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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離果然安穩了下來,他坐在空房間里,對面是血狼和風狼。

"你曾經是華中軍區的人?"陸離抬起頭,看向血狼。他們兩個可以說是華國單兵作戰能力最優秀的兩個人,只不過血狼是保守,是持正方圓;陸離比血狼更加銳意進取,更加驕傲。

當然,陸離有驕傲的資本。

"是,"血狼坦誠的承認,"剛當兵的時候,就是在華中軍區服役,那時候的華中軍區沒現在這麼多骯髒的事。"他的眼裡流露出些許的懷念,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真令人懷念。

"你是怎麼知道夏琉在他們手裡的?"陸離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知己知彼,才能戰必勝。

"這兩天我得了假期,本來打算去散散心的,沒成想遇見了老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喝了點酒,然後,我就知道了這件事。"血狼和盤托出。

"地下審訊室?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那是和京城七十二號公寓差不多的存在,進去的人很少能活着出來,她這次怕是要吃不少的苦頭了。"血狼看了一眼門外,即便這裡是四區特訓營,也怕隔牆有耳。

"喂,我說你這小姑娘,嘴這麼硬做什麼,你看看,你這渾身都是傷口,還灑了鹽水呢吧,看着多疼啊,"趙志浩坐在凳子上他看了一眼隔着欄杆的夏琉,就不忍心再看。

夏琉已經半昏迷了,她聽不清面前的人在說什麼,也不想知道。身上的傷口疼的厲害,只是一股勁支撐着她,活下去,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哎,真是的,我就行行好,給你申請上點葯吧。不是上面還有人要你活着嗎,這麼死在這兒了可不太好。"趙志浩看不下去,他起身準備向上級問一下。

"什麼?她快死在裡面了?"言書豈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我不是告訴你們,不管怎麼樣,留她一條命嗎?現在這個樣子,對得起我們的合作?還是說,這就是你們合作的態度!"

他到底沒能那麼狠心,在夏琉被帶走以後,交待華中軍區的人,務必留她一條命,結果,現在他的人告訴他,夏琉現在已經半昏迷了,倒在那裡快要死了。

"言先生,稍安勿躁,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為了她傷了我們的友誼,我已經派人給她上了點葯,不會死的,這點您放心好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聽聲音應該是個老人。

"好,如果她死了,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我沒有再開玩笑,我能做到哪種程度,您心裡應該清楚。"言書豈摔了手機,嘴角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

他怎麼笑的出來,一次次連喜歡的人都算計進去,聽到她受傷,命懸一線,原來自己的心也會痛的啊。

"堂哥,你心軟了,這是大忌,別告訴我這個女人比言家還要重要,"言肅之站在他旁邊,看着他的一切動作,從情緒的變化到摔了手機。

"我知道了。"言書豈捂住臉,蹲在地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重新站起來。

站着的言書豈已經恢復了他以往的樣子,嘴角帶笑,溫潤如玉。剛剛的一切彷彿是個幻覺,只是握緊的拳頭藏在口袋裡,如果指甲再長一些就要鮮血淋漓。

陸離趕到的時候,夏琉已經消失在華中軍區的地下審訊室,他看着地上因為夏琉倒在那裡而出現的血跡,當下怒上心頭,"她,人呢?"

他連夜坐的直升機趕來,闖進地下審訊室。是的,闖,他亮出自己的身份,身後是血狼和風狼,礙着現在的陸離雖然身上有着污水,但身份放在那裡,所以沒爆發什麼衝突。

華中軍區的總司令知道消息後冷笑一聲,"真是出息了,陸離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硬闖我華中軍區,這一壺,可是夠他喝的了。"

"可是,司令,竟然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把那個女人帶走了,這可不是件小事。地下審訊室戒備森嚴,能在那裡來去自由的人,摸進我們這兒也是輕而易舉。"身旁的參謀倒是眉頭緊皺,他擔心自己的小命。

"怕什麼,他既然偷偷溜進來帶走那個女人,無非是不想和我們正面交惡,敢到這兒來,怎麼可能?"司令倒是底氣足的很,他身在高位多年,自然是大風大浪都見過,不怕這些威脅。

話說回陸離,他站在夏琉的審訊室里,看到地上和牆上因為夏琉倒在那裡而出現的血跡,心如刀割。

他沒有發脾氣,怒火無用,只會打擾自己的思考。

良久,他終於出聲,"帶我去看這裡的監控。"

