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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坐在白偌伊小腿肚上的大叔,雙眼裡的瞳孔因為他情緒的激動,而在不斷的擴張縮小……

眼看着他的雙手,就要碰到白偌伊的褲腰,眼看就要得逞了。

突然樓梯上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大。都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就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從二樓的樓梯上跑下來。

坐在白偌伊小腿上的大叔都沒有看清,下來那人的到底長什麼樣子,只見他跑下來抬腿就把大叔從白偌伊的身上踢了下去。

動作一氣呵成,力道大得直接把大叔踹到了樓梯上滾了下去。

“啊!哎喲,哎喲……”大叔在樓梯一邊滾動着,一邊痛呼着。

而白偌伊努力睜着眼睛看着來救自己的人,看到了他的衣服時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是顏如玉。

他那張略帶稚氣的臉,此時正黑得可怕,他厭惡的看了一眼滾下去的人。

顏如玉知道大廳是有監控的,如果大叔直接跑出去,之後報警查監控也是找得到他。

所以顏如玉並不急着過去把大叔給抓起來,而是先蹲下來幫白偌伊整理好衣服,跟上衣的領口。

抬眼就看到白偌伊額頭上的血液跟臉上顯眼的五指印,看得顏如玉心頭一緊,忍不住就伸手抱住了虛弱的白偌伊。

重獲溫暖的白偌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雙眼的眼皮也變得越來越重,聞着顏如玉身上的香水氣息,總是讓她感覺隨時可以睡着。

“沒事了,沒事了。”顏如玉輕輕的撫着白偌伊的後背,口氣溫和,就好像他在哄一個小孩子睡覺一樣。

就在白偌伊的視線逐漸要消失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剛摔下去的大叔,不但沒有走,反而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又一次沖了上來。

“小心!”白偌伊眸子猛得睜大,用力把顏如玉推開,不讓想大叔手裡的東西傷到顏如玉。

而顏如玉也已經聽到了身後響起的腳步聲,扭頭一看就看到大叔手裡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以顏如玉的反應能力跟身手來說,躲開這把刀根本不在話下。只不過他知道如果自己躲開了,這把刀就會扎在白偌伊的身上。

所以他根本沒有挪開身上半步,而是抬起胳膊硬生生的擋住了大叔扎過來的刀。

銳利的尖刀劃破他的衣服,扎進他的手臂上,痛意還是讓顏如玉悶哼了一聲,“嗯!”

“你……你是個傻子?”大叔根本沒有想還有人明明看到有刀刺過來,不但不躲,還直接抬手擋刀子的,驚愕的盯着顏如玉也不知道跑。

顏如玉迅速的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大叔的腦袋。

“咚!”的一聲,就好像徒手批西瓜那種聲音,拍得大叔雙眼放花,吃痛的抱着腦袋一直在那喊痛。

“你這種垃圾的膽也真是大,居然到小區里做這種事,我要是沒本事讓你坐一輩子的牢,算我沒用!”顏如玉一臉兇相的跟大叔說著,隨手就從身上摸出了手機,“保安,來一樓樓梯間一下,有一人小偷在這裡行兇。”

大叔從來是坐在地上的,一聽到顏如玉打電話叫保安。

也不管腦袋痛得厲害,爬起來就往樓梯間外跑,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被剛過來的保安給攔了下來,“舉報的小偷就是你是嗎?”

“別跑!站住!你跑不了的!”

“……”

外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樓梯間裡面兩個人的耳朵里,顏如玉的臉還是板着,心想之後再去對付那個人。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白偌伊,白偌伊已經靠着牆面閉上眼睛,倒在一邊上。

她那張白凈的臉上,唇角發白髮干,額頭上的血漬漸漸乾澀,傷口不大,應該不用去醫院。

顏如玉蹲下身子,把白偌伊昏迷的身體給抱了起來。

他倒是一心關心起白偌伊了,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已的胳膊,被刺傷的位置鮮血不停的淌了出來,把他的衣服跟裡面的衛衣全都被血液沾濕,緊緊的貼在他的胳膊上,感覺很是不舒服。

一路抱着白偌伊進了自已的家裡,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拿出一條熱毛巾,幫白偌伊臉上的血漬給擦乾淨。

又從柜子里翻出家用救急箱,嫻熟的幫白偌伊的腦袋綁了一圈紗布。

因為他平時有個什麼小病也不喜歡上醫院,所以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他還是有的。

沒一會兒,白偌伊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清晰時,就看到顏如玉輕皺着眉頭,緊張的盯着自已。

“好一點了嗎?”顏如玉輕聲問道。

白偌伊抬手摸了一下自已的額頭,發現有紗布,應該是被顏如玉處理好了。

“沒什麼事了,謝謝你。”白偌伊衝著顏如玉淡淡的笑了笑,蒼白的唇角勾起來的弧度,更像是在強顏歡笑。

“沒事就好。”顏如玉長舒一口氣,要不是他剛準備上電梯,就聽到樓梯間里好像有聲響。

而他的第一直覺就是白偌伊在電梯里遇到麻煩,撞了幾下門沒有反應,他就立馬上了電梯去二樓的樓梯間。

衝下來就看到那個男的坐在白偌伊的小腿上,一臉猥瑣的看着白偌伊。當時顏如玉就感覺自已的腦袋一熱,什麼都沒有多想,跑下去就想打死那個男人。

白偌伊靠着枕頭坐了起來,心情頗為不爽的皺了皺眉頭,“現在這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都到小區裡面來,想起來就噁心。”

“你放心,我會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好過的。”顏如玉板著臉,眉宇間流露出的殺意是白偌伊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白偌伊也沒回事,權當顏如玉是為了安慰自已,又不禁感嘆年輕真是好,什麼大話都說得出口。

她低頭輕輕的笑了笑,許是經歷這種有過幾次,所以她平靜心情的速度還是滿快的。

再抬眼時,發現床沿邊上有些鮮紅的血漬,那不是她額頭上的血。因為她知道自已的腦袋只是磕破了一點口子,都這麼久了,不可能這麼鮮艷的血沾到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