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不壞，神目通天……我終於明白了，洪玄商告訴我的，始終只是洪門或是太平一脈的戰績，還是需要我自己的道，才能真正找到方向。”

寺廟上方出現的異變讓氣氛陷入驚恐之中，秦濤這頭卻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領悟，伴隨着有些鬼畜的動向，那寸芒自然就是天眼蛻變之後的姿態。

少年周身都被一種意念交織，卻並非是謀圖自己的強大，少年很久之前就聽自己的父親說過，習武之人，炁能長存，靠的就是一口正氣。

為何少林名震天下，號稱金剛不壞，雖然已經沒入歷史長河之中，而佛派古武的精髓所在，便不在意味的索取，反倒是意念到達一種極致之後，還能捨己為人，同時能把控自如，救人之間卻也不讓自己陷入最終的陷境。

這種完美的菩提神通便能克服一切魔障和幻術，到達無我無妄，空明合一地步了。

“你們兩個，要是清醒了就趕快下來吧，這一次的運氣還算不錯，要是足夠順利的話，那條巨蟒現在已經已經嗝屁了。”

天眼衝出的能量場如同極光一般炫目，不只是視覺效果十分強烈，就算是命中的同時，都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鳴動感，頓時秦濤發覺自己讀取到了不少信息，同時針對約翰和亞爾曼這種修鍊體系的認知，又提升了好幾個層面。

“這樣下去，簡直要變成一個移動資料庫了啊！不過好像天眼的根源就是這樣，可以解析萬事萬物，可惜過去的我，完全不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看來洪玄商果然還是有所隱瞞的，也難怪他了，嫉妒之心，人皆有之。”

身為一個還處在競爭關係的對手，洪門的這位小少爺可以這樣幫自己，其實算是仗義了，畢竟現在人均小人的素質，只要了解過就能體會古武界的動蕩，當然也只是外層的修士和修鍊者總是將自己納入範圍之內，無形之中就拉低了整體標準。

“喂，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剛才，我和亞爾曼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該死，為什麼我會知道他的想法，簡直太可怕了，雖然我不是完全的神選者，但和溝通過惡魔的人進行意識溝通，這簡直不敢想象。”

約翰開始在自己的胸前劃十字架的圖案，不斷重複了好幾次之後，才發現這有些索然無味，畢竟遇難的獸人已經出現了好幾名，在這樣一個甚至能接受變異人種的年代，雖然歧視之處也十分強烈，到底還是具備了一席之地。

“別傻了，你們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而且沒有黑暗的地方就沒有管光明，這種黑暗是最接近混沌的能量，未必一定代表邪惡，真正邪惡的傢伙，現在才露出一點端倪呢。”

秦濤帶着一絲調侃意味，看着下方展開雙翼的黑影們，如今戰鬥雙方已經是劍拔弩張，不只是因為三人到來，改變了一些實力水平線，甚至士氣也鼓舞不少，更多還是因為秦濤此刻手中，已經沾染上了一絲黑色的血光。

“沒錯，剛才你們內訌的時候，我也做了一點有意義的事情，當然只是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們自己的潛意識還是存在的，只是混沌和充滿光芒的武神，註定會有極大的矛盾，我也是從最近的接觸中體會到的。”

水火之間，便不存在絕對的邪惡，而這兩者的體系中，也是比較容易產生邪神或是邪派修士的兩脈，正是因為神通廣大，而被樹立的形象過於正面，偉岸，水被當做是善心根源化身，火被當做是生命之源，而凡人之心，終究難以做到事事無疚。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科瑞爾伯爵，很高興看到全新的面孔出現在這裡，如果你們只是普通的遊客，我可以提供額外的選擇，起碼不至於永遠的葬生此地。”

在翻譯器的幫助下，即便是語氣和姿態也可以惟妙惟肖的還原，這一點上秦濤還真是由衷感嘆，哪怕修士的科技怎麼發展，終究還是傳統科技擁有可怕的延伸力，更需要自己在意的，其實還是眼前這個同樣住拐杖的中年男子了，似乎和老煙斗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節。

“哼，原來是這個瘸子，我早就說過，血族之中沒什麼好東西，雖然我們這邊也是一樣，但既然早就有約定，何必現在急着發展自己的人手，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那條大蛇已經被毀掉，想要確認清楚就靠近點好了。”

