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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愛國看着丁廣碩在發獃,也不去理會他,他轉過頭對法醫小劉“小劉,你那裡屍檢發現什麼了。”

小劉拿出屍檢報告遞到雷愛國面前,雷愛國打開後測向左邊的鄒雲明。兩個人一起看着報告。

劉法醫喝了口水說道:“死者的死因跟前兩起案子的死者一樣,是失血過多休克而死,同樣下體被砸爛了,胃裡的食物殘渣有雞肉、魚肉、西紅柿和牛肉、木耳。根據消化時間來看,遇害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進餐後兩三個小時,這次兇手很明顯手法更熟練了,這次雙臂手腕的傷口都只有一兩個,血液凝固後的痂層出現了覆蓋,也就是說兇手是在一個傷口上多次劃開血管,死者嘴裡塞着一雙襪子,應該是兇手用來堵住死者嘴,以防止死者喊叫,根據襪子里殘留的腳癬細菌,再加上死者腳部也發現這種腳癬,這襪子很明顯是死者自己的。跟前兩個死者相比,這死者一樣是被乙醚弄昏迷的,牙齦和口腔粘膜都有被人用力捂住的損傷痕迹,應該是兇手把乙醚撒在了手帕上然後背後偷襲,但是身上沒有剮蹭的痕迹,也沒有任何拖拽所留下的傷痕,有可能死者是在房子內被弄暈的,死者雙腳腳踝被長14厘米的鋼釘固定在地板上,雙手被綁在暖氣管上是為了防止死者掙扎。”

鄒雲明等着劉法醫說完,用投影儀給大家翻看案發現場搜集的證據。

“現場除了被害人在門把和暖氣管道上的指紋外,還有裝修工人的指紋,其他的指紋都沒有發現,現場的鞋印的尺碼也是死者符合的尺碼,以及裝修工人的,有趣的是現場發現兩種神秘的腳印,一種是男性鞋印留下來的,另外一種兩款鞋底紋路不同的鞋印,從步伐看來像是一個人走出來的,但是這兩種鞋印並不符合當時在場人員所有人的鞋印,更不符合裝修工人和死者。而且這兩種鞋印我們在除了客廳以外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過。並且現場沒有任何死者的隨身物品和衣物很顯然都讓兇手帶走了,可能兇手是想帶走這些東西來隱瞞什麼。”

葉瑀望着投影幻燈片發愣,腦海里不斷回想那個自閉症患者,忽然他發現有一張照片是客廳窗戶邊拍攝的,而窗外的地面上正是那個大花壇!葉瑀沒有繼續看下去他皺着眉閉着眼心裡不斷念叨:那個花壇不就是那個收垃圾的原先房子的位置么,也就是說這個房子的下方就是原先那個收垃圾的房子的位置,這是難不成也是一種報復?或許是巧合,死者無拖拽痕迹?也就是說死者是意識清晰時進入房子的。可是怎麼樣才能讓死者進去呢何況這麼晚的時間,才能不讓死者懷疑呢。還有死者的隨身物品都沒有了,難道真的是兇手為了錢財殺人么?

雷愛國聽到鄒雲明的話思索片刻說道:“兇手帶着手套犯案,鞋印只有死者和裝修工人,兩隻花紋不同的鞋印和那個成年男性的鞋印說明殺害譚秦山的並非一人所為,可是他們怎麼進入房間的?”

“我們設想一下。”葉瑀忽然睜開眼睛環顧在場的人員:“如果兇手腳上穿的就是兩隻不同牌子的鞋呢,一個連鞋都買不起的人那他只能撿鞋子穿,什麼樣的人會撿大小款式都不一樣的鞋呢?很顯然是行乞者或者流浪漢。”

鄒雲明十分不解問道。“那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查到,他是怎麼進去的,又怎麼出來。”

葉瑀沒有立馬回復,低頭用左手摸了摸下巴停頓三秒然後抬頭說道:“兇手很可能在死者到來之前就翻窗戶進去的。”

鄒雲明聽到葉瑀的話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剛開始我和雷組長都想到了,我們查看過所有房間的窗戶,沒有一個窗戶的窗沿有任何人爬進或爬出的腳印,況且這是五樓,如果沒有接受過訓練,普通人是不可能爬上去的,再說了,他爬上去會經過一樓到四樓的居民的窗戶,肯定會有人發現的。”

“如果是從上向下的進去呢。”葉瑀說道,“兇手一開始就通過樓頂,搭了一條繩子進去,然後通過開的窗戶進入房間,我問過王小龍就是那個報案人,譚秦山怕裝修有甲醛,就要求裝修工人每天走後開着窗戶釋放甲醛,那麼兇手有很大的幾率進去。”

“那腳印呢,他進去必然會在窗沿留下鞋印的。”鄒雲明望着葉瑀說道。

葉瑀向後靠在椅背上呼了口氣道:“鞋印剛開始進去的確是有的,但是他可以去除掉,走後則肯定不會留下腳印的。”

“哦?何出此言。”雷愛國也頗感質疑的問道。

葉瑀繼續說道:“很簡單,兇手可以將死者的衣物包在自己的鞋上,這樣走後不會有任何痕迹遺落。而且兇手帶走了死者的隨身物品可能並不是單一為了錢財,還可能是想帶走一些證據。”

“恩,有這個可能性。”鄒雲明點了點頭後指着一個警察急忙說道:“你現在帶人去案發現場樓頂看看有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或者有跟案發現場一樣的鞋印!”

那個警察連忙一路小跑的,去找人準備前去案發現場的樓頂。

“鄒隊長,我請你幫我查的那個平房區姓王的收破爛的人的資料,你查到了嗎。”葉瑀望向鄒雲明。

鄒雲明一拍腦袋說道:“哎呀,這忙的,葉先生,那個姓王和他兒子的檔案平房區派出所給我送過來我就放在桌了,我現在就去拿過來。”

鄒雲明趕緊走出去回辦公室拿檔案,沒多會兒,鄒雲明左右手各拿着個檔案袋進來。

“怎麼這個收破爛的有重大嫌疑么,可是他已經死了啊。”鄒雲明走向葉瑀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疑惑道。

葉瑀答道:“不,這個人有個兒子,我推測他兒子有犯案動機,可是我不知道他兒子叫什麼。”

葉瑀接過其中一個檔案袋趕緊打開袋子拿出檔案翻看着,鄒雲明拿起另一個檔案袋打開翻看。

原來撿垃圾的老王叫王援朝,他的兒子叫王實願,跟葉瑀所推測的一樣,這個王實願還真是一名重度自閉症患者,王援朝曾經帶他去過幾次縣醫院精神科看過病,可是一個縣醫院根本治不了他的病,醫生只能開點葯抑制一下王實願的病情。自從2010年的冬天,王援朝醉酒墜河凍死後,王實願就消失了,而鬼使神差的王援朝房子就落在了譚秦山的頭上,因此譚秦山以房換房的換了平房區這所房子。

“鄒隊長,麻煩你調查一下,當年負責拆遷的都有誰。查完後趕緊找人監視這些人的動向保護他們安全,我懷疑下一次兇手的目標就在這些人里。”葉瑀推測道,“還有趕緊查出譚秦山的手機號,調取他昨天傍晚收到過的短信或者接到的電話,兇手很可能是通過這些方式引死者去的那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