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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略一沉‘吟’,便笑道:“這個無妨,你可以改換一下裝扮,‘蒙’着臉,只要不暴‘露’出你在汝陽王府用過的武功行了,反正你會的武功這麼多。.。請看最全!!”

范遙呆愣半晌,終是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隨即慕容復又取出十香軟筋散解‘葯’,分了一小部分給范遙。

“對了,這個人你也帶着,興許有用!”慕容復伸手指了指地的鹿杖客。

此時的鹿杖客早已人事不知,若他知道自己被慕容復這般對待,怕是會氣炸丹田吧。

范遙麵皮‘抽’搐兩下,一言不發的拎起鹿杖客,徑直往一層走去。

慕容復回頭看了一眼‘毛’芝芝,但見那雙頗為幽怨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一軟,“你好好獃在這,六大派的人都是正人君子,大庭廣眾之下不會對你一個‘女’子如何,若是遇到汝陽王府的人,說你是被賊人擄掠到此!”

‘毛’芝芝點點頭,臉‘色’微微一紅,“你……你要快點回來,我有點怕……”

慕容復點點頭,轉身離去。

第七層關押的則是華山派諸人,慕容復到得樓之時,只聽鮮於通猥瑣的聲音傳來,“你說是解‘葯’是解‘葯’么?你既不‘露’面,又不說出自己師‘門’,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哼,說了你們又不信,我是受人之託來給你們送解‘葯’的。”范遙氣的七竅生煙,但偏偏還不能明言一切。

其實算他說明自己身份來歷,華山派的人怕是更不會相信他了。

“我看你不管是容貌還是身份,都見不得人吧!”鮮於通反‘唇’相譏。

“你……”

讓慕容復頗為意外的是,整個華山派,只有岳不群一人十分平靜的盤膝而坐,臉‘色’雖然說不好,但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我們在這住的很好,不需要你的解‘葯’,滾吧!”鮮於通顯然是將范遙當成了汝陽王的人,說話毫不客氣。

“好,好,你們真有種!大爺我還不伺候了!”范遙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受此刺‘激’,哪還管什麼營救六大派。

“既然你們住的很好,那我們不多管閑事了,貴派在此地長住吧!”忽然,慕容復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

范遙先是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是一喜,在他想來,慕容復應該是與六大派同一個鼻孔出氣的,卻沒想到慕容復會幫他說話。

至於華山派諸人,除了岳不群神‘色’微微一動之外,其他人均是呆愣原地。

不過鮮於通很快回過神來,臉笑眯眯的說道:“原來是慕容公子,不知公子這是?”

“這老小子倒也是個人才,臉皮夠厚!”慕容復心嘀咕一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與范遙是一起的,那解‘葯’之事十有**是真的了,沒想到鮮於通馬便轉換臉‘色’,故作不知。

不過慕容復一向最不喜歡的是這種偽君子型的小人,因此冷聲開口道:“既然貴派打算在此長住,我們也不多打擾了,我們很忙!”

鮮於通面‘色’微滯,卻是沒料到慕容復會絲毫不給面子,想要發作卻又不敢,且不說現在對方有解‘葯’在手,是慕容復在光明頂展現的神威,他也不敢造次的,當即臉‘露’出了討好的笑容,“是鮮某的不是,適才言語衝撞了這位神秘兄弟,鮮某在此賠禮了!”

說完竟真的躬身對范遙行了一禮,不過他話將“神秘”二字咬的特別重,意在提醒慕容復:是你的人神秘兮兮,不能怪我。

慕容復也懶得跟他糾纏,瞥了一眼岳不群,便示意范遙給他們解‘葯’,自顧自的去了下一層。

第八層倒是頗為順利,並無高手把關,只是較之下面多裝了幾道機關,不過對於慕容復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第九層關押的是少林寺諸僧。

起前面三個‘門’派,少林寺的人算是最淡定的了,全都盤膝而坐,閉目入定,似乎與平常參禪沒什麼兩樣,頗有幾分寵辱不驚的韻味。

興許是內力全失的原因,倒無一人發現慕容復的到來。

“砰砰”,慕容復故意放重腳步聲。

空聞大師睜眼一看,眼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訝,隨即起身行了一禮,“阿彌陀佛,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慕容公子!”

其他人一驚,也急忙起身對慕容復行禮。

“這老和尚話裡有話啊!”慕容復暗暗腹誹一句,不過起之前的‘門’派,空聞大師的話算是最好聽的了,畢竟在光明頂之時,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落下懸崖的。

先前三個‘門’派不知是忘了,還是光顧着關心解‘葯’了,竟無一人提起此事。

慕容復當即回了一禮,“諸位大師有禮了,在下前來,正是為了營救諸位大師出去,不過解‘葯’不在我身,一會兒會有一個面目醜陋的男子來,給諸位分發解‘葯’,諸位稍待即可。”

聽得此言,三位空字輩的老和尚還好,但其他稍微年輕一點的卻是再也不能淡定了,紛紛出言道:“真的!”

