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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難道她們發現自己偷溜出去了?

燈火透亮,秦子清自己在院子里的時候,還沒有哪天像今晚這樣,把所有的燭火都點燃,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

秦子清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發出聲音引來院子里人的注意,小心翼翼想要溜回去,企圖在眾人發現自己之前,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不過幸運沒有落在她身上。

“你去哪裡了?”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過來,秦子清嚇了一跳,一回頭,一排十多個人站在自己剛走過來的位置,為首的是迦葉,紅拂站在他身後,還有兩個穿着白衣護衛裝的男子,在他們身後,是知琴,知棋等四大美婢,還有湖心院里做粗活的兩個僕人。

秦子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跳,天哪,這怎麼跟三堂會審似的,空氣中突然的安靜,讓秦子清想要矇混過去的心思都有點慌了。

“嘿,嘿嘿,那個,我方才,方才睡不着,所以一個人出去外面溜達了一圈。”對,就是溜達了一圈,她出去的時候,身邊又沒人跟着她,去哪裡溜達了,誰也不知道。

穩住,穩住,不慌別亂,秦子清站得端正,對上迦葉謫仙似的冷臉時,有幾分心虛的把視線移開。

“那個,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有些困了,就先回房歇息了,知琴你們幾個不用侍候了。”她煞有其事的打了一個呵欠,伸伸懶腰,就往自己房裡走,沒聽到迦葉制止的聲音,她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等秦子清的身影看不到了,迦葉才有了動作,轉身往客廳的方向過去,一揮手,他身邊的白衣護衛便退下,知棋把僕人撤下,只留下紅拂跟知琴跟在迦葉身邊。

“子清姑娘的葯不能停,今夜的事,本宮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聲音冷淡,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懸在知琴的脖子上,嚇得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知錯了,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這一位新任的掌門人,風輕雲淡的模樣才嚇人,沒有對自己責罰,知琴卻有種自己已經到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身上沁出冷汗。

“下去吧。”迦葉沒有同她們計較,或許是對自己之前所做的安排有信心,又或者……

等知琴撤下後,迦葉便對虛空處說道,“去查查子清姑娘今夜去了何處,做了些什麼。”

說到底,他更相信自己的人。

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正的萬無一失,他要確保所有的懷疑,都夭折在還沒有成事之前。

只聽暗處彷彿有一道風聲,紅拂退下後,迦葉一個人在客廳處坐着。

秦子清回到房間之後,連忙跳上床去。這種半夜三更悄悄溜出去,結果被抓包後的感覺,簡直難受極了。

迦葉並沒有當場給自己難堪,不過那張冰塊兒似的冷臉已經夠嚇人的了。

不知道她剛剛不仗義的離開,知琴知棋四大美婢,應該不會被迦葉責罰吧?

她這會兒才想起來四大美婢的安危,她這一貪玩,要是把她們給害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迦葉就是看着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感情,自己之前跟他相處了那麼多次,他不像是那麼壞的人,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帶回來解藥。

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最好只是自己嚇自己。

秦子清拉了拉被子,躺進被窩裡,正想睡覺的時候,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

不對啊,湖心院就只有一艘船啊,方才都被她撐走了,那迦葉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要是門口有停放他們的船,她也不至於回來的時候沒發現,害的自己當場被抓包。

丟人,丟人,丟死人了,一個晚上,被人撞破了在溫泉里泡澡的事,又是偷溜出去被抓包,要不是秦子清覺得自己臉皮有些厚,只怕都不敢見人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秦子清是舒爽了,她院子里的下人可都是一個個的苦瓜臉,大清早就聚集到秦子清的屋子外。

聽到秦子清醒來的動靜,一個個像得救了一般,連忙進門給她梳洗。

“你們今日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之前秦子清有吩咐,大家都是在她醒來後,過一會兒才進來,今日她才剛起來,她們就進來了。

聽到秦子清這話,四大美婢簡直要哭出來了,知書跟知畫在給秦子清更衣,知琴給秦子清擰了一條毛巾擦臉。

“小姐,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們都要撐不住了。”迦葉大人從昨夜到現在還沒離開呢,一個人捧着書,在客廳一看就是一晚上。

連紅拂姑娘都不敢上前,她們身為湖心院的下人,當然害怕了,要是不小心撞在了迦葉大人的刀口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一大早天才剛剛亮,便有縹緲峰的人過來,當然不是來接迦葉大人回去,而是捧了厚厚一沓書,瞧着封面上的字,絕對不是上回送的那些話本子。

“出什麼事了?”秦子清問道,主動伸手過去,配合她們給自己戴上首飾。

“宮主讓奴婢通知小姐,他在客廳等着小姐一塊兒過去。”知琴的聲音不算大聲,秦子清卻聽的格外清楚。

“你說什麼?”她直接從梳妝台前的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大早的,迦葉怎麼過來了,要過來也不必這麼趕時間啊,關鍵是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居然讓人在外面等着。

秦子清再次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讓自己給丟完啊。

唯恐秦子清是真的沒有聽到,知琴在一旁重複說道,“宮主一夜未睡,在客廳等着小姐,讓您醒了以後過去客廳見他。”這回知琴把聲音提高了,秦子清彷彿聽到自己腦子裡眩暈的聲音。

迦葉居然從昨天晚上開始,等到現在,天哪天哪,給一道雷劈死她吧,虧她以為昨晚事情就算結束了,迦葉居然還沒有走,這是乾脆等她睡醒了,再算賬嘛?

想起昨晚上迦葉那張冰塊兒似的冷臉,秦子清不敢再多耽擱,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趕忙往客廳過去。

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的困擾不想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