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離開飛行器，秦濤就看到了醒目裝扮的幾名黑衣人盯上自己，那暗紅色的眸子絕不會認錯，嗜血的意味遠比峽谷中的血族一脈還要強烈，只是這些吸血鬼平均的血脈純度和實力，卻要比科瑞爾這一脈遜色不少。

秦濤更是藝高人膽大，還沒有自己開山立派，就拿出了彭小佳留給自己的典籍分卷之一，原本作為被上古佛派聖者收服的外道宗門傳承其一，交給了眼前這個眼神滿懷渴望的血族後裔。

“只是你記住一點，即便能開山立派，也絕不要對洪門下手，否則……”

“是是是，我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肯定不會做出對洪門不利的事情，不僅這樣，我們還會善待所有黃種人的，只要是來自東方的朋友，我們都會很樂於幫助他們！”

查爾激動的表達自己的情緒，細微的小動作卻出賣了自己的野心，少年沒有過多在意這種細小的情緒表露，畢竟沒有野心，自然也沒辦法在這種殘酷的國度生存，資本世界的核心就是跟明目張胆的剝削和階層分明，相比之下華夏內很多逆襲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

“這一點，必須糾正你們，我們並不是唯一的東方國家，所以沒必要這麼討好，至於你們是如何對待黃種人的，我有自己的方式獲取信息，不用只是聽你的一面之詞。”

教訓的身邊兩人瑟瑟發抖，秦濤很快又切換到平常的姿態，迎接朝着自己走來的幾名西裝革履的大鬍子男，其中一人拿着新式雪茄，衣服卻維持在上個世紀的水平，乍看之下完全和古武者毫無關聯的門外漢，腳步氣息之中卻附帶了太多行家的絕密。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老漢克森，因為我的兒子也管理一部分生意，大家喜歡把一切都管理的井井有序，但是在幾分鐘前，我得到消息有一隻來自東方的老鼠溜進了我的地盤，這令我很不愉快。”

老漢克森同樣是吸血鬼，不同的是這裡的血族都不再強調自己的爵位，而是相互之間以力量為尊，這讓查爾這種傳統血族，嗅到了一絲危險本能，吸血鬼和蝙蝠有諸多相似之處，自然也具備類似的血統本能。

鬍子男口中的雪茄彷彿被血色的能量灌注，既在煙頭末端釋放出赤的猩紅，卻並非是血色的光芒，可以很好掌控自己的炁，而不是當做放煙花一樣炫耀，秦濤足以將對方看作是西方修士中，少有的真正強者了。

“沒錯，大家都不喜歡意外發生，我也一樣，所以你應該明白，這兩個叛徒，在我手裡會有怎樣的下場，說實話雖然沒讓同伴也出現，算是為了保全戰術，但同樣也是不想讓他們看到太過可怕的場景。”

麒麟雷耀，九天鳴動，此時空中莫名感染了一片烏光，沉默是像是低下頭的巨人，秦濤不會忘記，自己就是在這樣的天氣，和某個所謂的古武強者決鬥，一戰成名，也順勢走出了自己曾經被家族困擾的陰影。

很多人都沒辦法抗拒基因遺傳的力量，即便無比厭惡自己父輩或是族人醜惡貪婪的一面，自己終究還是會被同化，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堂而皇之的繼續憎惡着，卻遺忘了自己的初心，所謂境界之中鬼仙，不求大道，不修其心，正是如此。

“非常精彩，華夏人，我很喜歡你們那種不可思議的力量，現在你的確擁有了談判的資格，這是一件非常好的消息，直接改變了你身邊這兩個傢伙的命運，畢竟在幫派里，最重要的就是義氣，白衣服，黃皮膚，還是棕色和黑色皮膚，都一樣。”

老漢克森意外的不是種族主義者，但眼神中分明還是帶有歧義，而秦濤也意識到，這種古老的膚色起源，或許不只是影響彼此國家和種族的能力值分布那麼簡單，這也是為什麼吸血鬼之中很少出現黑皮膚的人一樣，事實上未必一定存在抗體。

“你在刻意隱瞞什麼嗎，老漢克森，其實作為一個領袖，你的確有自己的可取之處，只是我的眼睛一向不會被表面所蒙蔽，所以這一切都對我無效，只要看到了最深層次的光明，沒有什麼神跡是不可能的。”

