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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息怒。”紙匯宇嚇了一跳,這廝一邊吞咬蛟龍肉,一邊惡狠狠的恐嚇,紙匯宇哪裡分得出真假,一般強者不都是自重身份的嗎?chìluǒ裸的威脅還要不要強者風範了?

月啼天一副你大可試試,反正老娘沒吃過人肉的神情,紙匯宇都要以為這神秘女修是不是破封而出的魔物喬裝出來的了。

月啼天的行為印證了紙匯宇的猜想,她從地上撿起一桿長矛,對着紙匯宇的衣領一插到底,一揮袖紙匯宇便覺得燥熱臨身,已經被架上篝火,那混賬還在撒着調料嘀咕道:“分量還行,能吃兩成飽……”

魂飛魄散的紙匯宇尖叫道:“前輩饒命,小人願領大人前往劍宗遺址,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中域修士都你這種沒原則的貨色?”

紙匯宇:“……”

……

劍宗wàiwéi,看着鬱鬱蔥蔥的古木,月啼天感嘆道:“隆冬時節,還有一抹新綠真是難得,見慣了冰雪封上,生命澎湃的世界才更令人嚮往,你說對嗎……那個誰?”

紙匯宇也不知掉月啼天這是單純的感慨還是意有所指,一時不敢答話,囁嚅的時候,月啼天疑了一聲,貓腰鑽入深林中,紙匯宇也連忙跟上。

這人神經不正常,修為卻深不可測,主要脾氣還不好,比起威脅,這人更喜歡動手,稍有不滿不但叫囂着把自己烤了,直接還上手了。

紙匯宇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像極了跟在主人身後的哈巴狗,還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

月啼天信手對着地面輕輕一抓,一塊青色的玉石落在手上。

稍一用力玉石碎裂,尺許長的青色鸞鳥清澈長鳴。

月啼天皺眉道:“你說想你主人了?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和主人遺失了?哦哦,你說你主人以為你在謝世精修其實你被困在這裡很久了?”

青鳥拍打翅膀聲音拔高几個音節,滿含警惕的打量月啼天,這女人的目光侵略十足,青鳥不由的想到餐桌上的熟食,它發現月啼天身後還有個弱雞,又用力叫了一聲,紙匯宇莫名其妙,全然聽不懂鳥語。

月啼天道:“好,我答應你,吃你之前先把他吃了。”

紙匯宇倒吸一口涼氣,這對白說的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還好月啼天又道:“但我現在不餓……嗯,你問我你的而主人蘇傾裳在哪?”

看到青色鸞鳥的時候,紙匯宇聯想到的就是蘇傾裳。

這娘們前段時間還和瑤光女妖不是那麼友善的造訪了散修盟,當然自己表現的更窩囊,在一人一鳥的目光下,紙匯宇心頭又是一緊,她們這麼看着我,難道現在就想把我炖了?

他慌忙代替月啼天應答。

青鳥立即人性化的哦哦長鳴,這次連紙匯宇也明白什麼意思了:我特么被困三十多年,她怎麼就能做到無動於衷的?

月啼天安慰道:“你們這種畜生睡一覺十年二十年太正常了,要求別那麼多,又不知道你被困了對不對?嘖嘖,四聖后裔類別的仙寵,以前真沒見過,要不你先跟着我,找到你家主人在離去?放心,我不喜歡肉質少的畜生,暫時不會吃你的。”

青鳥一聲悲鳴,月啼天道:“肯定說話算數。”

……

前行一陣,月啼天再次停了下來,所站位置剛好是冥鳳沉睡之地,臉色凝重的彎了彎腰,還閉上了眼睛感應,輕輕摩挲地質,一遍又一遍。

紙匯宇可沒見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月啼天大人還有這般這般慎重的一面,也不禁緊張道:“啼天大人,可是有所發現?”

“下面還有一頭仙寵,也是四聖血脈。”月啼天緊着彎月眉呢喃道:“它和黃泉似乎存在某種關聯。”

青鳥馬上哦哦給予回應,月啼天點頭道:“難怪牽連密集了……你知道的還真多。”

紙匯宇只覺得喉嚨發苦。

修仙界的大難就是黃泉破封而出的預兆,下邊是個什麼玩意,怎麼和黃泉還有關聯了?

“牽一髮動全身……看什麼看?不懂人話?”月啼天嫌棄道:“就是說暫時不能動它。”

遠處風吹草動,月啼天一巴掌拍過去,慘叫聲和血肉水銀般飛濺出來,又聽月啼天冷哼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是人玩的手段,作為畜生直接衝出來老娘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紙匯宇喉嚨更幹了,那巴掌拍過去的位置寸草不留,光禿禿的紅色泥地平坦的像條盆地小路,兩側林木慢慢染上一層冰飾,晶瑩透亮的還帶着血線,紙匯宇猜測月啼天應該沒用全力,否則劍宗遺址可能也被冰層覆蓋了……

月啼天也看着結冰的道路,她的目光幽遠且凝重,很久之後才狠狠吐出一口濁氣:“你的任務完成了,看你挺能幹的,所以老娘決定賦予第二任務,聽好了,三天之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務必趕到蓬萊通知靖瑤島主,就說我月啼天決定參與計劃,其次……”

紙匯宇認真聽着,並且計較着從劍宗遺址前往蓬萊島所耗時間短長。

忽覺細膩柔軟的小手掀開自己衣袖,定睛看去月啼天正用指甲在自己胳膊上認真刻字,鮮血直接冒了出來,紙匯宇撕撕咬牙。

只聽月啼天平靜道:“其次,通知那個柳夢璃還是什麼玩意的樹妖,讓她再去冰之世界請一個叫圭山謠的男人過來,喂,你怎麼哭了?擔心沿途小命沒有保障?大可放心,血跡不幹,就沒有邪修敢找你麻煩。”

紙匯宇嚇的臉色蒼白,此去蓬萊路途遙遠,哪有那麼多血流?

還有……手臂上刻畫的符號應該也是那個名叫圭山謠的男子姓名,他哀婉道:“啼天大人,我從未想過會把男人的名字刻在手臂上。”

“你嫌棄?”

我他媽當然嫌棄,可更怕你揍我。

“嫌棄就對了。”月啼天道:“我也嫌棄他,總想老牛吃嫩草,可我看不上他,容貌上大概和你平分秋色,知道有多醜了吧?喂,你怎麼又哭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