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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的眼中閃爍着冰冷的光芒,幾步便已經來到駝背老者的身前,他手中的劍勢猶如連綿細雨一般轟然落下,開始全面壓制駝背老者。

“找死!”

駝背老者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色,這蘇揚的確是難纏到了極致,明明力量不如自己,但卻身懷各種奇異的強大功法,而且對方的底蘊強得簡直不像是天武境的修為。

再拖下去,他這邊可就要從難纏變成兇險了。

駝背老者手中一道紅芒閃過,殷紅猶如鮮血一般。

此時就連他全身的氣血都湧入了他手中的邪劍內,隨着他這一劍斬落,瞬間璀璨的艷紅劍芒轟然爆發,甚至都渲染了半邊院子。

邪劍落下,駝背老者的劍勢古樸蒼涼當中卻是帶着無盡的暮色殺機!

他這是真正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全身血液瘋狂的湧入邪劍之內,已經傷及根基,但此時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暮色殺機降臨,一切都將歸於寂滅!

但就在這時,蘇揚卻是猛然間一抬頭,他的雙目當中已經看不見任何的神采,幽深的眼眸好似通往九幽地獄一般詭異而恐怖。

碧天劍揚起,劍身之上蕩漾着白氣,但卻隱約帶着一股朦朧的緋紅,沾染着無盡的死寂與絕望!

蘇揚已經注意到,邪劍上出現了細細的裂紋,這反而讓他更加冷靜了起來。

隨着那碧天一劍斬下,恐怖的緋紅劍芒徹底遮掩了那一抹白氣,也直接碎裂了那看似璀璨的暮色殺機。

對面的駝背老者眼中露出了無盡的驚恐之色,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劍,不是生也不是死,那由無盡恨意組成的劍意只能給人帶來無盡的絕望!

一劍過後,所有的一切都盡皆消散,駝背老者的屍體沒有絲毫的傷痕,但鮮血卻是順着全身在流淌着,猶如流水一般,好似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一般。

此時蘇揚握劍的手在顫抖着,幾息過後,他眼中的神采漸漸恢復。

因為蘇靈的出現,蘇揚再使出血龍息,似乎危險係數也變低了不少,但剛才可是差一點就被血氣操控,還好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

血龍

息可以用,但必須要慎用,蘇揚深知這一點。

駝背老者最後還是死了,但他卻並沒有欣喜之色。

因為那把邪劍也破碎開來,點點靈光飄揚,似乎組成了巫洛的模樣。

她是笑着的

煙花易冷,代表着愛情就像煙火一樣,只有一瞬間的美麗,美麗過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心像煙花一樣,綻放完美麗以後,就冷了

這同樣可以說明巫洛的一生,煙花易冷,曇花一現。尚未璀璨生花,便已經逐漸凋零

巫洛對他有意,蘇揚是能夠察覺到的,但對於蘇揚來說,巫洛就是自己一個非常可愛的妹妹,可以呵護她,但卻不會愛她。

這個結局,讓蘇揚感到悲痛,他雙膝跪地,任憑那點點靈光圍繞着他,像是巫洛蹦蹦跳跳的在其身邊,嬌聲喊着“蘇哥哥”

“人死不能復生,從她誕生開始,這便是她的宿命。”

巫馬子臉色清冷,聲音更是平淡。

“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夠明白這一點,不回來治傷,她也就不會死了。”

“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老三也會有其他的辦法,他不會這麼一直苟延殘喘下去。”

蘇揚抬頭看了巫馬子一眼,緩緩站起身,嘴唇顫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蘇揚離開了巫鏡之門,不知道為什麼,巫馬子並沒有勸他留下,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告別仲孫鵬鵾後,蘇揚便和方大貓一起回到雲唐城主府。

在路上,方大貓談及了一件事情,讓蘇揚大感意外。

“在你進入巫鏡之門一天左右的時間,城主大人向我傳遞了一個消息。”

方大貓皺起眉頭,略微思索道“好像是關於原山城腹地出現異寶一事,此事驚動了整個大周修行界,雖不知那異寶是何物,但修行者們趨之若鶩,恐怕要引起一陣紛爭了。”

“異寶?”蘇揚微微面露訝異,道“雲唐城不是與外界阻隔開了嗎,怎麼消息如此靈

通?”

方大貓笑道“這消息我們得到的應該是最晚的,據悉,然若宗和各方勢力雲動,早早的便已經出發前往原山城了。”

蘇揚暗自思忖,異寶降世的消息,應該正是冬日狩獵的時候,雲唐城的消息也不算太過閉塞,晚了幾天,倒也正常。

“原山城在哪兒?”

“那裡已經靠近大周和大魏的邊境了,相信大魏那邊的修行者也會聞風而至。”

蘇揚點點頭,這倒是與自己路線相同,反正他也要先前往大魏,再輾轉返回大齊的。

然若宗的勢力雖然很強,但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他能夠聯合周兵阻隔大周和大齊的邊境來往,卻沒辦法同時牽制大魏邊境。

如此一來,很容易發動兵亂,這也正給了蘇揚可乘之機。

雖然趕赴大魏,再轉往大齊會很麻煩,但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回到城主府之後,伊鴻卓又談及了此事,異寶降世的確不是小事,足夠惹起整個修行界的轟動了。

在資源匱乏的時代,這種異寶絕對是天賜的機緣,誰都不願意錯過。

一旦諸方勢力碰面,肯定會上演一場龍爭虎鬥的局面。

蘇揚倒是不想去趟這渾水,但既然是跟自己的路線是一樣的,過去湊個熱鬧也好,誰知道那異寶會不會對自己有用。

很明顯,伊鴻卓了解的也並不多,否則蘇揚倒是可以在這裡探聽好消息,再決定要不要去那原山城了。

“這原山城地勢險要,魚龍混雜,雖是接近邊境,但卻是一座大城,不知凡幾的修行者匯聚在那裡。邊境上時常會發生小紛爭,這倒不是兩國的爭鬥,而是有心人藉機撈取好處。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那種地方,可是機緣不斷,所以也存在不少勢力。與其說是勢力,倒不如說是團伙更為妥當。”

伊鴻卓繼續說道“而這些團伙中,要說最可怕,最具有名望的,便是原山城附近的郎閻堡了,幾乎像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沒人敢隨便招惹。”

“郎閻堡?”蘇揚眉頭緊鎖,這個名字可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