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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鱗波城的原始居民,擁有永久身份卡,不需要繳納入城費!”城門守衛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謂原始居民,就是指祖祖輩輩生活在鱗波城的人,他們從出生便有鱗波城的戶籍。

夏悅萱眉頭皺得更緊了,“永久身份卡多少晶幣可辦?”

“永久身份卡只有鱗波城原始居民或者侯級五重以上武者才能辦理,像你們這種實力不入流的外來武者,身份卡只是暫時的,一旦離開鱗波城半年以上而未再入城,則取消身份卡,再入城時重新辦理!你們也沒有權利擁有永久身份卡,除非你們的實力達到侯級五重以上,才有資格申請!”

草!霸王條款,藐視人的霸王條款!

夏悅萱本就是海王商會的大小姐,哪受過這種氣,頓時臉色便沉了下來。

更可氣的是,那個將級原始居民武者竟然對着吳勇這邊呸了一口,非常藐視地說道,“外來的窮鬼!”

然後揚長而去——他可能以為吳勇兩人進不去城,是因為花不起入城費呢,又或者即便是花得起入城費,對於他們這種原始居民來說,外來武者都是窮鬼吧!

這下可觸了夏悅萱的逆鱗了,人家可是冥淵域第一富婆來着,竟然被人喊成窮鬼?往小了說,個人人格遭到了侮辱;往大了說,海王商會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站住!”夏悅萱大叫一聲。

“怎麼,還想找事?”那人又踱了回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夏悅萱一翻,這才發現了夏悅萱的美麗,眼睛一亮,笑道,“小丫頭,想得到永久身份卡嗎?鱗波城有規定,只要與原始居民成親,並以原始居民為家主,便可入鱗波城戶籍!我看你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也挺不容易的,便大發慈悲收你當個小妾吧……”

“去死——”

夏悅萱眉心一道紫光閃過,那名將級武者立即死氣纏身,整個身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溶解。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但持續不過幾秒鐘,便已沒了聲息,因為他的整個人,包括他的衣物、裝備,全部化成了一灘黑水。

“大膽!”城門守衛手中長槍一指,瞬間刺了過來。

吳勇這才發現,一個區區城門守衛,竟然都有侯級初期的實力!

吳勇生怕夏悅萱有什麼閃失,立即開啟魂獸附體·沙怒黃屍衛,就要上前攔截。

沒想到,城門守衛根本就沒刺到夏悅萱身邊,就被一種神秘力量拔起了身體,和剛才那名將級武者一樣,渾身死氣纏繞,迅速全部化做一灘黑水。

吳勇倒吸了口冷氣,夏悅萱不是剛剛將級十重嗎,怎麼殺一個侯級武者都這麼簡單?這比哥們兒都不弱了吧!而且,比哥們兒的手段更加詭異!

吳勇回頭看去,只見夏悅萱戾氣橫生,兩隻眼睛充滿紫色……

紫色的眼睛?吳勇心中一凜,仔細觀察,才發現,夏悅萱的紫色眼睛與紫瞳一族的標誌不同——紫瞳標誌,是瞳孔紫色,眼白正常;而夏悅萱,是兩隻眼睛無論瞳孔還是眼白,全為紫色。

城門的騷動驚動了城內,立即便有一隊城衛軍殺了出來,均是侯級以上高手,為首之人更是達到了侯級八重,百餘人瞬間包圍了吳勇兩人。

“大膽狂徒,竟敢在鱗波城撒野,拿下!”各種攻擊瞬間臨身。

夏悅萱紫目冷眼,眉心之中紫光一閃,所有臨身的能量攻擊全部消散,如清風拂面一般,吹過吳勇的臉龐。同時,百多號城衛軍無一例外,全部死氣纏身,慘叫聲中化為黑水,淌在地上。

“夠了!”吳勇大叫一聲,突然沒由來的心中發寒,硬着頭皮輕聲說道,“咱們走吧,不要被這些人敗了咱們遊玩的興緻!”

“不走!我要屠城!”夏悅萱語氣冰冷,不似人聲的話語出自她那本來嬌艷誘人的朱唇。

吳勇後背發涼,心中一陣底氣不足,勉強笑道,“悅萱,別這樣,你大發神威是解氣了,不過也暴露了你的行跡了,萬一被藍鬍子他們知道了,過來尋你,你要不要回去呢!”

夏悅萱一雙紫目審視着吳勇,似乎能看透吳勇的心一般,“你不想我屠城?”

“不是……”吳勇費勁地咽了口唾沫,感覺如果自己回答不妥的話,恐怕就要步那些城衛軍的後塵了,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其實,我完全是為了你考慮的……咱們,不是還要遊玩三個月嗎……跟藍鬍子他們捉迷藏,讓他們找不到咱們,豈不是更有意思!”

夏悅萱終於移開了視線,冷冷說道,“走吧!”

