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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青衣道人,莫名其妙的對話。趙子儒細瞧之下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名青衣道人,不過他也心知局面在這名青衣道人到來後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直至現在即使眾生輪迴苦難相被這名青衣道人破去趙子儒依然心有餘悸。這是一種無法面對的場面,沒有對手可尋,沒有敵人可斗。這是比之**攻擊和精神攻擊更加為之恐怖的事物。即使現在趙子儒依舊不敢放鬆,青衣道人剛才說的真真的要帶走他。天知道自己會不會是才出龍潭又進虎穴呢。

對峙還在繼續,隨着雲龍子大放的厥詞,其他樓觀七人也依次現在出了身形。趙子儒再次嚇了一跳。當他被困在眾生輪迴苦難相中時,他沒有感覺到除自己本身外的一絲靈力波動。他以為樓觀八子是在遠處操控着這方天地。

現在,趙子儒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錯得一塌糊塗。樓觀八子沒有一個離開自己百步外,最近的雉雞子他的佩劍竟然離自己的後心三指都不到。趙子儒很是慶幸青衣道人到來的正是時候,要不然他真的就要壯志未酬身先死了。

趙子儒自以為雲龍子還要和青衣道人繼續扯上大半天的,畢竟扯皮可是雲龍子的嗜好。之前他故意打碎了靈鏡,雲龍子不先拿下自己而是和自己扯了大半天就僅僅是為了套出自己的身份而已。

事實卻再一次證明了趙子儒錯了。當雲龍子口中說出棄徒二字時,青衣道人就已經將腰間的那把長刀抽了出來直指向了雲龍子。

長刀出鞘的一剎那,眾生輪迴苦難相徹底崩塌。一切景象又回到了之前樓觀台的模樣。竹海依舊,林風依舊,有人依舊站着,有人自此離去。

‘吼’的一聲,雲龍子的獸體巨龍直直撲向了青衣道人。巨龍的後面緊跟着義馬子的獸體駿馬,雉雞子的獸體雉雞等其餘樓觀七人的獸體。沒有一個人再去搭理趙子儒,全部的矛頭都指向了青衣道人。不明白場中情況的人要是看到此情此景,無一例外都會認為青衣道人是殺了雲龍、舞蛇二人的罪魁,砸了靈鏡的禍首。

青衣道人也沒有坐以待斃,在八大獸體還沒有到他身邊時他就已經先發制人了。只見他輕點腳下雄鷹,藉著那股力道順勢而起。雙手握刀,一劈而下。之前趙子儒苦戰不下的獸體巨龍就被他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刀劈散開來。

下方的趙子儒見到這一場面大驚。馭靈境的高手凝出的獸體是有多強悍,他可是心知肚明的。青衣道人的隨意一刀就將他破去,眼前的這位青衣道人又到了一個什麼境界呢。

讓趙子儒大驚的事物還沒有完。就當青衣道人一刀劈散雲龍子的獸體巨龍後,他之前腳下的那隻雄鷹也衝到了義馬子的獸體駿馬身前。那隻雄鷹臨近駿馬時,雙翅迅速收起,將鷹喙伸得筆直。藉著迅猛的去勢,那隻雄鷹就那樣硬生生地從駿馬的體內一穿而過。

然而這依然還沒有結束,一擊破了義馬子獸體駿馬的雄鷹攻勢不止。展開了遮天的雙翅,用力的撲棱了幾下。雄鷹伸出了自己鋒利的鷹爪,一擊而中抓住了雉雞子的獸體雉雞。一聲怒鳴,雄鷹直飛長空。雉雞子的獸體雉雞就在雄鷹的一抓一提間消散而去。

這,這,這……。這雄鷹竟然比那青衣道人還要勇猛不成。在猛獸方面,趙子儒一直以為自己的坐騎玉照雪獅子就已經很勇猛了。今天當他看到青衣道人的這隻雄鷹,他才覺得比起這隻雄鷹來自己的玉照雪獅子就好像一隻溫順的小木馬。

青衣道人和雄鷹一人一獸一個照面就擊敗了樓觀三人,這戰績放到世間任意一個地方都可以大談三天三夜還不帶歇口氣的。如果在青衣道人出手之前,趙子儒對其是敵是友還持有保留意見。那麼現在,趙子儒已經完全相信青衣道人是受人之託前來搭救自己的。畢竟,青衣道人一出手就沒有給樓觀留一點餘地和顏面。

青衣道人在劈散雲龍子的獸體巨龍後,雙手緊握着手中長刀朝着竹林正中心的趙子儒直直砸來。距離趙子儒相對較近的幾人見狀連忙迅速向後躲避。

轟,青衣道人不偏不倚砸在了趙子儒的面前,他的那把長刀帶着趙子儒的幾縷青絲刺入了地面。自始至終,趙子儒沒有挪動半步。趙子儒自身本就不會挪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趙子儒自認為也躲不開這一刀。

長刀倏然間被青衣道人收進了刀鞘,桃花花瓣毫無徵兆的再次降臨。這一次,紛紛揚揚,這一次,飄飄洒洒。正值隆冬接近年關的樓觀下起了桃花雨。

桃花雨越下越大,趙子儒片刻間就已經看不到除了青衣道人之外的其他人。同樣,樓觀八子恐怕也無法突破這些桃花花瓣看到趙子儒。青衣道人的實力很詭異,詭異中有泛着妖異。但是卻毫無疑問,青衣道人的實力絕對是目前樓觀台這裡的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位。

“就是現在。”青衣道人一聲低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趙子儒被他連人帶槍一把扔到了高空中。早已等候許久的雄鷹展翅一揮就成功地接住了趙子儒。完成這一動作的青衣道人一點地面,整個人凌空而起飄然也落到了雄鷹的背上。

雄鷹一接到二人,不待青衣道人下命令就自顧自地展着大翅帶起陣陣狂風離開了樓觀上空。

站在雄鷹堅實背上的趙子儒看着逐漸變小變遠的樓觀八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趙子儒對着青衣道人行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不知前輩何處修行。”

青衣道人聞言卻是一笑:“你還沒有認出我來嗎?”

“啊?”趙子儒覺得有點懵了。他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青衣道人。

青衣道人撫摸着腰間刀鞘輕聲說道:“你我二人早在三年前就應該見面的。”

“哦,難道您是?”

“對,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