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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李一他們想要做什麼,有他慕言書在,李一他們的行動,就會多一些阻礙。

前面的巷口再拐一個彎,那邊又有一間客棧,李一等人停在門口,看了一眼客棧的名字沒錯後,一群人就往客棧裡面走進去。

“欸……客官,客棧今日沒廂房了。”店小二看到門外進來的人,桌子一抹然後擋在李一等人的面前。

李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有殺意波動,店小二對上的瞬間身子一抖,撞上他身後的桌子。

恬燥。李一收回眼神,帶着幾個人往樓上走。

“客,客官……”店小二哆哆嗦嗦,雙腿抖得跟篩子似的,眼睛接觸到一夥兒人腰間的大刀,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一個字也不敢吐出來。

“小子,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把你的眼睛閉好了。”店小二的肩膀被人一推,直接摔在地上了。

說話的人是李一他們在城外喝酒時,勸說李一的那個大鬍子。

警告了店小二一番後,大鬍子跟着李一一起上了樓,被店小二剛剛那麼嚷一聲,也不知道會不會讓樓上的人警覺。

慕言書躲在客棧外,把大堂的情景掃了一遍,等大鬍子上了樓,大堂內除了店小二,就只剩下四個穿蓑衣的男人。慕言書掂量着手中的兩錠銀子,趁兩個穿蓑衣的男人轉身時打在他們身上。

有聲音傳來,他們身旁的另外兩個同伴立即轉身,而身後空無一人,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發現身邊有兩個同伴被定了穴道。

店小二倒是注意到了地上掉下的兩錠銀子,可他嚇得兩腿發麻,根本動不了,更不用說還有四個人站在他面前,他沒那個膽子啊!

就在另外兩個穿蓑衣的男子轉身的剎那,一頂沾滿水漬的斗笠朝他們飛過來,待到他們拔刀出來時,其中一人已經讓飛來的斗笠砸中胸口,整個人橫飛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再摔到地上時,吐了一口血就暈死過去。

“來,來者何人……報報,報上名來!”僅剩的一個蓑衣男人看到倒下的三個同伴,驚恐讓他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然而慕言書並沒有要報上姓名的意思,一件蓑衣從門外飛離開,劈頭蓋臉的把蓑衣男子的腦袋包起來,同時從外面飛身而入一個人,手中一柄長摺扇,摺扇前端敲在蓑衣男人的身上,最後一個人也倒下了。

店小二在蓑衣男人被斗笠打飛的時候,就已經控制不住從地上爬走了,突然看到慕言書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個字都沒有說,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慕言書掃了他一眼,徑直往樓上走。

謝含蘊就在自己的廂房內,外頭的暴雨未停,不時夾雜着幾聲悶雷,即便樓下有什麼動靜,他也無法注意到,然而走道外的腳步聲卻無法隱瞞了。

放下手中翻閱的書籍,謝含蘊凝神去聽外頭的聲音,不是店小二!

外面的腳步聲不只有一個人,起碼有五個,腳步深淺不一,但能夠肯定的是來者不善。

今日他還在樓下用膳的時候,就聽店小二說過,客棧沒有多餘的廂房了,而他在客棧投宿這麼多天,從來不知道有哪一間廂房的客人有一大伙兒,莫不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含蘊伸手推開窗戶,任由外面的雨水潑進來,大風灌進來,剛放下的書被迅速翻動,走道上的腳步聲朝他這間廂房而來,外面的人是衝著他來的。

已經不用多想了,謝含蘊迅速動作,跳到房樑上……

“砰——”

幾乎是在謝含蘊掛上房梁的瞬間,他廂房的門從外面被人踹開,四五個大漢闖進來,身上披着的蓑衣還在往下滴着水。

果然是衝著他來的。

看不清來人的容貌,謝含蘊已經將人歸為龍翼軒的人,柜子,床底,能夠藏人的地方都被翻了個遍。

“李哥,沒有。”

窗子外的風還在繼續往裡灌,雨水把窗子周圍全都打濕了,李一的視線從桌子上掃過,上面放着的書還沒有看完,往窗戶邊走近,看向樓下。

李一沒有出聲,他身邊的幾個漢子,都以為謝含蘊是從窗戶逃跑的。

“李哥,咱們追不追?”外頭那麼大的雨,從窗子邊的水漬看,人應該跑不遠。

謝含蘊放輕自己的氣息,心裡有種直覺,李一併沒有相信他跳窗離開。

李一沒有動作,他身邊的人面面相覷,謝含蘊盯着李一的後腦勺,一邊在腦海中構划出逃走的路線。

嘎吱,嘎吱——

奈何老天不給謝含蘊好運。

客棧是用來給客人居住的,不是宅子那種長期住人的地方,建造的房梁質量也好不到哪裡去,謝含蘊若是一個女子還好,一個大男人的體重,如何能在房樑上支撐太久。

房梁發出聲響的那一刻,謝含蘊就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跳下的瞬間,懷裡掏出來的銀針射向李一幾人。

敵眾我寡的情況,不能夠戀戰。

謝含蘊有先見之明,李一他們也是做好十足的準備才來的。

“拿下!”客棧里他們有**個人,城裡城外的更多,就不信拿不下一個謝含蘊。

轟隆——

電閃雷鳴,白色的光亮穿進廂房裡,一群人躲過了謝含蘊的銀針,紛紛追出去。

樓道很窄,謝含蘊一個人可以很輕易的跑過去,身後追着的人蜂擁而上,差點擠成一團,來不及慢慢跑下樓梯,謝含蘊直接飛身而下,就在落地的瞬間,一把椅子從頭上飛過,砸中追下來的人身上,卡在樓梯上。

“走!”肩膀被人抓住,看清那人的容貌,謝含蘊幾乎忘記了其他動作,完全是被慕言書抓着跑的。

……

秦子清在東聖皇都出現的事情,終究給霍錚一陣驚喜後的意外,本以為失而復得,誰能料到一切儘是假象。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秦子清在宅子里的事情,只有霍于歸一個人知道,她的吃食也是霍于歸偷偷給她準備的,輾轉一個月沒有露出一點端倪,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