"是,是是是,陸少將這邊請,"趙志浩這輩子沒這麼近看過這麼大的管,更何況,這可是華國最年輕的少將。乖乖,幸好自家婆娘沒見過陸少將,不然還不把自己嫌棄死。

"有人把她救走了,"血狼沒有像預期中那樣在審訊室里見到夏琉的時候就十分肯定,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勢力動的手。他一直都在陸離身邊,看到因為夏琉而判若兩人的陸離,不由得感慨,那夏琉要挾陸離的話,一定會成功的,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陸離這邊人人自危,兵荒馬亂的去調監控。

看到被粗魯的扔在牆壁上的夏琉,陸離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抿緊了唇,強迫自己必須看下去。

夏琉被扔到牆上,她已經是半昏迷了,今天倒沒有上刑,而是給她的傷口草草的抹了點葯,這也算是他們對言書豈的交待了。

過了一段時間,幾個人護送着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他臉上帶着面具,旁若無人的抱起夏琉,走出審訊室,還不忘對着攝像頭做了個口型:陸離,你保護不好她就不配擁有她。

"這裡混進來了人,陸陸少將,您看……"趙志浩戰戰兢兢的開口,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眾目睽睽之下,陸離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翻開聯繫人,打給了自己的父親。陸沉很久以前就聯繫他,告訴他他可以為他謀算到一個軍區,當時的陸離拒絕了。

"想通了?"陸沉很少接到兒子的電話,尤其是兒子十六歲以後,他總是有什麼事就去找陸宴,而不是自己這個父親。

陸宴會算計陸離以外的所有人,所以即便是夏鍾明交待了陸宴好好照看自家女兒,他還是算計。而陸沉不同,他不會算計陸離,也不會算計陸離的愛人。

"父親,軍區我要華中,烏龍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

帶走夏琉的不是旁人,正是洛川。

此時,夏琉在他的私人飛機上,他們要去往另一個國度。當然,這是洛川單方面的決定,他此時靜靜的做着,本來就略顯陰柔的臉龐更像一個女人了。面若好女,便是如此。

"你說說你,回國來做什麼?加入那什麼女子突擊隊,受了多少苦,這一身傷,要不是我去的及時,你怕是都要死在裡邊了。"這些話自然是對夏琉說的,以洛川的身份,自然是弄得到發生在夏琉身上的一切。

可以夏琉沒辦法反駁她,她躺在床上,是個是一塊毛毯,有些傷口已經縫合,有些上了葯,她所有的傷口都被繃帶裹住,這導致她幾乎全身都在繃帶里。

"陸離啊,那樣的人的確真好的好看,我也知道你是個顏控,但不能為了好看就什麼都不管,他保護不了你,你還因為他受了這麼多的苦,傻不傻。"洛川看了一眼窗外,此時是黑夜瀰漫等到天亮的時候,他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事情很快傳遍了,里昂立刻趕到B市,找到夏鍾明,他相信夏鍾明也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他得在夏鍾明身邊,這個失去了慕思的男人如今唯一的女兒消失了,這麼大的打擊怕他撐不住。

"里昂,我沒事,我派去的人一直都在琉琉的身邊,"夏鍾明很少吸煙,但有的時候,他需要點東西來支持自己,不讓自己倒下去。女兒還需要他,他不能倒下去。

"她被抓到什麼地方,我知道,她被人帶走,我也知道。"夏鍾明垂着頭,眼裡是狠厲和悲愴,"你知道嗎?帶走琉琉的那些人和帶走慕思的人,來自同一個地方。"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顫抖的厲害,指間的煙幾乎架不住了,"他們抓走慕思,是為了她未完成的科研,可是夏琉呢,他們為什麼要把她也帶走!"夏鍾明劇烈的咳嗽着,他很久沒吸煙了。

可是,這個問題,里昂沒辦法回答他,"至少,琉琉現在是安全的,不論他們圖謀什麼,琉琉總歸是活着的。你應該清楚,在華中軍區的地牢里,她會遭受什麼!"

夏鍾明不發一言,兩個大男人在夏家的沙發上做了一夜。

那個組織意味着什麼,再沒有人比夏鍾明和里昂更清楚了,即便清楚,他們也要想辦法救出自己在乎的人,不會讓悲劇再一次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