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因為境界之上的差距，觀察者帶來的制裁效果無比卓越，秦濤慶幸之外，同樣也沒忘記眼下的基本局面，這些人肯定不太可能在一個地方栽跟頭兩次，起碼短時間內可能性接近為零。

“喂！秦濤，你小子現在還沒有找好自己的武器工具啊，現在沒時間多發獃了，趕緊帶上亞蘭，我們已經引起那隻霸主山鬼的注意了，現在要是不當心的話，隨時都可能翻車。”

狩獵，對象自然也不完全局限在野獸之上，嚴格來說雖說是妖族，只是他們所在區域出現的，果然也不只是天賦異稟的靈獸，秦濤頓時大開眼界，之見剛才看到的山體之中，那一雙燈籠一般的眼睛，果然是虎視眈眈看着他們幾人，包括同樣現身的亞克斯都露出了恐懼神情。

“很久沒看到，體型如此巨大的山鬼了，你們自求多福吧，恐怕這樣的程度，在過去是被當做山神看待的，只是如今缺少信仰，根本沒有多少人還會去供奉，當然也可能只是山神身邊的小腳色。”

外國老男人顯然對華夏之中的文化都極端了解，秦濤也暗暗生出一絲敬佩，畢竟每個人對異國他鄉，多少存在於一些抵觸情緒，要是可以做到不歧視，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多人表面看上去的確很愛華夏，但似乎只是流於表面。

多少凡人也是如此，體會不到精髓，亦或是沒有所謂的精髓可言，有的只是相對的靈魂，如今在這片華北區域之中，山區乃至林區都是隨處可見的，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天然的環境，優越之處非修鍊者真的無從體會。

“山神嗎？我想更多還是傾向于山鬼吧，我也不是沒有看過類似的資料，過去那個老東西完全不打算讓我學到什麼秦家的真本事，也好，既然讓我做過一段時間的圖書管理，也不算毫無收穫了，我想現在他肯定快要現出自己的實體了。”

所謂真靈符文，其實就是一種虛實之間的體現，妖族血脈本身，象徵的不只是可以溝通自己先祖遺傳下來的天賦，同樣還有溝通自然精靈的能力，完全不同於修士世界的仙人，應該算是屬於接近中立，但也有自己勢力莫大背景的派系。

“沒錯，不過我也比較好奇，身為半妖的你，是否也可以做到找到自己的真靈，嚴格來說，並不是古修鍊者口中的真靈，應該是另一個自我，也既是在精靈世界和你完全契合的對象，只是他們出現在這個世界，終究無法自由的凝聚實體。”

天妖盟內部妖族，也既是無數個派系之間組成的一個巨大結構體，是否牢固秦濤無從判斷，只是眼看來看，真正的核心成員還是很少露面的，亦或說如今他們崇尚一張比較自然的方式回歸自己的修鍊時代，也許沒辦法和主流修士爭鋒，但終究是有一絲餘地的。

“這一點，總會得到答案的，或許該說我感覺，就在那個地方，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與其說是熟悉，讓我想想，應該說是親切比較合適，老實說我不算完全信任你們，每個人都一樣，最多只能給出百分之七十的信任，只是對這股能量，我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妖族的天賦，究竟是什麼，凝聚，亦或是站在一種人類無法仰望的高度去創造，只是終究他們也有自己的局限性所在，秦濤深切的體會到，強大亦是一種局限性，而強大又倔強的人更是如此，堅持某些東西，就註定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不過，這感覺還算是不賴，所以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就好，既然短時間內沒有其他隊伍搗亂了，剛好見識一下，霸主級別的山鬼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我看這種能量，只是半實體應該也可以接近金丹程度了，某方面能力，只會更強。”

似乎畫面也重疊到了那時候，遇見鬼域之中陰陽師們召喚出的失神，準確說是御神師的能力，只是憑藉陰陽師自己，或許永遠都無法做到，畢竟他們召喚出來的也只是術靈其一，很多人理解的通靈召喚，甚至是可以跨越兩種層面的，靈和肉。

只是事實上或許並非如此，秦濤明白直接召喚出跨越層面的存在，並非不可能，只是毫無意義，就像很多人明知道有的事自己輕鬆可以完成，一彎腰的功夫，只是利害關係在前，不得不謹慎，如今眼前的血盆大口，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形的宣判。

“我還是覺得，需要保持一定冷靜，秦濤，既然你現在感受到了其中的能量，就算其他人沒有這種條件，和你一樣凝聚出儲備的真靈符文雛形，肯定還是會覬覦這樣東西的，或許在你們看來是生命，在我看來，蛻變之前始終只是物品。”