吳勇如蒙大赦,後背都被汗給浸透了,心道以後再也不向危險人物替他人求情了,太t 嚇人了。

吳勇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夏悅萱大開殺戒,來自前世天朝的靈魂,只不過是一個沒出息的宅男性格,即便已經來到武道世界多年,也看不慣這裡的高手動不動就恃強凌弱、大肆殺戮的做法。

特別是像夏悅萱這樣的殺人,太過沒有道理,完全是憑藉自身喜好而已!

鱗波城的一些做法確實是令人氣憤,這裡的武者也的確可恨,但若因此而屠城,那根本就是視人命如草芥了。你就敢保證城裡沒有性格好一點的人嗎?萬一有人不贊成這種藐視人的做法呢!你就能保證城裡全是原始居民嗎?城裡一定是有外來武者的,就像剛才那名為吳勇二人指明道路的臣級武者,絕對是一個熱心人!

況且,既然你看不上鱗波城的做法,你不進去不就得了,難道還非要接受人家的盤剝和藐視不成!人家又沒求着你入城,還不是太多的人蜂擁而入,把鱗波城給“慣”出這種姿態了!

總之,像夏悅萱這種因為某件事而遷怒整個城池的事,吳勇是絕對不贊成的,這會傷及太多無辜。

所以,最開始時,吳勇想都沒想就開口制止了,但馬上想到了夏悅萱的手段,想到了剛才那一隊莫名其妙就化為一灘黑水的城衛軍,估摸着自己恐怕也抵擋不住夏悅萱的那種神秘手段。若是因為替鱗波城求情,而把自己給搭進去,那就太不划算了——非親非故的,也沒人念哥們兒的好!況且,說實話,吳勇自己也不大喜歡鱗波城的那種做派!

好在,夏悅萱畢竟小女孩心性,非常好哄,一聽到“捉迷藏”三個字,立即來了興緻,眼睛重新恢復了正常,準備和吳勇一同離開。

吳勇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誰知,城內一個聲音猛然炸響在耳邊,“站住!”

吳勇就當沒聽到,拉着夏悅萱的手趕緊離開,嘴裡還在絮叨着,“趕緊走,千萬不能讓藍鬍子發現咱們的行蹤!”

可惜,一個秀美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在了前面。

“兩位,到我鱗波城來搗亂殺人,還想隨來隨走?你們把我鱗波城當成了什麼地方!”

吳勇長嘆了口氣,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啊!哥們兒好不容易把這個母煞星給勸走了,你卻非來裝逼,自投死路嗎?

“你是什麼東西?”夏悅萱說話很沖,明顯對鱗波城還心有芥蒂。

秀美男子呼吸一窒,也許是從未遇到過說話這麼嗆人的,臉色不大好看,“小丫頭,殺了人還這麼狂,你家長輩沒教你應有的禮貌嗎!”

“我家長輩只教過我,遇到不平之事,儘管出手,這個世道太醜惡,殺多少人都不為過!”夏悅萱伶牙俐齒,不過瞬間雙目現紫,證明了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吳勇趕緊搶到夏悅萱身前,輕聲說道,“我來處理!”

之後,硬着頭皮親自對上了攔路之人,抱拳笑道,“在下吳軍,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啊!”

“梅月影!鱗波城城主!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因何到我鱗波城搗亂?”

吳勇哈哈一笑,“搗亂這個詞說得太嚴重了吧,不過是意見不和,發生了一些口角而已!如果我們真想搗亂的話,就直接進城大開殺戒了,哪會只在城門口教訓一些蝦兵蟹將啊!”

“哼!好大的口氣,進了城,只怕你們就出不來了,不需要任何人出手,護城大陣的一成威能,就能要了你們的小命!”梅月影冷哼道。

“護城大陣?”吳勇笑了起來,“哥們兒還真不是跟你吹牛,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陣法!”

“是嗎?那你們就把這個陣法破了再說!”

梅月影話音剛落,地面便閃動起道道陣紋,整個空間情景一變,從原來的鱗波城門外,變成了只有黑色的一方虛空。

梅月影的身形也消失了,但他的聲音卻能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你不是小瞧陣法威力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破陣手段,若是你能破了這方陣法,剛才之事,一筆勾銷!若是破不了,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了!當然,你們可以求饒,報上你們的師承,我會通知你們的長輩過來贖你們!”

原來,梅月影是在忌憚吳勇二人的師門長輩!梅月影攔住二人時,首先探查了兩人的實力等級,可無論怎麼探查,也不過兩個區區將級武者而已,卻能在瞬間滅掉一隊全侯級武者組成的城衛軍,若不是某個大勢力或是某個絕世高手培養出來的高徒,梅月影絕不相信。

雖然此事鱗波城站在理上,但那些隱世不出的老不死的,絕不是跟你講理的人!為了區區一隊城衛軍,就招惹上某個老變態,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因此,梅月影並未急着出手,而是以陣法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