“咱們可以出去了!”

“終於可以不再受‘蒙’古韃子的欺辱了!”

……

“肅靜!”空聞大師大喝一聲,雖然沒了內力,但聲音仍然是響若洪鐘,氣十足。

“好了,我還要去救其他‘門’派的朋友,不再此地多呆了!”慕容復告辭離去。

“師兄,這慕容復‘性’格雖然乖張,倒也頗有一顆俠義之心!”一向少言寡語的空‘性’難得的開口贊道。

空聞微微點頭,又搖搖頭,卻是一語不發。

穿過第十層來到第十一層,當看到這一層的景象時,慕容復不禁呆了一呆,只見牢房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刑具,有老虎凳,有烙鐵,有絞車……

甚至許多慕容復連聽都沒聽過,叫不出名字來,但看去,無一不是殘忍之極。

慕容復之所以會怪,是因為前面的牢房雖然稱為牢房,但其實並沒有準備什麼刑具之類的,可見趙敏對這些人也沒有用過刑,但是這間牢房卻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忽然,一聲歷喝聲傳來:“你說!張三丰是不是欺世盜名,是不是無恥之徒!”

聽得此言,慕容復不禁微微一愣,世竟還有如此狂妄之人,轉頭看去,卻是角落一個小隔間里,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翁,正對一個武當弟子嚴刑威‘逼’。

老翁背對着慕容復,一頭銀髮雖然披散着,但瑩瑩生亮,一塵不染,顯得頗為怪異。

“快回答我,否則我烤熟了你來吃!”老翁手燒得火紅的烙鐵距離那弟子的‘胸’口不過寸許,聲音已是帶着些許瘋狂。

武當弟子臉滿是血跡,看不出神情,但卻緊緊咬着牙關,雙目儘是堅毅之‘色’。

慕容復不由大,這人似乎與張三丰仇深似海啊,再轉頭去看武當諸人,包括宋遠橋等人在內,臉均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大大小小的數個傷口,形容狼狽,可謂慘淡不堪。

宋遠橋等人雖然盤膝閉目,但每一次那弟子的慘叫聲傳來,臉肌‘肉’都會微微‘抽’動一下,顯然心沒有表面那般平靜,至於一些年輕弟子則早已面‘色’蒼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你說不說!”老翁將手烙鐵往下一按,“滋滋滋”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出。

“你再‘逼’他,他要死了!”慕容復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言道。

“誰!”老翁嘴喝了一聲,身形忽的轉了過來。

慕容復見到老翁的面目,不禁怔了一怔,那是怎樣一張臉?

以前他一直覺得段延慶是他見過最丑的臉了,現在,是段延慶也要甘拜下風了。

只見老翁臉肌‘肉’虯扎,橫七豎八的分布着數道深深的傷口,甚至還隱隱殘留着一些黑‘色’的血跡,面目全非,猙獰可怖。

老翁一見慕容復的模樣,登時鬚髮皆揚,“咯吱”一聲清脆的大響,竟是握起拳頭朝慕容復轟來。

宋遠橋聽得牢房動靜,不由睜開眼來,見是慕容復,不由大喜,“慕容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嘿,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慕容復嘴輕笑一聲,丹田內氣狂涌而出,一拳擊出,勢若雷霆,快若閃電,無影無蹤,正是許久未曾使用的無影神拳。

“砰”一聲大響,二人雙拳相碰,“噗”,一圈勁力‘波’動以二人為心,向四周擴散,緊接着“哧哧哧”一陣疾響,牢房的柱子,桌子,刑具,凡是被內力掃過的地方,均是被齊齊切開。

便是武當諸人也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生怕被內力‘波’及到。

雙方一‘交’手,立時便察覺到對方的厲害,“騰騰騰”,腳步連連後退,慕容復退了七八步,老翁卻退了十來步。

“小子,你是誰?武林竟有你這般年紀的絕頂高手!”老翁瓮聲瓮氣的問道,一臉肌‘肉’‘亂’顫,尤顯猙獰。

“慕容復!閣下又是誰?”慕容復一字一頓的說道。

但見他面‘色’已經凝重下來,適才一‘交’手,雖然他看似佔了風,其實右拳到現在都還微微震顫着,五指更是麻痹不已,隱隱生疼,因為對方除了勁力渾厚外,拳頭竟是如鋼似鐵,也難怪他會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