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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小子看不出路數啊,妖族符文這麼邪門,看起來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不對……好像龍家就有異脈符文,搞不好又是一位小霸王!”

豺狼虎豹,眼前所見,圖騰竟然也清晰無比,反倒是幾人的表情活像是遮羞布,只不過這幾人倒也有趣,豺狼是一對兄弟,但看樣貌就沒什麼聯繫,多半是狼狽為奸,虎豹兄弟看上去就是雙胞胎,彼此之間,倒也有一些不對付的味道。

“嘿,我說今天怎麼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們幾個夠給自己本家丟臉了,不過咱們也一樣,成天蟹兵蟹將的叫着,都快覺得自己是個小角色了,當然和咱們少主比,那確實算是小腳色,可修為是修為,境界是境界。”

論配合默契,秦濤和身邊的小兄弟當然差了點,國人不在乎混血的來歷,只是內心要說完全沒有歧視,也算是自欺欺人,否則之前也不會存在鬥爭了。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古訓,也是真理,修行人看似跳不出普通人的輪迴,也正是因為其力量和感悟提升,相對應的壓力也逐漸上升,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嗡……朦朧之間,彷彿沉沉入了一夢,渾渾噩噩,分不清天地,彷彿回到了盤古開天時,只是靈界和現實終究有所差別,秦濤眼看整個空間都開始震動,愈發明白剛才的動靜,其實未必是一段前奏或是終結區,靈的世界,何嘗不是一種投影。

“這片靈界,或許只是修行人的妄念所化,京城裡可太平的很,牛人多,騙子也多,但還是秩序沒的說,如果在海城,恐怕你們早就動手了,哪裡都有自己的規矩,既然我秦濤算是個晚輩,該低頭的地方也免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同樣也是一句古訓,只是水火既濟,看似不相融和的東西,亦或是身份和關係,強大而卑微,弱小而囂張,看似十分臉譜化的人物,其實現實之中比比皆是,如果只是目光停留在眼前這種小混混般人物身上,得悟,卻難得大悟。

“嗨,秦兄弟說笑了,這裡哪有什麼真假,哥哥們可不會瞞你,靈界就是靈界,人間就是人間,如今你來到此地,正如大病初癒,看似修為被我們這些妖族修士甩開了不少,可你們人類也不弱,如今有了網絡,江湖門派才會式微,門派起源,原本就是一個人字。”

所謂三教九流,世間百態,如今蝦蟹兄弟眼睛瞪的老大,專說的還是一門神通,乃是一個悟字,陸家上下,明裡暗裡,栽培自己這個不問世事的上門姑爺,倒也沒想到有飛黃騰達這一天,只求不是個敗家的喪門星,就萬幸了。

“不錯,人在道中游,豈為天地諾,終究還是一個心,有心無心,一看便知,人若是沒了心,可活的忒不痛快,我倒是看你們幾路兄弟,還算是有頭有臉,這可不是我捧臭腳,一看你們煞氣覆頂,又有微華當頭,乃是百會之上,靈氣多過歪氣,走的可還是正道。”

秦濤眼看身邊的兩員龍門大將提醒自己,當即明白這算是對方丟出來的橄欖枝,看起來兩人和自己稱兄道弟,其實前狼後虎,並非說是老朱會糊弄自己,只是接受考驗時,如龍虎相鬥。

過去秦濤還處於學生時期時,秦家找到關係才能錄取的學校,卻過得暗無天日,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特權的古武課程,自己簡直找不到任何閃光點。

只是最後秦凌天還是不放過每一個打擊秦濤的機會,利用他性格之中的軟弱進行欺壓,甚至是想要勒索,然而表面欺壓成功,時至今日,對方不僅再拿不走秦濤一分一毫的東西。

甚至原本奪走的,也要慢慢連本帶利吐出來,此乃天譴,就算秦濤沒有回來,找秦家當面算賬,這一切終究還是發生,只不過以另外一種方式呈現罷了。

“二位,怕不是再和我打啞謎,我看這一次,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沒猜錯的話,龍家應該和民間神話里所說的一樣,缺乏一些精神和結緣,乃是渾然天成,卻很少可以得大道,也可以說若為真龍,一身皆為逆鱗!”

