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一片嘩然。
天哪,這不是公然耍流氓么?
先前示意武警不要輕舉妄動的老領導瞪了林憲東那邊一眼,霍地站了起來,怒道:“拿下!法辦!”
被抱在林益陽懷中的女孩再次睜眼看了看最近那個金冠金服的女子。
金冠女子立馬把手指上的指套拔了下來,抵在林益陽後頸間。
黃金打造成的指套慢慢刺入林益陽的皮膚。
金冠女子低聲道:“放開她。”
林益陽充耳不聞,緊摟着懷中的人,一遍一遍叫着小芒:“不要不認我。”
武警撲上表演台,呈扇形包抄而來。
為首的武警沖阿笙打了個拖住他的手勢。
阿笙僵了一瞬,下午發生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掠過。
他把她當成另一個女孩,藉著醉酒肆意輕薄,她已經一時心軟放過他一回,沒有當場崩掉他的禍根,他竟然還敢追來大會堂破壞她的演出併當眾抱她!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不是!我是阿笙!你別發瘋了!”阿笙用力推開林益陽,直接抄着花束劈頭蓋臉地往他身上砸。
林益陽不動也不避,任由她打。
阿笙打着打着,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她怔怔地伸手抹了抹眼角。
她哭了?!
為什麼呢?
沒有理由哭啊?
看着淚流滿面的阿笙,林益陽心頭一慟,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臉。
一個荒唐至極的念頭划過心間。
“小芒,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對嗎?”
“我說了,我不是小芒,我是阿笙,我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阿笙哭着道。
“那你為什麼哭?冷心冷情的阿笙為什麼為我哭?”林益陽咄咄逼人道:“看你的樣子,你這些年應該很少很少哭,所以你一哭,你的這些團員才會個個呆若木雞,對么?”
武警上前按住了林益陽的兩臂,把他死死地往地上壓。
林益陽極力仰頭望着阿笙,墨石般的眼裡滿是痛楚。
“小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連我都忘了?!”林益陽大聲問。
武警押着林益陽往檯子下拖拽。
林益陽用力和對方角力,他還沒聽到阿笙的回答,他需要一個答案。
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前,他不能離開。
見林益陽掙得這麼厲害,台下的領導人們已經紛紛皺眉,一名武警立即取出別在腰間的最新型帶電長棍,打開了開關就往林益陽身上戳。
滋滋的聲響起,林益陽渾身發顫,眼卻依舊不肯從阿笙身上移開。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以前認識過你。”阿笙試圖站起來卻突地直直栽倒在地。
林益陽大吼一聲,一下子甩開了鉗制住他的兩名武警,瞬間衝到阿笙身邊,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直接往後台跑。
他記得休息室那邊還有個醫務室。
一群金冠女子趕緊謝幕後跟了上去。
十來名武警也跟了上去。
主持人臉色微微發白地從暗處走出,說了幾句場面話,把這一幕歸結為一起獻花引發的意外。
表演繼續。
下一個上台的就是宋茉莉的文工團。
林益陽抱着阿笙衝到幕台後時正好和宋茉莉等人擦肩而過。
有人小小聲地喊了一聲林團長。
林益陽大踏步越過宋茉莉身邊沖向醫務室。
宋茉莉自嘲地笑了笑。
文工團的團員們也瞬間明白過來,林團長好像並不是為了看她們的表演而來,他好像很在乎大象國的那個女子。
“好冷……”阿笙瑟縮了一下,頭往林益陽胸前靠了靠。
林益陽用力抱緊了阿笙。
十分鐘後,阿笙被送往陸軍總醫院。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