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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阮兆麟需要糧,自然就地取材,從東聖,南慶跟西瀚收集,反正他的計劃又不是長期的,最多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安排好一切。

阮兆麟到東聖時,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在東聖多處地方盤下了店面做生意,等他要的糧都到手了,他會藉由這些地方,把手上的糧食脫手。

自然,沒人願意做虧本的生意,阮兆麟也不傻。

百姓都是愚昧的,一成不變的事務如果發生了變化,他們無法尋求到緣由,心裡就會不安。阮兆麟完全把朝堂上用的拿一套,套在了東聖百姓的身上。

……

北狄,阮明心裡外都翻找遍了,沒有在軍營內找到她想找的人,再次到了慕言書等人的營帳,她發現營帳外多了兩個小兵模樣的人守着。

難道龍翼軒發現了什麼?

守了一會兒都沒有見小兵撤離的意思,看來今天是見不到慕言書了。

阮明心無奈先離開。

方出軍營,天邊燃起一陣黃色的煙霧,阮明心順着煙霧燃起的位置而去。

這是她跟傅長風約定好的,碰面時會點燃信號彈聯絡,現在信號彈燃起,便是傅長風到了。

信號彈的位置並不遠,阮明心很快就到了,在軍營偏西邊的一個亂石林子里,這裡較偏僻,完全看不見人的影子,等了一刻鐘也沒有看到傅長風,若不是信號彈的位置的確是這邊,阮明心沒有耐心繼續在這裡晃悠。

在原地又晃悠了一會兒,只聽身後風動聲,阮明心迅速回頭,一條玄色的身影閃過,落在她面前,看清那人的模樣,一如往昔的熟悉面龐,阮明心由衷露出一抹笑意。

“別來無恙。”

相比阮明心的笑意,傅長風神色不便,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身影,許久才道,“別來無恙,阮明心。”

他的表現很平淡,淡到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嘴角有淺淺的弧度,可以看出來他心情的愉悅。

“你要的東西。”他丟給阮明心一個信封,裡面是阮明心需要的東西,儘是這兩年來,一些重要事件的情報,阮明心在神醫谷中待了兩年,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而今她的歸來,預示着她的仇恨與責任將繼續,如此一來,重新掌握錯過的消息則不可避免。

“謝啦,藥王爺,慕言書跟謝含蘊還在軍營內,今日不知為何,營帳外有小兵看守,你看看今夜能否將他們帶出來。”

這一聲謝不是傅長風給她帶來的東西,她都聽慕言書說了,兩年前,她因“沉睡”垂危之際,傅長風捨命為她取得玉靈芝,玉靈芝長在斷塵淵內,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取玉靈芝,傅長風卻沒有絲毫猶豫,儘管取回的玉靈芝她終歸沒有用上,但傅長風捨命為她入葯的事,她不得不道上這一聲謝。

軍營內龍翼軒派去駐守的小兵,讓阮明心心生警戒,龍翼軒是什麼樣的德行,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今日只是讓人看守,她擔心拖延下去,會有突變,決不能等藥王爺他們出事了再把人帶出來。

“嗯,你那邊……”他想問迦葉的事,神醫谷的存在已有數百年了,加之這不是一個現於人前的幫派組織,傅長風即便想要查找有用的消息,也無從下手。

迦葉的存在,與神醫谷近年的所作所為,都讓傅長風察覺到危險。

如果不是阮明心自己記起了一切,極有可能一輩子都被迦葉留在神醫谷,他們永遠也找不到阮明心。

“迦葉不會動我,你再讓雲裳走一趟西瀚六王府。”當年她無意中窺得羊皮紙上的心法口訣,如今可以肯定的說,在水潭下,那位已逝的老者,就是神醫谷上一任的掌門人,至於為何淪落到被困守水潭,這已經不重要了。

最初迦葉盯上自己的時候,應該為的也是老者交給自己的掌門信物,以及老者交給自己的心法秘籍。

在她第一次要到西瀚之前,她便與迦葉見過面,那時他就循着自己而來,天叔之死,雖不是神醫谷的人下手,卻也脫不了干係,前朝皇室的藏寶圖與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這也是神醫谷放出來的流言,就連兩年前,西瀚啟元帝中毒,表面上是龍翼軒所為,但背地裡何嘗沒有迦葉的算計,就連龍翼軒,也是被迦葉給利用了。

她讓雲裳走一趟西瀚六王府,因為當年的掌門人信物就讓她放在那裡,心法秘籍則讓她燒毀了,心法記在腦海中,若是想要,她也可以默出來。

迦葉的目的是掌門人的信物,還有神醫谷的心法秘籍,恰好這兩樣東西都在她手中,而她也用不上,迦葉想要,她給便是了,至於神醫谷,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

阮明心沒有讓傅長風插手北狄其他事,當年龍翼軒佔據了北狄,處處抓人試藥,而北狄日漸荒廢,成了一塊兒不可發展的地方,阮明心便讓天機閣的人早早撤離,放棄了北狄這塊兒地方。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北狄的人還活着,北狄百姓的日子卻沒有改變多少,維持現況,阮明心若想在這個時候往北狄安插人手,以龍翼軒多疑的性子,絕對會察覺到什麼的。

“對了,于歸落入龍翼軒手裡,如今不知所蹤,你想法子把他找出來。”她眸子里濃濃的擔憂與疼痛無法掩飾,若是知道今日孩子會下落不明,她昨夜就會動手把人救出來再說。

說到底,阮明心就是在責怪自己,剩下孩子的時候,她沒有陪在孩子身邊,如今相遇了,她竟無法將他護住。

傅長風眉頭緊蹙,看着阮明心臉上的神情,那抹擔憂不像是假的,須臾他出聲道,“前日我見到霍錚時,于歸仍同他在一塊兒,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那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孩子,母子連心,別的有可能會錯,但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她沉重的呼吸着,腦海中浮現的是昨夜那張倔強的小臉。

“我讓人去查查。”沉默片刻,傅長風還是決定讓人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