亞克斯饒有興趣的看着遠方的變化，茫茫的邊界，似乎還有其他都市，當然望山跑死馬的道理，在場每個人都明白，只是其他區域的動靜同樣不容忽視，如今他們看到的，竟然還是超越自己預想的平靜，這就愈發不可思議了。

“這麼說，倒是也沒毛病，畢竟你們的工作是如此，我也要感謝，你們提供了洞徹之眼這樣的絕學，現在我有了那麼一丟丟體會，雖然很微弱，但在我看來，這一次爭奪的似乎不只是天妖盟本身的盟主之位了，嘿。”

放眼望去，秦濤體會到的是愈發深邃的真機，正是因為山體之中展開的蛻變，讓人不得不思考，其中是否存在着某些貓膩，當然功德成就境界，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如今少年嘗到了境界突破之上的甜頭，只是想要再度突破地仙的程度，多少有些強迫自己。

“嗎的，現在就過去好好鬧一場，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剛才的幾個兔崽子都跑不掉，他們都是劉家的人，現在這一趟肯定自己也吃虧不小，以前沒找到什麼場面，現在一定要連本帶利撈回來。”

虎帥霸氣的扛起自己的骨槍，雖然是類型上更傾向於細長的流線型，只是他手持的獸骨實在太龐大，也骨頭要寬的多，經過簡單的打磨之後，出現了巨槍的形態，甚至面上還紋着一些虎雕，時刻不忘提醒自己的人設。

“我倒是覺得，這個小傢伙未必是麒麟，雖然也許看不到模樣……虎王的兒子，未必是也是虎王，白虎雖然帶上一個虎字，或許看上去也如蒼狼一般消瘦，龍生九子，既也大不相同，不會錯了，這山體之中，應該充斥着的正是龍脈之氣。”

龍脈之氣，秦濤腦海中幾乎也只剩下這個字眼，只是不同於風水玄術之中提到的龍脈，而是一種比較具象化的氣息，甚至是用龍魂形容都毫不為過。

“坐擁這樣的條件，也難怪這個山鬼如此囂張了，只是不知道會孕育出怎樣的真靈來，鳳凰的後裔都可能是孔雀，孔雀又生大鵬，大鵬生鷓鴣，怕不是一代不如一代！”

亞蘭小哥不失時機的吐槽道，此時顯然已經走出了武珏出走的陰影，手中羽落霜華，也找到了自己的兵器彎弓，和秦濤一樣都選擇了這種靈動的工具，只是感受到四周奔騰的黑影，夏沅的表情也完全嚴肅起來，指着山體不遠處說道。

“要小心一點了，應該是群獸在狂奔，現在他們的雙眼都發紅，看上去多半是中了什麼幻術，這個大山鬼現身了，你們都聚好護體的能量，接下來其他人負責保護隊伍，秦濤和亞蘭，你們負責進攻和探測！”

大將風範，關鍵時刻這位天山童姥也算是彰顯無疑，然而其中細微的變化，終究是逃不過秦濤的觀察，必定是和那幾隻妖族小隊的對話一樣，藏有巨大的隱情無疑，聯想到此前的不信任，秦濤突然發覺自己的謹慎也不無道理。

“等等，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交代，我想夏前輩，你應該也是具備妖族血脈吧，只是許久沒露出自己的底細，我想不只是保留實力那麼簡單，看你身上能量如此炙熱，但應該是強行影響了空氣之中的寒氣，才會聯想不出你的身份來歷。”

小蘿莉很少出手，這一點雖然亞蘭也半斤八兩，但後者是能力有限，畢竟的確很多地方鍛煉的不夠徹底，何況還算是筵席國外修鍊者的路子，終究是和華夏的古武者不同。

虎炮王這邊也算是蟄伏許久，幾乎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正手段能力，過多展現的也只是自己的血脈一角。

種種一切，不止讓秦濤不安，更產生了一種莫名情緒，尤其是在方才夏沅所指的位置，沒多久便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煞氣，乍看之下氣息還算是純正，只是隨着仔細深入觀察，這種殺氣果然已經超越了人類承受的極限無數倍。

“那，那是什麼怪物，秦濤，該不會是你的仇家吧，現在這種時候山鬼已經現身了大半，還想要站在獸群正中間的位置，真是找死啊！”

眼看亞蘭的情緒不似作假，秦濤也算是勉強排除自己的猜想，眼下最大的可能，到底還是集中在虎炮王和夏沅這對老夫老妻，同樣也是龍閣元老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