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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婷拉起沈雨萱,柔聲道:“姐,你沒事吧?”

沈雨萱勉強一笑,伸手掠一下短髮,說道:“我沒事!”抬頭看向天空,正是夕陽傍晚,幾抹羞雲漂浮空中。遠處的山巒被鍍上了一層金色,薄薄的嫵媚着,倦鳥卷歸來,呼朋喚侶,使這躁動的林濤憑添幾分溫馨。

陳芳兵為了緩解沈雨萱的心情,故意擁住她的肩頭,叫道:“萱姐,我們走吧,肚子都餓了!”

秋嬋道:“這少林寺的和尚可也真夠吝嗇的,幫忙打了一天的架,居然連一頓飯都不管!”

春蕊咯咯笑道:“少林寺是佛門清修之地,我們都是女眷自然讓他們為難。進了和尚的門,一群女眷吵着跟和尚要魚要肉要酒,還不把和尚們氣死!”

兩姐妹一唱一合的說笑,頓時氣氛熱鬧起來。

陳芳兵道:“二位妹妹算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跟老和尚的仇恨還沒解開呢,他若是不管酒肉,我非拔下他的鬍子不可!”

藍水晶道:“那你說,我們又是魚又是肉又是酒的,自顧大吃大喝,那些和尚能不饞嗎?”

藍水媚道:“和尚向來吃素,看我們大吃大喝,嘴上念着阿彌陀佛,心裡卻說,姑奶奶們,給和尚留一口吧,和尚愛念經更愛酒肉啊!”

白玉瑩衣袖遮口嗤嗤的笑起來。

沈雨萱自然清楚姐妹們的玩笑話,俱是為她緩解她鬱悶的心情故意做作出來的,搖一搖頭,暫時忘卻了方才煩惱的一幕,打掉陳芳兵的手,勉強笑道:“真是一群瘋丫頭!走吧,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說著,伸手去接陳佳琪肩上的包裹。

陳佳琪攔住她,說道:“還是我自己背吧,沒多重的。因為我耽誤了大家的路程,佳琪的心真的過意不去!”

沈雨萱握住她的手,說道:“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趕到天山的!”忽然她“咦”了一聲,驚疑道:“佳琪嫂子,我問你,你真的沒練過武功嗎?”

陳佳琪抬眼望着她,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幾下,說道:“我何時練過武功了!我對打打殺殺那一套不感興趣!”

沈雨萱皺眉道:“我感觸你的內息至少在十年之間,這可真是奇怪了!”

陳佳琪噗嗤一聲笑了,一搖腦後的大辮子搖來盪去,笑道:“什麼十年的內息呀?我不懂,我真的沒練過武功......”忽然臉色一變,哎呀一聲道:“莫非......是百花.....”

沈雨萱疑惑道:“怎麼了?”

陳佳琪當下便將百花在少室山握住她的手時,有一股熱流湧進體內的事,簡單的告訴了沈雨萱。

沈雨萱恍然明白,點頭笑道:“這就怪不得了!能得到百花姐的內息,真是嫂子的造化了!”其他女子圍攏過來,羨慕陳佳琪巧得奇緣,難得百花青睞等等話語,只說的陳佳琪眉彩飛揚,顧盼神飛。

沈雨萱含笑道:“我們走吧,到晚上我教你吐吶功夫,有了百花姐的仙氣,你很快就會脫胎換骨,再不是普通的陳佳琪了!”

眾人說說笑笑向山下趕去。董侍郎肩上的銅棍已被狼娃拿去,身體輕鬆心也輕鬆,走在眾姐妹頭裡甚是輕快。

不多時,眾人來到山下的一個小鎮,董侍郎將眾女引到一家酒樓,到二樓落座。董侍郎自然不會為沈雨萱省錢,要下滿滿一桌菜肴。

眾姐妹早已飢腸轆轆,各自落座吃喝起來。

白玉瑩初來乍到,對眾姐妹自然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但她在紫薇宮身為虞妃,這種小場面自然應付得體,端起酒杯翩然起身道:“玉瑩初來乍到,不識大體,諸多事宜,還須眾姐妹照顧周全,我敬姐妹們一杯。”含笑舉杯徑自幹了。

春蕊,秋嬋看虞妃向眾人敬了酒,連忙起身道:“春蕊,秋嬋敬姐姐們一杯,都是姐姐,對小妹要多多擔待呀。”

沈雨婷笑道:“上來就自稱妹妹,是客氣呀?還是真比我還小呀?”

春蕊歪頭道:“我姐妹二人十九歲,俱是臘月生辰。姐姐呢?”

沈雨婷忽然得意的笑了,掀動眉梢道:“我二十歲,剛才還忐忑恐怕這群姐妹的年紀數我最小,妹妹的角我當定了,想不到居然還有二位妹妹擋駕,看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姐姐了!”

秋嬋最小,吐一下舌尖,笑道:“既然林大哥認我們做妹妹,我們自然認定了是做妹妹的命!我敬姐姐們一杯。”

沈雨萱看三人談的甚是投機,便讓另外幾姐妹道出生日時辰。於是排列如下,白玉瑩,沈雨萱同是二十二歲,沈雨萱生日小,稱白玉瑩為姐姐;藍家姐妹和陳芳兵都是二十一歲,陳芳兵生日小,自然是妹妹。再往下排沈雨婷二十歲,春蕊,秋嬋十九歲。陳佳琪是嫂子的身份,不列其內。

藍水晶生性豪爽,乘機端起酒杯對陳芳兵說道:“芳兵,在少室山我姐妹多有冒犯,你不要往心裡去!”說著,示意藍水媚端酒。

藍水媚臉一紅,端起酒杯不好意思地道:“芳兵,都是姐姐心胸和狹窄,妹妹就別怪我了!”

陳芳兵笑道:“其實我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凡是嘴上不吃虧!二位姐姐不怪我就行,來,我們幹了。”三人酒盡,藍水媚把酒杯重新滿上。

沈雨萱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姐妹們言歸於好,正是她盼望的,心頭的鬱悶漸漸消散,和大家推杯換盞痛飲起來。

誰知三杯酒落肚,陳芳兵舊話重提,放下酒杯眼望藍家姐妹,黯然道:“我並不是跟你們姐妹過不去,都怪小林子,我出去才半年,他就......”斟滿一杯酒獨自飲下,垂下頭去默然無語。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僵住了,各自垂頭想着心事。

白玉瑩痴痴的望着陳芳兵,陳芳兵的話悄然觸動了她的心事,痴痴的眼神凝視陳芳兵黯然的神色,只如痴傻了一般。

陳佳琪看看尷尬的眾人,碰一下身邊的白玉瑩,淺笑道:“玉瑩,你怎麼了?想什麼都想的痴了!”

“哦。”白玉瑩回過神來,再看陳芳兵一眼,眼眶一紅把酒幹了。

沈雨萱奇怪的看白玉瑩一眼,關切問道:“瑩姐,有什麼心事嗎?”

春蕊嘴快,搶言說道:“還不是聽了兵姐的話,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

藍水媚想起在逍遙島初見的情形,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幽然的長嘆一聲低下頭去。

藍水晶笑道:“有什麼傷心事只管說,姐妹們幫你解決。”

春蕊不假思索開口道:“瑩姐本是縹緲島紫薇宮中的虞妃,自我哥去了縹緲島,降白蟒戰無常,便贏下了瑩姐芳心一束,棄了紫薇宮懷金垂紫的富貴,逃出縹緲島,流落逍遙島半載之久,至今我哥尚無一言承諾,想來怎不傷心!”

陳芳兵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嫁了人,又何必生出花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