疙瘩組合在一起,甚是噁心。

“這東西,看着可是真噁心,我的天,我可不想碰它。”江宏說完,手裡的那根木棍捅了捅那條蛇,試圖把它趕走。

這條醜陋無比的蛇被樹枝戳了兩下以後,卻是猛然間支起身子,吐出鮮紅的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

“不好,蛇好像越來越多了,我們快跑。”血狼皺起眉頭,道。

這十一個人一跑不要緊,直接就分散了。

夏琉的手一直被陸離緊緊的拉在手裡,無論怎麼跑,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分開。而江宏等人,則是有意無意的和夏琉二人一個方向,並沒有太過驚慌,只有白露等人,是真的在狼狽逃竄。

等到回過神來,白露看着自己身旁只有馬克和弗蘭克兩個人,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心下知道,這下糟糕了。

“白露,你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的不好,難不成被那條蛇嚇壞了,不要怕,我保護你。”弗蘭克沒有呢么多的心思,他以為白露是被嚇壞了。

在一旁,弗蘭克的親弟弟馬克則是一言未發,比起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弗蘭克,馬克要想的多一些。

“保護?我需要你一個只長四肢不長腦子的人保護?給我一邊兒獃著去,好好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白露狠狠的瞪了一眼弗蘭克,她現在是個*庫,一點就炸的那種。

“夏琉,好一個夏琉,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白露冷哼一聲,她此時在生氣,卻是在生自己的氣。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馬克問道。

“怎麼辦?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格林和托尼,夏琉他們的人,應該沒有走散,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必須從長記憶,緩緩圖之。”白露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大致方向,回想了一下兩個白人跑去了哪兒。

而與此同時,終於甩開了白露等人的夏琉有些恍惚,怎麼如此簡單,就把那些人全部都甩開了?這容易的就想個夢似的,只是……

“別不開心了,他們算不上同伴,有的時候,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適當的手段是必須的,你必須知道,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服務的。”血狼安慰道。

夏琉現在,渾身的失落顯而易見,不知怎麼的,血狼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安慰她。

“我知道,我只是不太適應罷了,我沒想到,我還是成為了我不想成為的人,就像小時候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怎麼樣,結果打臉了。”夏琉看向遠方,他們此時在一個樹林里,在這種環境里,能找到樹林也是蠻不容易的。

“這是成長,你會成為自己不想成為的人,這就是成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你只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同伴。”血狼眼角的餘光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陸離,他眼神暗淡下來。

陸離才是人家正經的男朋友,安慰她這種事,自己是越俎代庖,多此一舉……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是忍不住。

看到血狼識趣的走開,陸離的鼻子一振,發出一聲冷哼,他坐在剛剛血狼做的地方,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

“我沒那麼脆弱,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在想,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精於算計了,你看,明明這種情況是偶然性的,可我偏偏就就事論事,甩掉了那些人。”

身邊坐着的是誰,夏琉自然是能分辨出來的,她都不需要去看,就知道自己身邊是陸離。

“你不用說大道理勸我,我都懂,我只是想矯情一會兒,在你面前矯情一會兒,陸離,我只想在你面前做弱不禁風的小草,可我本身,是樹啊。”

戀愛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渴望被捧在手心裡,如珠似玉的被好好呵護,夏琉也是如此,再來陸離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軟弱。

“你沒有成為那樣的人,白露等人不是你的同伴,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和他們是敵人,對待敵人,自然要心狠手辣,你沒有錯。”陸離握住了夏琉的手。

“誰讓他們蠢。”陸離最後接了一句,成功的讓夏琉破涕為笑。

“哈哈,誰讓他們蠢,陸離,你真是太毒舌了,”夏琉仰頭笑道,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她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就像擦去自己的脆弱情緒一樣,“好了,我們該計劃一下,該怎麼從這裡出去了。”

這裡說的出去,指的是出羅布泊,夏琉既然已經把白露等人坑在這兒了,就要進行下一步了,她要趕緊趕回實驗室,繼續這項實驗,實驗結果一出來,還怕不是天堂島的對手嗎?

“入如果可以的話,原路返回,這是最好的情況。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們大概要自己走出一條路來了。”陸離道。

“希望我的好運氣沒有用光,我可是你的吉祥物吶。”夏琉看向陸離,自己卻是先笑了。

“是,你是我是吉祥物,從來都是。”陸離笑道。

此時,陸離已經消失在人前,已經一個半月了,期間,他只發出過兩封信,一封發給了父親陸沉,另一封則是發給了母親燕華。

燕華很喜歡夏琉,但是現在,她對夏琉有意埋怨,要不是夏琉,陸離怎麼會以身試險,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那可是羅布泊每年只是探險的人,都會消失很多,燕華在害怕,害怕陸離是消失的人之一。

就算身份如何尊貴,如何不同,燕華骨子裡只是一個窮怕了的小女孩,她的東西,她無比的珍惜,更不要說,是自己的兒子了。

“已經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小七,你可千萬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夏琉的。”

燕華眯起眼,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她最珍貴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其他人再如何得自己的喜歡,也終歸是外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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