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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面容和身形都發生着變化,宋征含笑看着她逐漸變回了潘妃儀。她本來想捉弄一下宋征,卻沒想到被宋征看穿了,反過來要佔她便宜,不過可憐的宋大人沒有得逞,還挨了一拳。

潘妃儀眼中蕩漾着久別重逢的笑意,只是眼底深處藏着更多的成熟和滄桑。

“讀書人就是心眼多。”潘妃儀嗔怪說道。

王九這個真正的受害者自己坐在一邊生悶氣,心中不斷罵道“狗男女”。

宋小天和宋小聖有些莫名其妙:究竟是怎麼回事?

捕天者深厚的記憶發揮了作用,她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不打算跟弟弟解釋,只是笑眯眯的坐在一邊,這個時候格外乖巧,不要去打擾老父親。

宋征笑了一陣子,眼神慢慢便的溫情:“你們,過得如何?”

潘妃儀只是微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王九在一旁跳腳大叫道:“老子過得不好!老子的好兄弟是個混蛋,在我失憶的時候不但不想辦法幫我恢復記憶,還捉弄我,當我爺爺,你說我能好嗎?”

宋征說道:“我在星海之中頗有地位,現在已經可以和神山對抗,不如我們回去之後,我給你介紹幾位漂亮的仙子?”

王九擠了擠眼睛:“此話當真?”

“不信就算了。”

“信!”王九撲上來,頓時換了一副笑臉:“書生,好書生,當年我就知道你定非池中之物,以後胖子我這二百多斤,就交個你了!”

宋征哼哼一聲,把他推開一邊去,有詢問潘妃儀:“你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了幾萬年?”

王九也差異的看着她,胖子就算遲鈍也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孤寂。

潘妃儀慢慢點了下頭,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各種情緒,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我們被天火帶入無歸之地,可是進入的地點和時間都不相同。”

“我應該是最早的一個。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個世界還很落後,人族還沒有確立在這個世界的主導地位,我在九遺淵中發現了一卷特殊的竹簡,於是將之震碎,飛向世界各地。”

宋征:“雲上傳道簡!”

潘妃儀溫婉的笑了:“不錯。隨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對這個世界都是冷眼旁觀,主要精力都用在尋找你們。”

“可是找了幾千年卻一無所獲,那個時候是我最為迷茫和絕望的時候,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在無歸之地只有我一個人?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天火對我的懲罰……”

宋征和王九都沉默了,他們無法想象潘妃儀當年的那種痛苦,但都明白,那一定十分不容易。

“後來我慢慢的習慣了,而在這段時間內,這個世界的人族也已經發展起來,他們建造了一座座城市,然後就開始了各種內鬥,讓我有些厭煩——不怕你們笑話,我那個時候的情緒一直都是懨懨的,他們的很多行徑甚至讓我產生了將他們毀滅,重新來過的念頭。”

潘妃儀揚了揚眉毛,說出來一句讓王九要崩潰的話:“在這個世界裡,我比你們年長几萬歲,我是祖奶奶的輩分,當然是你們乖乖來見我,憑什麼我去找你們?”

祖奶奶……王九感覺得輩分上不去了。

宋征岔開話題:“你覺得天火進入無歸之地,甚至專門把我引進來,有什麼目的?”

潘妃儀正了神色:“我在這個世界中遇到過從各個時間進來的神明、仙官,祂們無一例外的失敗了,從祂們的口中,我只得到一個解釋:這裡藏着超脫最後的關鍵!”

宋征疑惑:“天火也想要超脫?可是他把我引進來……難道是想要帶我一起超脫?我不覺得這魔物有這麼好心。”

三人一起搖頭,祖奶奶潘妃儀說道:“就我所知,天火和你差不多是同時間出現在這——,時間點和我們都不相同,或許你和它之間真的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聯繫,你必須進來,它才能夠超脫。”

宋征還是搖頭,他總覺得天火是個不能以常理揣測的魔物,它進入無歸之地的目的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王九在一旁哼哼着說道:“能夠進入這裡的神明仙官都是各自譜系之中最強大的存在,祂們都是當代之雄,可是卻沒有一位成功的,卻仍舊有後來者前仆後繼……總覺得有些詭異呀。”

宋征問道:“天火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的行蹤毫無目的,所以很難把握,最近一次出現在三夜城附近,他一口氣燒乾了一條大河,將河中全部的生靈化成了灰燼。那是……三天之前。”

宋征又問潘妃儀:“你對瓊漿大湖的研究,到了哪一步?”

潘妃儀也不用瞞他:“瓊漿大湖伴生的幽冥池彼此之間正在從虛空層面上彼此靠近,或許再過上幾萬年,這裡會形成一片新的幽冥。到那個時候,將會是一場巨大的浩劫,每一座幽冥池中的主宰,都會進行征戰爭奪幽冥閻帝的位置。”

“又一片幽冥?”宋征奇怪:“難道這裡真的和我們原本的世界徹底割裂?”

一片星海只有一個幽冥,靈沫閻君他們正在和神山戰鬥。

他又問道:“你在這裡數萬年,對於超脫奧秘有沒有什麼線索?”

潘妃儀道:“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藏有那個秘密,那麼在這一片大地上,只能在九遺淵當中。”

宋征道:“你之前說九遺淵就像你的家鄉一樣,可見對那裡十分熟悉,仍舊沒有找到那個秘密嗎?”

潘妃儀笑了:“我對九遺淵的確很熟悉,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就降生在那裡。”

“可是九遺淵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個世界的虛空夾層不止一層,九遺淵可以看做是將這種世界壁壘的夾層無限放大,每一個夾層都是一處空間深淵,一層層深淵的盡頭才是最危險的,而我只能在前五層穿行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