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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愛國來到了房間門口,見房門虛掩他推開了房門側身走了進去,屋子裡窗戶都被窗帘遮住了,一絲一毫的光線都沒有照射進來,但卻開着燈,燈是白熾燈,很亮,亮的有些讓人感到刺眼,雷愛國雙眼微微眯起來看東西不至於讓強光影響自己視覺。

雷愛國小心翼翼的通過玄關走向客廳環顧四周,光客廳就有五六十平米,看起來整棟房子最起碼有一百多平米。

四下無人安靜之極,客廳整潔沒有打鬥或掙扎過的痕迹。

雷愛國拔出警用配槍,開始搜索其他的房間說不定兇手或者葉瑀就在某個房間。

廚房、衛生間、書房、沒有一個人影,一番搜尋無果,雷愛國目光死死盯着一扇緊閉的房門,那是這棟房子里唯一沒有被查的房間了,估計應該是個卧室。

雷愛國如履薄冰般的輕手輕腳走過去,深呼一口氣右手握緊了手裡的手槍,左手去轉動門把手要推門而入。

打開門後,卧室跟其他屋子對比簡直是黑夜與白晝的區別,卧室里甭說燈光了,就連窗戶都沒有。

雷愛國站在門口,環顧了卧室里的情況,但除了門口能藉助客廳的燈光看清外,視線稍遠的距離就是一片黑暗。

眼睛從明亮的地方忽然到黑暗的地方是需要經過一會,才會慢慢適應黑暗的視線環境,逐漸看清暗處的東西,這通常是需要幾分鐘才能讓視網膜適應,具體時間因人而異。

但雷愛國心急如焚,他來不及等眼睛徹底適應當下黑暗的環境,快步邁進去,剛走兩步,忽然聽到“嘭”的擊打聲,緊接着後腦傳來劇痛,頭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隨即失去意識。

“真不禁打啊,沒想到這個老東西一棍子就打昏了。”在一面牆邊站着一個人影正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棍,他語氣諷刺的看着已經暈倒在地上的雷愛國“噹啷”一聲棍子被丟在地上。

“可惜不能殺你,殺一個警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你不是這次的主角。”

那個人影用腳踢了踢雷愛國,然後蹲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槍。

“當個戰利品吧,不知道白溪語那邊辦的怎麼樣了,呵呵雷組長,等你醒來的時候,你就會得到一份意外禮物的。”

那個人影站起來越過了雷愛國的身體,往門外走,卧室外在亮白的光線照耀下,他穿了一身同樣白的一塵不染的衣服。

……

“還想打么。”葉瑀目光凌厲看着坐在地上的白溪語,挑釁的揚了揚下巴。

白溪語沒有做聲,她只是低着頭,眼睛卻像餓狼般死死望着葉瑀。

“嘶~”葉瑀稍微動了動身體,從左肩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左肩的傷口因為活動又流出些許血液,整個左半身已經被血染紅整個臉都有些變得發白。

葉瑀沒有繼續看白溪語,他拿着手機按動了一會兒,然後放在腿上,上半身整個攤在輪椅上。

“你愛過她么。”忽然手機里響起一個人的問話。

“愛過,不,應該說我一直都在愛着她。”一個男人聲音回答着。

白溪語聽到這句話突然抬起頭,要去奪葉瑀的手機,但是一起身腹部被葉瑀打的劇痛難忍,再加上臉上鼻子的疼痛,她根本毫無力氣,更不可能去爭奪。

葉瑀發覺了白溪語的想法,他右手護着手機手指快速的暫停了手機里的聲音,慘白的臉上眼睛毫無感情的盯着白溪語。

“傷成這樣了,就別亂動了,我剛才那一拳打得不輕。”葉瑀之前擊中白溪語左腹的那一拳,右手食指第二指節向前突出快速全力打在她左側肋骨最下面的位置,那可是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之一,這可是葉瑀跟丁廣碩學過的搏擊招式。

“你就好好聽手機里的東西吧。”

“不!我不要聽,你給我關了,給我tmd關了!”白溪語近乎發瘋的衝著喊叫,使勁搖晃的腦袋,一頭波浪長發被甩成了金毛獅王的造型,她用惡毒的眼光死死看着葉瑀,雙手捂住耳朵不斷彷彿魔怔似得念叨着“我不聽,我不聽……”

葉瑀就好像沒有聽到白溪語的怒吼,他旁若無人的用右手食指點擊了手機鍵盤。

此時的房間里除了白溪語的嘀咕聲,就只剩下葉瑀的手機播放的聲音,而且這次的聲音明顯被葉瑀故意調高了。

“你既然愛她,那你為什麼要逼她打掉孩子,還舉家移居美國。”手機里傳出葉瑀的問話聲。

徐必常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辦法啊,我岳父是市裡的衛生局老幹部,我的工作都是他安排的,可以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老婆娘家人給予的,我如果離婚就要凈身出戶,而且搞不好工作也會沒有,我那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跟白溪語結婚生子我哪有錢啊,我不能讓我跟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在一個幾乎一貧如洗的家庭長大,不怕你們笑話,我從小家裡孩子多,父母也只是農民,家裡兄弟姐妹五個,衣服那都是老大穿完給我,我在傳給老三,這樣一件衣服挨個穿,就因為吃不飽穿不暖住不好,你們知道么,我親眼看見我媽生孩子,因為沒錢去醫院而難產死的!而那些錢,之前全給我交了學費。”

徐必常說到這裡,語氣有些哽咽,過了一會兒,手機里又傳出徐必常的聲音。

“從那時起我就要當醫生,我就要當個有錢人,我要出人頭地,養活我的家人,最起碼要讓他們吃飽穿暖,要讓我的孩子有書讀。”

“所以你就遇到了你的妻子,一個衛生局局長的千金。”老吳的聲音說道。

“沒錯,我倆是大學同學,她見我長得還算人才,而且成績一直不錯,就對我有好感,那時候對於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即使擁有才華又怎樣,沒有人脈關係,沒有貴人相助,也只能找個小鄉鎮當個醫生,能有一個家裡老爹當官的女孩看上我,是我的福分,所以我就追我的老婆,事實證明我成功了,大學畢業她就帶我回家見家長,她父母對我很滿意,沒多久我就在她父親的安排下進了市醫院。”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勾引白溪語呢,那個時候你是正當年,你也知道你在選副院長,你多年的努力很快就可以實現了,你卻在這個時候跟白溪語發生了不倫戀。”手機里葉瑀一字一句不太理解的問道。

白溪語此時已經不再像剛才一樣拒絕聽手機里的對話,白溪語她捂住耳朵的手默默放了下來,眼睛無神的望着葉瑀的手機,期待着什麼。

葉瑀注意到白溪語動作,他沒有伸手護着手機,相反他右手耷拉在一旁,沒有一絲防備白溪語的意思。

“因為她太像我了,她也是家裡貧困,她同樣想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給她父母證明女孩也可以養家,也可以光宗耀祖。”徐必常的話回蕩在卧室里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