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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場地的原因!畢竟那處原本是軍營,被王仙君強行逐空,如今又明目張胆地劃界立碑。大陸方面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已升任明禮堂堂主的祁宏照說道。

鄭小川表達不同意見“王實仙不好惹,我們玄義門就是吃素的嗎?既然他們默認了王實仙的舉動,自然不會再以此製造事端,就算我們換個場地也改變不了既成事實!並且他們完全可以直接通知我們更改場地,而不是像今天般曖昧,這分明是想誘使青幫、藍幫甩開我們,或是乾脆逼我們站隊。”

大堂內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如今古武聯盟已走上正軌,要談放棄肯定是不可能的,難道真要將山門遷回大陸?

“確定真武會也開始從事評級業務了嗎?”坐在上位的江守約手指輕叩,待大堂安靜下來問道。

真武會是新近剛成立的武林協會,據說有武林神秘門派凈慈齋在背後支持。

鄭小川恭聲道“是的!據可靠消息,他們第一批榜單會在一周內發布。”

江守約點了點頭,道“都是大業初創!我們僅是先行半步而已,根基未牢,已是前有狼後有虎,不可掉以輕心啊!”

玄義門的人心中一凜,再無對真武會的輕視。

“掌門的意思是?”一位長老問道。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歷史證明,沒有永遠的門派!所有跟不上時代的東西,終究會被淘汰!”江守約朗聲說道“想過以前安穩日子的人也一樣!”

“子豪,我問你,南島大不大?”江守約忽然點名問道。

鄭子豪是南島玄義門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像這樣的會議,也會安排他旁聽,聽到掌門的文化,忙從角落裡站了起來,回道“很小!”

“我玄義門呢?”

“五星級!千古第一大派!”鄭子豪傲然道。

張守約莞爾道“臭小子,這種話放外邊說說就行了!子豪,你說頭小尾大,長不長久?”

“不長久!”鄭子豪不假思索地說道。

“是啊!這些年來,與全球各地的分支相比,我們南島山門其實是在苟延殘喘,只能保持名義上的領導地位!”

“所以古武聯盟是我們南島山門走出去的最後機會!我!江守約絕不會坐以待斃!”江守約鏗鏘有力的表態,徹底絕了一部分人的心思,他森然地環顧大堂道“你們呢?”

“我們也不願!”有部分人特別是年輕點的玄義門弟子立刻響應道。

剩下的門人互視一眼後,齊聲道“謹遵掌門令!”

以後的發展戰略已明確,下面就是具體方案的制定,這麼多人不可能說走就走,就算南島政府好說話,大陸方面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肯定是要從長計議的。

是快刀斬亂麻,突然整體遷往大陸,還是螞蟻搬家一點點轉移?這些大的方向也要明確。隨着爭吵,先慢慢遷往第三國的折中方案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難道玄義門的會議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結束,江守約暫時表面上統一了南島玄義門的思想,門下弟子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彈,但從他們步履匆匆趕回家的模樣看,下面說不定會醞釀更大的風暴。

江守約似乎對此並不擔心,他老神在在地去後山找師祖下棋去了。

最近剛出關的鄭庭基坐在洞口的石桌旁,臉色不再殷紅如血,顯然已壓制住紊亂的血脈了,他手中的白棋開始侵入黑棋的陣勢,道“你就不怕那幫兔崽子再起歪心思?”

“若是以前,我是不敢!但現在是他們不敢!”江守約很從容地將師祖的棋子逼向己方較厚實的地方,逐走李自茂與林永德後,提拔了一些中生代上來,在如今開發的時代,他雖然不敢說完全掌握了門下弟子,但成勢力的野心者不會有,這是他敢於去賭一把的底氣!

從某種意義上講,江守約很慶幸自己當初詐死,挖出玄義門的膿瘡!不然有這幫傢伙從中串聯搗鬼,將他這個掌門拋棄另立個新玄義門都有可能。

不過,經此一事,玄義門肯定會傷筋動骨,但總比失去未來強!正所謂不破不立!只要南島玄義門的主體還在,散再多的人都會有恢復的一天!

“太平山這塊地不能拋棄,俺留下來吧!”鄭庭基淡淡地說道,繼續努力在黑棋的中腹尋找生存空間。

江守約拈棋沉吟,鄭庭基留在太平山有利有弊。

利在有鄭庭基震懾,可以為玄義門山門留條後路,緩和南島方面的反應。

弊在玄義門山門搬到大陸後,缺少他這樣的絕頂高手坐陣,萬一出了什麼事,遠水可救不了近火啊!

鄭庭基似乎看穿江守約在猶豫什麼,笑着問道“你去看過喬二蛋嗎?”

江守約一愣,解釋道“幫務繁忙,一直都沒時間去拜訪他老人家。”

“呵呵!”鄭庭基笑道“你是怕人家不鳥你這個掌門,丟面子吧?”

被師祖說破,江守約有此尷尬,道“是我錯了!明天我就去天權城拜見喬師叔!”

鄭庭基讚許地點點頭,道“不要小看了你喬師叔的胸襟!如果不是他在,你以為朱雲閣那小子會如此老實?你在大陸的布局會如此順利?”

“去吧!只要你不妄想着靠吞掉分支來壯大山門,有何不敢見他?你是我玄義門的掌門!該讓他出力的地方儘管吩咐!”

江守約在對待分支的態度上,一直奉行“虛君”的政策,與以往的被動不同,更加主動靈活,鄭庭基很讚賞這點。

在鄭庭基的眼裡,分支只是放在不同籃子里的雞蛋,都是玄義門,聚到一個籃子里也是那麼多,反而增加了內鬥以及被人一鍋端的風險,還不如在同一面旗幟下相互配合著發展。

“嗯!”江守約答應下來,道“那太平山以後要辛苦師祖了!”

鄭庭基仰頭大笑,一拍石桌道“能活在一個大變革的時代,談什麼辛苦?”

這棋品!江守約望着散成一團的黑白棋子,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