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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伍樊在凌霄學院,碰見這三大女魔頭,可謂吃盡了苦頭,尤其這個師非魚,因為和千尋雪經常對賭,輸了就恨自己,根本不給自己一點好顏色。

後來,她和千尋雪,封穎,苑煙霞歷盡千辛萬苦,從西域去到中域的三清學院,尋找伍樊,見伍樊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她是暗生情愫,心生愛慕之情。

伍樊察覺到師非魚對自己痴心一片,心裡慢慢接納了她,對她是心疼有加。

或許,過去互相看不對眼的經歷,更讓師非魚領悟,良人難得,理想中的男兒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心中的愛意越發濃厚。

酒席過後,依照總督左丘元的行程安排,兩艘虎鯊空艦立即開拔,前往南域聯合軍大營。

路上,伍樊收到張督軍的信息,看了一眼。

“伍院長,我收到情報,中域督軍公冶芳,私下裡交結各大門派和各域聯合軍,似有謀反的動向,請關注。”

伍樊回復了“收到”兩個字。

中域督軍公冶芳這個人,伍樊見過,比較傲慢,伍樊和他並無深交。有時,伍樊在中域的三清學院總部,停留多日,也沒有見過他上門拜訪。

公冶世家,和東域的司空世家一樣,是名滿天下的大家族。公冶芳看不起出身低微,從陰間十殿來的伍樊,短短時間崛起,成為南域督軍,成為厲鬼惡冢的持劍人,又成為軍事委員會的決議長,這十分自然。

中域督軍公冶芳,是否已有叛亂之心,伍樊並不願意聽一面之詞,張督軍的話只能作為參考。懷疑並不是事實,世事往往如此,張督軍一心要買好自己,伍樊心知肚明。

視察南域聯合軍,伍督軍到來,韓定作為總司令,自然安排得穩妥到位。

南域聯合軍不但收到了三千萬軍餉,伍樊還個人捐助了一千萬,那是群情振奮。

一連三日,總督左丘元率隊,伍樊一行人跟隨,訪問了西域,南域,東域,北域四大域的聯合軍。伍樊每日里發表一番演講,鼓舞士氣之後,吃吃飲飲。

那些機械設備,要儘快搬運到北域的靈晶礦場,喪彪那邊招聘的工程師和技術工人,都要儘快到位,伍樊因為緊湊的行程,沒有辦理,心中焦急。

在伍樊的安排下,東方夢和北域,東域的聯合軍,分別簽訂了供貨協議,賣出了近一萬柄烈陽劍,可惜都是賒賬,沒有現金到賬,但也算是做了一筆生意。

“東方兄弟,中域的噬魂鬼族最少,不要指望中域聯合軍會採購烈陽劍。這一次來,你辛苦了。”伍樊見到東方夢頗為憔悴,心疼道。

在虎鯊空艦的茶座大廳,伍樊要的是一杯咖啡,而東方夢要的是一杯奶茶。

其實,從東方夢的飲食習慣,也可以看出她是女兒身,但伍樊並不點破。作為義結金蘭的好兄弟,只要東方夢不自覺說出,她自己實際上是女子,伍樊是無意揭破。

那種惺惺相惜,相濡以沫的兄弟之情,實則比男女之情更令人珍惜。

“老大,我最近追蹤到我們白蓮會財務虧空,是少教主薛霸耍了手段,調撥了巨額資金,收購了靈晶礦場。”東方夢道。

“哦,原來是他在搞鬼啊。”伍樊想不到是這個情況,現在聽了東方夢之言,恍然大悟,但他無意命令風月寶鑒調出薛霸的歷史影像,證實一下。

既然已經既成事實,證實或確認都是多餘。

“能不能暗殺掉薛霸,你來登上教主之位呢?”伍樊關心的是這個,想要快刀斬亂麻,故此道。

“老大,薛教主現在還年富力強,十多位長老,也習慣了薛教主的指揮。如果通過外力,我貿然登上教主之位,別人也不會服氣。”東方夢嘆息道。

“好吧,東方兄弟,你就不喜歡飲酒么?這些事都可以放在一邊,不如我們不醉無歸。”伍樊摸出了僅剩的茅台酒存貨中的一瓶,擰開了瓶蓋,客氣道。

“我喜歡看你飲酒的樣子,真的,伍老大。”東方夢眉目含情,望着伍樊道。

她的這一般神態,讓伍樊心中一顫,差點就想將她摟過來,深深一吻。

虎鯊空艦從北域飛回了中域的領空,最後在一處群山之中降落。

中域督軍公冶芳,是一個年過五十的老者,他身穿寬鬆的道袍,帶領一班副將,迎接伍樊和總督一行。

在臨時搭建的舞台上,總督左丘元將聯合政府派發的軍餉,一張面額三千萬的銀行本票,交到了公冶督軍的手上。

公冶芳握着總督左丘元的大手,連連道謝。

“公冶督軍,這是我個人捐贈給中域聯合軍的一千萬,還望笑納。”伍樊給公冶督軍遞上一張銀行本票道。

“哦,伍督軍真的客氣啊,我們中域聯合軍,正揭不開鍋呢。”公冶芳滿臉帶笑,接過了伍樊遞過來的銀行本票,道。

“各位,我們中域聯合軍,今日可謂是大喜事,左丘總督親自前來犒勞大家,咳,還有南域的伍督軍也來了。左丘總督給我們帶來了軍餉,我們更該奮力殺敵,早日凱旋而歸。”

公冶芳面朝十萬軍將,發表了一通熱情洋溢的講話,然後讓總督左丘元上前,發表演講。

整個過程,沒有安排軍事委員會決議長的伍樊發表演講,伍樊醞釀了一肚子的激勵演說草稿,爛在肚子里,感覺十分憋氣。

而且,伍樊捐贈了一千萬靈晶一事,公冶督軍連提都沒有提一句,這可頗不厚道。

這裡群山延綿,蠻獸出沒,距離天將城有一萬多里之遙,兩艘虎鯊空艦停靠在山腳下,根本就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夜晚,雖然到處明如白晝,但萬籟俱靜,就連山林中的三色錦雞,都不再打鳴。

伍樊從中域聯合軍的大營出來,渾身酒氣,他沒有煉化掉肚子中的酒精,腳步輕浮。

“老大,快點回去空艦上沖個涼,休息一下才好。”上官琴玉攙扶着伍樊,柔聲道。

“你們去玩罷,我就在這裡走一走,放鬆一下。”伍樊道。

“上官,老大沒有事的,我們快一點,今夜馬吊誰贏,誰就要負責明日一早買好早餐。”令狐月叫道。

沈天寶也擔心伍樊飲多了酒,想要過來扶伍樊登上虎鯊空艦,但衛韜呼喚他一塊去打牌,他便不管不顧,急忙走了。

伍樊一個人獨自行動,在山林中漫步,漸漸地感覺到疲累,於是在一處岩石上坐下,眼望天空,希望看到星星,推演一下時空之道。

七銘大陸有兩個太陽,即便現在是夜晚,但明如白晝,想要看見星空都難。

伍樊不勝酒力,沉沉睡去,他夢見了另外一個世界,那裡靈氣比盤古淚還要濃郁。他手牽着東方夢,在流水淙淙的小溪邊漫步。

漸漸地,伍樊夢到自己,和身下的岩石融為一體,或者說,自己本身就是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