老朱父子一直不動聲色,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身不由己,只是他們是實在人,更是靠自己的拳頭吃飯的人,一家上下,和蝦兵蟹將們把酒言歡時,很多話就算是從中暗示了。

只是龍家的人,不僅和秦家淵源不小,更是沒什麼過節可言,絕非仇敵,只是距離真正盟友,到底還是差了一步,如今這些小將小先鋒的不能看人看準,到底還是給自己身後的人惹上麻煩,秦濤更看得出,這些不起眼的小兵蝦將,實際上都有排山倒海的神能。

“不錯,如今我們也談不上有什麼過節,秦小兄弟,只是因為你如今惹上了好幾家的關係,是敵是友,其實我們也說了不算,但規矩是規矩,我們對你還是比較看好的,只是這幾個貨,可沒你說的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夏淵抬着自己的鬍鬚,果真是有點蝦兵的神韻,只是身為本尊,人相才是當頭,其二才是自己的妖族血脈,如今雙手匯聚勁力,正是和秦濤正式表態,只是卻沒有下黑手的味道,單純讓對方自己體會,何去何從。

“我明白,在這裡的時間越長,我越是覺得逍遙自在,只是恕我直言,各位,若是外界的人說你們是邪門歪道,我的確看不慣,只是說你們純粹是名門正派,卻也算不上,我們算是什麼?恐怕只有自己清楚。”

萬事萬物,沾染上了一個妖字,要麼古靈精怪,要麼邪魔外道,走的還是一個極端,只因為從古至今,妖形容的,本也是有些反常,但神仙二字,同樣也有反常之意,但更多的還是不同尋常,耐人尋味,突出的還是超凡二字。

“你們嗔心重,倒也算是可以理解,畢竟截教當年輸的夠慘,如今留下你們這一脈,也算是保存了一些香火,只是你們雖然談不上不思進取,卻抱着那一點仇恨放不開,我秦濤在秦家,什麼時候被當人看過,可我終究是人。”

簡短話語,雖沒有點的通透,在場之人卻算是恍然大悟,妖族血脈算是一塊頑石,如今頑石本身不算頑劣,只是因為頑石身份,讓他們飽受歧視,心中生出了頗大的嗔念,恨字當頭,談不上對錯,卻也全都是錯,若是以正去仇,倒也不算離譜。

只是他們被各大家族,乃至華夏都頗為針對,若是說自己憋屈,說自己不易,也說得過去,只是囂張之處比道佛兩派的古武者或許還要更誇張數倍,正因為被壓抑太久,爆發之後的老實人,或許可以把身邊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毀滅掉。

終究還是妄念,妄想,秦濤從被束縛在某些框架之下,秦凌風如此,同樣被一本雜誌,馴服的如籠中猛獸,欣然接受自己的標籤,殊不知自己算不上什麼真正的男神,到底只是一個披着各種上乘皮毛的可憐之人罷了,只是其可恨之處,到底讓人無從忽略。

“不錯,言之有理,我們老朱家,如今算是沒有看走眼,各位,這一次我會投秦濤一票,但我族中的人,可就說不準了,老子只是看重他的口才,還有覺悟,就怕你們一拳打碎了的山石,卻敲不掉自己心裏面的一點小心思,可悲,可悲。”

大口喝酒,即便是在靈界,老朱也還是豪飲,說道了忘情處,也是毫無保留,談不上給眼前的老哥們一點面子,大家算不上表面兄弟,但絕對各有心思,如今他們站隊,保證的就是一個分散投資。

朱家那邊幾個睜圓大漢,雙臂虯髯似金剛,倒也跟隨了過來,雖有不情願,但既然身為老人,肯定知道自己家主的脾氣,如今老朱明擺着支持秦濤,誰要是多說一個不,等於是叫板,只是明面上不跟上,也算是無傷大雅,多半是一些小輩處於觀望。

剩下的人也全都開始找到自己妖族中熟人的勢力依附,如今局面上,儼然還是組成了百花齊放的局面,只是正好一批人,頗為不服五大家的鼎盛威風。

“家主,虎家的人也來了,而且有五路煞將跟着,閑雜我們還是不方便隨便出手,您還是看着辦吧。”

夏淵身邊的小廝模樣的人,簡直和一群現代打扮的人格格不入,只是此人隨後也換上了便裝,秦濤也才發覺到,這裡的服裝起碼在非戰鬥姿態下,還是可以切換的。

至於戰鬥中,那可不是網遊中無法更換的設定,只是自己嘚瑟的代價,很可能就是在這個非等閑之地吃大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