老煙斗一副沉定的模樣，不只是語言之中充滿了攻擊慾望，甚至是自己的身軀上，都煥發出極強的血性怒氣，這種堪稱是西方鬥氣的標準能量，竟然還讓身邊的獸人們充斥着嗜血的戰意，果然不愧是領袖人物，戰術性方面堪稱得心應手。

“這一次他們肯定還奴役了其他的幫手，但肯定不是你們看到的這種雕像了，年輕人，答應我一件事，如果這一次他們真的要犧牲在這裡也就算了，這些小兔崽子，離開了這片山谷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幫他們找到一個好的去處。”

黃金，無論是在任何年代，即便是看到了無數種天眼般的能力之後，不得不說此時被無數種稀有金屬，乃至大範圍的磚石和金剛石包裹的黃金眼球雕像，反倒是希望黃金的面積減少一些了，畢竟其他材料甚至還有比鑽石還要昂貴的多的存在。

“其實，鑽石也不過是一種炒作的結果，只是人內心的恐懼，需要一些扭曲的事物來填補，他們不會在乎是誰創造了不平衡的規則，唯一想要做的，只是得到更多不平衡的資源，而不會想要改變什麼。”

秦濤莫名想到了海城中，每年都因為鑽石價格，讓無數人求婚失敗，甚至是因此途中就分開的小情侶，似乎更多人責怪的是自己的男友，為什麼沒有能力購買更大面積的鑽石和其他稀有寶石，而不是思考這種東西本身，是否真正如此價值連城。

“小子，這種抱怨可是毫無意義的，如果你可以弄死這個瘸子，也代表你擁有一定的能力了，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根本不算是什麼難事，不過你也看到了，這群小兔崽子天天內訌不斷，我想就算是有你這樣偉大的人，也不會改變多少的。”

壓抑恐怖的氛圍，讓老煙斗開始思考這些幫手出現的目的性，雖然幼稚的人不太可能擁有什麼心機，但這種思維，同樣讓類似人精的他倍感壓力，一個願望是世紀和平的人，很可能被這個世界的惡意瞬間吞沒，不復存在。

“的確沒有意義，我的意思是，他們只需要看到自己的起源就好了，天妖盟不會在乎太多你們的遭遇，只要堅定自己的精神就好，現在只是煥發怒氣，根本沒辦法找到最原始的自我，所以你們才會一直困在囚牢之中，無法解脫。”

撕咬的利刃，也可以變為救人的工具，但並非是改變使用方式，而是從心境出發，全球範圍的靈獸之中，都有蛻變為智慧物種的可能，只是他們都選擇了離開人類社會範圍之內，甚至刻意隱藏自己的能量，這種發展甚至比人類千百年來的進化，還要徹底的多。

畢竟次時代中，修鍊就是最大的推動力之一了，甚至很多情況下是唯一的核心動力，某些頑固派害怕自己無法掌握這種全新的核心競爭力，因此保證科技發展同樣堅固，但越是這樣，也愈發促進了古武者和修士的進化，進一步碾壓科技的力量。

“他們需要的，同樣是清醒的能量，老煙斗，看着吧，既然光明和混沌都可以停止戰鬥，為什麼你們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模樣？”

一陣刺眼的光芒，靈目擴散的衝擊波，直接湧現了眼前的伯爵，科瑞爾的耳朵比較修長，甚至還看到了一些明顯的古怪顆粒，一般人擁有這種樣貌，簡直拍恐怖片都不需要特效化妝了，而他擁有的，的確是西方之中最經典的怪物血統之一。

“我擁有是最純正的日行者血脈！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從血的意志之中分離出來，只是骯髒的光，還是太陽也好，根本無法瓦解我的外衣！”

彷彿是來自於天空的火焰，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妖族後裔們失去了一部分戰意，亦或是這些獸人後裔，畢竟老煙斗的嗜血光環也被秦濤驅散殆盡，只是刺眼的光終究有其意義所在，重傷眼前的吸血鬼頭目，都不算是他的目的所在。

“吼！”靈界的震動，即便是西方領土之中，同樣充滿了覺醒的壯闊氣勢，少年眼看着身邊的個體們感受到這種號召，頓時收斂了手中的能量，炁走丹田，丹氣如火，此時無意之間，拳意通天，化為劍形交織。

嗤……眼前的科瑞爾伯爵被這招數重傷，竟然也只是瞬間的功夫嗎，那來自於地獄之中燃燒深紅的火焰外衣，也完全無法防禦秦濤召出的通天靈劍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