頻率，共鳴，那種溫和的光芒，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能量，此時還沒來得及確認情況，秦濤便感受到，阿列斯托德那種強調，只是並非附身在自己身上，依舊是以人間的約翰身體作為媒介，這也意味着兩人此時都走下了飛機。

“很好，在我的地盤，終於出現了讓人厭惡的天使，這非常好，總比刻意隱藏這種氣味要好得多，年輕人，其實你做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許問題出在我這裡，我只是單純的不歡迎你們的到來，所以……”

血色的機槍，在記憶中，秦濤很少看到這種設備，就算是最古老的戰爭中，也幾乎沒有誕生過這種維度的兵器，或是一種幾乎被自己遺忘的可能，此時卻成為了一種跨越現實的超自然景象。

“是血孽兵器，血族的超未來科技，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力量，怪我已經早點和你們解釋清楚，該死，現在我的腦袋簡直要炸開了，丟下這兩個傢伙吧，秦濤，現在就算你看重他們的潛力，也沒有時間猶豫了。”

亞爾曼不知為何恢復了神志，甚至是思考之中都充滿了人性光輝，秦濤很少看到這樣的對方，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看來天使擁有的認知能力，的確可以很大程度改變一個人，甚至是他的所有命運。

“不管怎樣，很高興你可以恢復身體，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我也差一點忘記，如果沒有這兩個二五仔，其實我們沒必要被帶入這種危險之中的，只是老漢克森，你的做法我同樣無法接受，這樣對待可能成為自己盟友的人，哼哼……”

最惡劣的進攻方式，莫過於明目張胆的翻臉，成年人的世界，失去了表面的張牙舞爪，看上去被粉飾之後的語言，似乎只流露出陰暗的傷痕，卻愈發暴露了人性醜陋所在，否則只是將秦濤踩在腳下，無數次用廢物這個所謂名詞貶低，終究不能真正磨滅他的意志。

“秦凌風，還真是要感謝他過去對我的‘訓練’呢，當然只是開玩笑罷了，我還會親手碾碎他可笑的計劃的，只是現在，你們這群西方人，似乎更沒有自知之明，就讓我來代勞好了。”

查爾和史密斯，驚恐的看着秦濤的自白，此時所謂的血孽兵器，正是一種半生物的裝備，如果可以確認的話，兩名血族一定不願意夾在這種爭鬥之中，儘管丟出了一份希望，而秦濤未必真的需要培養，所謂的歐洲的親信。

“的確，看上去很像是機會，只是你們居然都不知道這種兵器的針對性，果然是落後了很多年的血族，註定被淘汰的話，我也當然無能為力了。”

少年攤開手，眼神之中早就沒有所謂的憐憫，畢竟命運多半是自己選擇的結果，此時越過了空氣震動的血色子彈，也呈現出一種半靈體光影，幾乎是遊戲中才會出現的攻擊方式，卻在此時大放光彩。

“不！”綻放，凝聚，那是針對於最深層次恐懼的血族，此時爆發的求生慾望，完全不亞於一名靈動初級強者的爆發，儘管如此，也僅限於某種層面，並非完全的武皇實力，而即便是擁有皇者的證明，終極逃不過次時代的尖端武器。

“還真是諷刺呢，這種所謂的血族兵器，竟然對自己的同族傷害力如此強大，看來多半是用在自己的內訌之上了，這個飛行器我們也暫時不需要了，既然你們喜歡內訌，就繼續打個沒完好了，也許我們還會見面的。”

轉身，從容面對身邊呼嘯的子彈，此時秦濤心中的確也震驚不小，只是這些手持古怪血孽兵器的血族自然更加震撼，秦濤的身軀並非無堅不摧，只是在遭受攻擊時，竟然依靠各種能量和炁的爆發，接近了一種金剛不壞的程度。

“洪門……很好，東方人，這一次我見證了你的強大，的確，擁有這種層面的力量，有在我面前囂張的資格，只是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們也收到了消息，如果你們堅持要前往這裡的地下俱樂部，我會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

老漢克森手中也有一把*，只是顯然也接受了改造，大半個槍體幾乎都是一種血肉模糊的狀態，讓人不敢直視這種兵器的真面目，但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這種血族科技的真相，少年猜想這未必就和修真科技的原理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