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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灝帶着大軍與慕容沖的南越大軍混戰在一起,南越大軍不敵大周,節節敗退。

幽若在營帳里焦急的等待,聽到慕容沖節節敗退的消息,她思來想去,終於下定了決心,穿戴好斗篷和帽子,走到帳外,對守在門外的士兵耳語了幾句,又命人牽了一匹馬,帶着一眾人出了營地。

宇文灝將閔泫打下馬,騎馬退回了後方,密切注視着前方的戰況,正在此時,一匹快馬飛奔而來,衝到他面前,馬上的士兵跳下來,高呼一聲道:“皇上,不好了,皇貴妃不見了。”

宇文灝聞言臉色一變,揚聲質問道:“皇貴妃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營帳里找了么?她帳外守護的人呢?”

士兵喘了幾口粗氣,急聲回道:“守門的士兵也不見了,營帳里都找遍了,沒有皇貴妃的影子,她的貼身侍女也找遍了大帳,都沒有找到。”

宇文灝心臟一陣狂跳,這個時候她會去哪裡?抬頭看看遠處戰車上的慕容沖,目光驀地收緊了,難道是他派人去了營地,抓走了蘇瑾瑤?

正疑惑間,就見混亂的戰場後,一個穿着白色斗篷的女子駕馬向更遠的方向飛奔而去,身後一群士兵在追趕,分明是逃命的樣子。

宇文灝雖然看不到女子的樣貌,可看身形,跟蘇瑾瑤幾乎一模一樣,向身旁的越凌塵叮囑一聲,他顧不得前方的混亂,向著同樣的方向追趕過去。

蘇瑾瑤不知道馬車行了多久,被宇文姌推搡着下來的時候,發現到了一條河邊,耳邊還有隱約能聽到戰場的廝殺聲。

宇文姌拿匕首頂着蘇瑾瑤的後腰,催促她走快一些,蘇瑾瑤心知她起了殺心,反而不怕了,冷哼一聲道:“你若殺了我,就不怕你皇兄會拿你問罪,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么?”

宇文姌輕笑一聲,語氣格外從容,“這裡距離戰場不遠,一旦南越敗退,必定有士兵逃過來,你又死在水裡,誰都會覺得你是被那些逃兵給殺的,就算南越不敗,你死在這裡,誰又會懷疑我呢?”

果然歹毒!蘇瑾瑤暗哼,看似柔弱的宇文姌,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難怪她母妃位份不高,她都能熬到加封,還成為東海淑儀的位份,這才是真正的心思深沉。

“可我不明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蘇瑾瑤不死心的問道。

宇文姌推搡她一把,目光泛出冷意,恨恨的道:“你已經是我皇兄的妃子,寵冠後宮,卻還要勾引我的夫君,你若不死,我怎能安心?”

蘇瑾瑤不怒反笑,長嘆一聲道:“原來又是因為這個,不知道程華胥知道了,會不會恨自己對我太好。而你,為了那一點子疑心,不去想法設法獲得夫君的信任和愛,卻要逼迫另一個女子,還把自己陷入殺人的萬劫不復之中,真是可憐。”

宇文姌看她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嘲笑自己,又被她戳中了心裡的痛,一時恨意上涌,抬腳踹在了蘇瑾瑤後腰上。

前頭就是河水,蘇瑾瑤身形不穩,一下在栽倒在冰冷的河水裡,她的手又被綁着,掙扎不起來,嗆了一大口水。

宇文姌冷眼看她嗆夠了水,才俯下身,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從水裡拽了出來,湊在她耳邊,發出一陣夜梟般的尖笑,說道:“瀕死的滋味兒如何?不知道你死了以後,七哥會為你傷心多久?”

蘇瑾瑤吐出一口水,掙了幾下掙脫不開,索性也不掙扎,咬牙切齒的道:“看來你果然是個不得夫君寵愛的可憐女人,你竟然不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可以連天下都不要,若我死了,我夫君會窮盡一生追查出殺我的兇手,而你,遲早有被他碎屍萬段的那一天。”

“還有,捅你一刀的,也包括你得不到的程華胥。他本已將我當成義妹,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有,可一旦我死了,我就會永遠被他藏在心裡,他不會更愛你,他只會用餘生來緬懷我,你依舊是個不得寵的可憐女人。”

宇文姌怒不可遏,發瘋一般怒吼一聲,摁住蘇瑾瑤的頭,將她死死摁進了水裡。

宇文灝一走,慕容沖和元澈立即發現了端倪,兩人一前一後追了出去,越凌塵擔心宇文灝的安危,揮手打退一個南越士兵,飛身上了馬,疾馳而去。

宇文瑄眼看着宇文灝離去,又見越凌塵離去,料想出了大事,左右這邊還有宇文泓和花銘坐鎮,他想也沒想,駕上馬也衝出了戰場。

宇文灝一路追着前方的人遠離了戰場,卻見一行人騎馬進了前方的樹林,他心中一驚,縱馬追了進去。

到了樹林里,宇文灝跟丟了,只好下了馬,飛掠着在樹林里尋找,耳中聽見流水聲,他展開身形,追了過去。

出了樹林是一條河,宇文灝就見蘇瑾瑤用斗篷裹的嚴嚴實實,背對着他蹲在河邊,幾個南越士兵舉起刀劍對準了她。

“住手!”宇文灝大喝一聲,手持長劍,飛身而起,向著幾個士兵攻過去。

幾個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宇文灝的對手,很快便解決了,宇文灝看蘇瑾瑤嚇得身子直發抖,心疼不已,丟了手中的劍,展開雙臂,大步向她跑去。

“瑾瑤,夫君來了,不要怕!”

