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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開始,男人們都上馬去參加狩獵了。皇后準備了些點心茶水,女眷都圍在她帳篷里歇息。眾人圍在帳篷里說說笑笑,聊着今天獵場上的事情,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狩獵進行到一半,宇文灝收穫頗豐,正待騎馬返回去,卻發現前方的樹林里有一隻野鹿,他立馬彎弓搭箭,準備射殺。

就在這時,一支箭竟然憑空向他射來,他閃身一躲,被箭射傷了手,手中弓弦一松,弦上的箭立時就失了方向,朝着左前方射出去。

宇文瑄恰好就在左前方,也準備射殺野鹿,宇文灝的箭就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宇文瑄的身上,宇文瑄一下子摔下了馬。宇文灝大驚,迅速掃了周圍一眼,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羽林軍很快趕了過來,圍住宇文瑄,護着他出了獵場。

眾人正說說笑笑,就聽帳外傳來一個侍衛急促的聲音,“稟報皇后娘娘,皇上在狩獵的過程中受傷了,如今已經回了營帳,請皇后娘娘速去。”

皇后的身子一抖,手裡的杯子拿不穩,一下摔在了地上,疾呼一聲,匆忙的出了帳篷。

皇帝的營帳外跪了一地的人,宇文灝在人群的最前方。蘇瑾瑤和謝芷蘭悄悄走過去,一左一右的跪在了他的身側,小聲地詢問道:“王爺,出了什麼事?”

宇文灝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先不要問,兩個人點了點頭,只陪着他跪在帳前。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聽到營帳里傳來宇文瑄的聲音,“都起來吧!寧王,你也起來吧!”

宇文灝卻並未起身,頭也不敢抬的說道:“臣弟有罪,一時失手誤傷了皇上,請皇上降罪。”

蘇瑾瑤心中一凜,竟然是宇文灝誤傷的?不可能啊!宇文灝雖然外表冷酷,但絕不是魯莽之人。

良久,宇文瑄的聲音才又響起來,“你起來吧!朕已經說過了,不怪你。狩獵嘛!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宇文灝這才忐忑不安的站起了身,蘇瑾瑤扶着他起身,一摸到他的手,竟然摸了一手的血,驚道:“王爺,你的手?”

宇文灝搖了搖頭,“無礙,只是皮外傷,等一下包紮一下就好了。”又抬頭對着營帳內問道:“皇上,臣弟能否進去看一眼?您的傷無礙,臣弟才能安心。”

“罷了!朕也累了,你們都散了吧!今年春獵就到此為止,後天一早擺駕回宮,你讓人去安排吧!”

宇文瑄說完,就讓人放下了帳篷的帘子,再無話傳出來。眾人這才相互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

宇文灝回到營帳里,等太醫給宇文灝包紮好手傷退了下去,宇文泓才開口問道:“七哥,你有沒有看到傷你的人是誰?”

宇文灝搖了搖頭,“沒有,也許是無心的,也許是有意的,眼下沒抓到人,說多了也是沒有用,只會讓皇上以為我推卸責任。”

蘇瑾瑤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下疑惑,看着宇文泓問道:“十弟,你覺得有蹊蹺嗎?”

宇文泓點了點頭,“若說狩獵有意外,也的確會發生。可是這件事總讓人覺得怪怪的,怎麼那麼巧,那支箭就射在七哥的手上,七哥就失了手,射中了皇上。要知道,刺殺皇上可是死罪。幸好皇兄一句話就帶過了,否則,七哥這次肯定無法脫身了。”

“能有什麼呀?依妾身看,這就是意外。”謝芷蘭走過來說道,不滿的看了蘇瑾瑤一眼,覺得她就是愛胡思亂想。

宇文灝苦笑一聲,“不管是不是意外,這件事皇上沒有怪罪,我們還是不要琢磨了,省的增添是非,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謝芷蘭點點頭,遞給宇文灝一杯水,順勢推開了蘇瑾瑤,走到宇文灝跟前道:“王爺,今晚讓妾身在營帳伺候吧?姐姐也累了,不如讓她好好休息?”

蘇瑾瑤才想說自己不累,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就好像是有意跟謝芷蘭爭寵一樣,她不屑至此,就笑笑說道:“那就有勞妹妹了,有妹妹在,我就先回去了。”

出了帳篷,宇文泓看蘇瑾瑤悶悶不樂,就說道:“七嫂,你不能總這樣,你既然喜歡七哥,就要去爭取他。愛情,是不能讓的,否則,就不屬於你了。”

蘇瑾瑤心裡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強打起笑容說道:“你誤會了,我跟王爺不像你想的那樣,他和蘭側妃才是一對兒。”

宇文泓卻搖了搖頭,“誰知我意?此情須問天!七嫂,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你自己的心。”

蘇瑾瑤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那個帳篷,喜歡他?怎麼可能?心中的失落卻越來越濃。

夜色濃重。宇文泓和蘇瑾瑤對坐帳中,你一杯我一杯的飲着酒,蘇瑾瑤已經隱隱有了醉意,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從現代說到古代,說到宇文泓聽不懂的地方,宇文泓就當她喝醉了,自動忽略過去。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蘇瑾瑤喝了一杯酒,念叨着說道。

宇文泓重複了一邊蘇瑾瑤念的,疑惑道:“七嫂,這詞句入情入骨,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蘇瑾瑤嘿嘿的笑了幾聲,指了指他,“你看看你,這都沒聽說過,良辰美景奈何天,這是牡丹亭啊!”

宇文泓搖了搖頭,“牡丹亭?沒聽說過,但是覺得這句很好,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良作?”

蘇瑾瑤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這句好?能體會到這句子里的意思,難道你也愛而不得嗎?”

宇文泓伸手奪過了她手裡的酒杯,“七嫂,你喝醉了!”

蘇瑾瑤哼唧了一聲,要搶回酒杯,卻醉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掙扎了幾下,頭一歪,趴在了桌上。

“愛入骨,情難訴,唯有思念如故!”宇文泓順着蘇瑾瑤的話念叨了一句,搖搖晃晃的出了帳篷,向著夜色里走去。

一個人看宇文泓走了出去,彎腰進了蘇瑾瑤的營帳,走到她身後,將她攔腰抱起來,送到了床上。

正想離開,蘇瑾瑤卻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醉眼朦朧的看着他,哀怨的道:“他說我喜歡你,我才不喜歡你呢!你也根本不愛我,對不對?王爺。”

“你醉了!”來人嘆息一聲,將蘇瑾瑤的手放進被子里,轉身出了帳篷。

宇文瑄坐在營帳里,一個暗衛悄悄走了進來,對着宇文瑄耳語了幾句,宇文瑄皺眉,“真的?你確定是謝家的人?”

暗衛點頭,“不錯,此人是第一次參加狩獵,的確與謝家有關。”

宇文瑄揮了揮手,“罷了,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一場意外。”

“是,皇上,微臣一定會處理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