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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門之外,太陽西下,映照出一層層樹影,草地之上躺着一個白色麻衣青年,這青年嘴角叼着一陣草,睡意正濃。突然這白色麻衣青年眼睛一睜,直接坐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妹妹要蘇醒了,嘿嘿……”

這青年正是蕭清璇的親哥哥,蕭清雲。

喬遠雙手放在腦後,哼着小曲,不一會兒走到了一間小院門口。

小院不大,四周用竹片編製的籬笆圍了三件小屋,院內有一口石灶,灶上大鍋里正飄出陣陣肉香。

他走進院子,直衝向傳出肉香的大鍋,掀開蓋子,一陣濃郁到極致的香味撲面而來,他的口水順着嘴角不自主的滴落在了灶台上。

“臭小子,還沒熬好呢,你這口水都滴到鍋里去了。”

咯吱一聲,中間屋舍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光頭中年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剛好看見喬遠的口水滴在灶台上,笑罵道。

喬遠聽見光頭中年漢子鐵漠的話語,連忙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口水,清秀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訕訕一笑。

“鐵叔,我在蕭爺爺的家裡都聞見您這鍋里的肉香了,您不僅修為高深,這廚藝也是一絕啊,小遠實在是佩服佩服。”

鐵漠摸了摸他鋥光瓦亮的光頭,嘿嘿一笑,走過來拍了拍喬遠的肩頭。

“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來來,跟我進屋,咱們喝點,這肉湯還得再熬上一會兒。”

喬遠嘿嘿一笑跟着鐵漠走進了屋子,回頭還看了一眼鍋里的肉湯,狠狠的嗅了兩口溢出的香氣。

屋子不大,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地上有一盆炭火,火上正靠着肉。鐵漠來到牆角提來一大壇酒,憨厚的笑着說道。

“小遠,今天你可要多喝點這酒,配上我那特製熬煉的肉湯,包你喝完可強身健體,洗筋鍛骨,包治百病。哈哈……”

喬遠看着烤肉不停的咽唾沫,聽見鐵漠的話語隨意回了一句。

“鐵叔,這酒效果真有這麼強?”

鐵漠立馬停住了笑聲,倒了兩碗酒,神色嚴肅的說道。

“這獸骨酒我用了二十多種珍稀的獸骨、十多種珍稀的藥草再加上我傳家鎮祖之秘方調配到一起,在地下封存了二十年,每一滴都是精華啊,洗筋鍛骨這都不算什麼,你喝一碗就知道了。”

喬遠聽完臉上露出不信之色,端起大碗直接喝了一大口,剛喝下去立刻就一口吐了出來,露出一臉苦澀的表情。

“鐵叔,這什麼酒,怎麼一股腥味。”

鐵漠被喬遠這一幕逗的哈哈大笑。

“你這小子,真是不懂享受,這麼好的酒被你浪費了一大口。要不是看你今天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想着還是彌補你一下,不然我才捨不得拿出來喝呢。”

喬遠瞥了瞥嘴,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邊喝邊吃邊聊,你來我往的不一會兒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砰……”

外面突然一陣聲響,鐵漠大喝一聲起身向門外走去,喬遠緊跟其後。

“小賊,竟敢偷喝我的肉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門外。入目所見,一個身穿白色麻衣的青年躺在灶台旁的地上,鍋上蓋子被掀開了,陣陣肉香傳出,一隻陶碗摔碎在地。這青年全身發紅,口吐白沫,眼白外翻,手腳痙攣。

“清雲哥哥,你怎麼了?鐵叔,這肉湯怎麼會有毒?他的身上怎麼這麼燙?”

喬遠衝過去,準備扶起蕭清雲,不料剛一碰到他的手臂就被燙的拿開了手。

“不用急,這肉湯可是大補之物,怎麼會有毒,他只不過是喝了太多,補過了。偷吃賊,讓你受點苦,長點記性。”

鐵漠哈哈一笑,罵了一句。

“鐵叔,你快幫幫清雲哥哥吧。”

喬遠眼露焦急之意開口說道。

“哈哈……你去屋裡取一碗獸骨酒給他喝下,一會兒就好了。”

鐵漠大笑着,擺了擺手的說道

喬遠立馬跑到屋子裡拿了一碗獸骨酒出來給蕭清雲喝下,蕭清雲喝了一口,忍不住噴了出來。

“清雲哥哥,你先忍忍,喝了這碗酒你就好了。”

喬遠又慢慢喂蕭清雲喝酒,蕭清雲一臉苦像,心裡懊悔不已。不一會兒,蕭清雲漸漸恢復了正常,喬遠把他拉了起來扶進了屋子,坐在了椅子上。

“你這賊小子,天天來偷吃,這下吃到苦果了吧,哈哈……”

鐵漠大笑着譏諷了兩句。

蕭清雲一臉苦澀沉默了下來。

喬遠夾了兩塊烤肉放在蕭清雲面前,又倒了一碗獸骨酒放在旁邊。蕭清雲吃了烤肉,卻怎麼也不喝那碗酒了。

鐵漠出門把熬好的肉湯盛了三碗進來,放在桌上。

“吃了烤肉,喝了我的獸骨酒,再配上這獨家秘方大補湯,絕對讓你們快活似神仙。”

鐵漠拿着一碗肉湯說了一句,一干而盡。

蕭清雲看見桌上的肉湯,嚇得滿臉發白二話不說起身就跑,不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喬遠看見蕭清雲的舉動嚇的也是額頭泌出了冷汗,眼中的醉意消散了不少,剛準備起身就被鐵漠按住了。

“那賊小子不識貨,一下喝了我兩碗湯,還沒有先喝這獸骨酒,自然會那樣,咱們可以放心喝,沒事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

鐵漠一手搭在喬遠肩膀上,笑眯眯的說。

喬遠看見鐵漠確實沒什麼事,再加上這肉湯的香味確實誘人,心裡忍不住躍躍欲試。

“拼了!”

他輕喝一聲,拿起肉湯,一口飲盡。

喬遠喝完一碗露出意猶未盡之色,拿着碗又出去盛了一碗,慢慢喝了起來。

月兒早已高高的掛在了天邊,星光燦爛。

屋舍里喬遠和鐵漠吃着烤肉喝着酒和湯。鐵漠不時講一些清風山之外的奇聞異事,喬遠興趣高昂的聽着,眼中充滿了憧憬,一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第二日晌午,日頭高高掛在天際,陽光順着咧開的門縫和窗口灑在了小院中間的屋舍之中。

屋舍之中一片狼藉,地下丟了一地的骨頭,還有打翻的碗筷。

桌子底下躺着一個光頭中年漢子,這光頭中年漢子嘴裡還叼着一根骨頭,一隻手放在那鋥光瓦亮的頭上,一隻手搭在斜躺在他腿上的喬遠頭上。

“哎呀!真是爽快,沒想到小遠你還真能喝,把老鐵我都喝翻在地了。”

這光頭中年漢子迷濛的睜開雙眼,摸了摸光頭,看見自己和喬遠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嘿嘿一笑,隨後用手推了推喬遠,不過喬遠卻沒有醒來。

“唉!忘了,第一次喝我的獸骨酒都得睡上兩天。”

鐵漠嘆息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自語了一句走出了裡屋。

清風寨老松樹十丈開外有一間小竹屋,此時裡面有一個身穿白色麻衣的青年躺在床上,臉色紅潤,呼吸均勻,正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