跟前的人站起了身,宇文灝伸手就要抱她,她猛的一轉身,手中的匕首快速出手,狠狠的刺進了毫無防備的宇文灝的胸膛。

“宇文灝,你可看清了,我是你的瑾瑤么?”

眼前的人鬆開刺進他胸膛的匕首,笑着掀開了斗篷的帽子,正是幽若。

宇文灝瞳孔瞬間放大,身形晃了晃,怒吼一聲,揮掌將幽若打飛出去,幽若怎禁得住他這一掌,身子飛出,又重重的落在河水裡,撞在水中的大石頭上,吐出一口鮮血,頃刻斃命。

“幽若!”

元澈一趕到,就看到讓他眼眶欲裂的一幕,想也沒想,用盡全力,揮掌打在了宇文灝後背上,宇文灝噴出一口鮮血,怔了好久,才緩緩轉過身來。

慕容沖才下馬,看到宇文灝胸口的匕首,驚得瞪大了眼睛,揮手喝住了元澈,“元澈,住手,他受了傷。”

抬眼看到死在水裡的幽若,頓時明白了,是幽若假扮蘇瑾瑤,刺中了宇文灝,目光驀地收緊,若宇文灝死了,蘇瑾瑤怎麼辦?

宇文瑄和越凌塵還是晚了,半路就發現自己跟丟了,兩人沒想到他們會進樹林,商議幾句,還是決定向前方追。

蘇瑾瑤被宇文姌淹進水裡一次又一次,冰冷刺骨的河水,嗆得她口鼻中都溢出鮮血,宇文姌似乎把這種折磨當成了樂趣,看她緩過一口氣,又摁着她撲向水裡。

宇文姌看着蘇瑾瑤在水裡垂死掙扎,瘋癲似的狂笑起來,“知道你牙尖嘴利,那又如何,你照樣在我手裡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那麼多關心你的男人,有誰會來救你!我七哥嗎?他恐怕還在與慕容沖大戰,還不知道他最愛的女人在我手裡受盡折磨,哈哈哈哈哈!”

宇文瑄和越凌塵又追了一段,還是不見前方有人,正想着要不要返回去,就聽到身側樹林後頭有說話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急忙下了馬,向樹林中跑去。

蘇瑾瑤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一口氣上不來,暈死過去,宇文姌看蘇瑾瑤不再掙扎,以為她被淹死了,拽着頭髮將她抬起來,一看她還在喘息,頓覺自己被騙了,恨意叢生,在水中摸到自己的匕首,雙手高高的握住,就要向蘇瑾瑤刺去。

“本公主也玩兒夠了,就送你最後一程吧!”

匕首還沒落下,宇文姌就覺臉前一陣風聲,一隻腳重重踢在她的肩頭,將她踢倒進水中,手上的匕首刺空,掉進了河水裡。

“是誰?”宇文姌怒吼一聲,掙扎着站起身,看到來的兩人,嚇得呼吸都停住了,居然是宇文瑄和越凌塵。

宇文瑄把蘇瑾瑤從水裡撈出來,幾下撕扯開她身上的繩子,大手不停地揉搓她的臉,口中溫柔的呼喚,“茵茵,你醒醒,我是瑄哥哥,快醒醒!”

越凌塵將宇文姌提上岸,甩手扔在了地上,一隻腳踩在她腿上,防止她逃跑,看着口鼻還在湧出鮮血的蘇瑾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宇文姌。

宇文瑄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頭也不抬的道:“不用你對付她,自有人對付她,不要髒了你的手。”

越凌塵伸出的大手就停住了,他雖然怒火衝天,要他殺了宇文姌容易,真要他打,他對一個女人也下不去手。

宇文瑄把蘇瑾瑤濕透的斗篷解下來扔在一邊,又把鎧甲卸下來,把外頭的一層棉衣脫下來,裹到蘇瑾瑤身上,將她攔腰抱起來。

走大宇文姌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姌兒,你七哥心善,還肯加封你和你母妃的尊榮,讓你風風光光嫁到東海,你卻不知道珍惜,反恩將仇報,你果然跟你的母妃一樣歹毒,難怪父皇都不願看到你們母女。”

宇文瑄雖已經不是皇帝,但骨子裡自小養成的貴氣和威嚴扔在,他一個目光望過去,宇文姌不自覺的就矮了幾分,目光也變得膽怯,一個字也不敢說。

宇文瑄目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話鋒一轉,冷冷說道:“你的心思比你母妃還要歹毒,今日之後,你就沒有以後了,你做下的事,自會付出代價。”

又轉向越凌塵,昂聲道:“越凌塵,把東海的淑儀帶走,謀害大周皇貴妃,由你們的國君親自發落。”

越凌塵應了一聲,對宇文瑄的處置沒有反對,心裡的火卻消不下去,也不管宇文姌是不是公主和淑儀,一手扯住她的斗篷,將宇文姌拖得一路連滾帶爬的出了樹林。王爺請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