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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錚不以為然,這本來就是已定的事實,皇上願意接受也好,不願意接受也好,都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你迎娶王妃一事,事關重大,豈能這般草率。”皇上隱忍的態度是因為這個娶妃的兒子,是霍錚,如果不是霍錚,估計他也不會管是娶的哪家的女兒了。

“側妃的玉碟也要上宗廟。”別人不知皇上為何突然提側妃,霍錚與皇上身旁的宋夫人卻知道,皇上這是讓步了,他最多只同意讓阮明心進六王府,得一個側妃的位置,至於六王妃,不可能!

在皇上的話落下之後,霍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彷彿才想起來,“父皇說得是,迎娶六王妃不可草率,既然六王正妃的位置已經有人了,兒臣也不會瞞着朝廷重臣與西瀚百姓,已讓欽天監看好了時日,昭告百姓,三日後以王妃之禮,再將人迎入府中。”

把阮明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霍錚都早早的做好了準備,唯獨王妃之禮,要做的事情上手起來沒有那麼快。

霍錚也不怕皇上會阻止他,把阮明心立做六王妃,幾乎在一大早,皇上讓小太監上六王府宣旨時,他的人已經把消息給擴散出去,遠的地方不知道,但整個盛京城內,關於六王爺已有正妃的輿論,在一整天的發酵中,傳遍整個盛京城。

“你……”

阮明心發現,幾乎所有的人在沒有話說的時候,只“你”了一個字,就沒有下文了。

皇上的憤怒沒法在霍錚身上發泄,極有可能會從她這裡找麻煩,在六王妃的大禮下來前,阮明心想,一定要提醒百靈幾個,這幾日要小心一點,不要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父皇日理萬機,兒臣身子不適,先回去歇息了。”沒有等皇上說話,霍錚便帶着阮明心退下。

這態度很是囂張了,怡心殿中其他幾位皇子眼睛都紅了。

今天這場宴席的主角是霍錚,霍錚才剛到,居然敢就這麼走了,這也就是霍錚,如果甩手走人的是他們,也許他們不但走不了,還得讓父皇治罪斥責了。

所以說,霍錚的榮寵讓他們嫉妒了。

若說皇上氣不氣,他當然是氣的,可再怎麼氣,這一個都是自己最心疼的兒子,他再氣能對他動手嘛?

打不得,罵不得,在霍錚帶着阮明心離去後,皇上也拂袖而去,留下一整個怡心殿的人面面相覷,消化着霍錚與阮明心帶給他們的驚雷。

馬車行駛向六王府,駕車的是季書崖。

“你不怕皇上生氣?”好吧,看皇上那模樣,怎麼可能像是不生氣,只不過是沒有衝著霍錚發火。

“那又如何?”他會怕嘛?

年少時候在南慶,他可以遊街打馬,桀驁不馴,攪得南慶的皇城一片混亂,最多就是被趕到邊關打仗。

成年後回到西瀚,他也不可能因為久違的親情,而一味的去聽從啟元帝的話,放棄阮明心。

霍錚擺明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以及霍錚*裸的眼神,阮明心不爭氣的臉紅了。

好吧,她就是喜歡這種被人疼寵的滋味。

“你什麼時候動手的?”按理說,皇上今天才派人去給她下旨,今天才擺出要刁難她的態度,而霍錚的舉動,卻不像是今天才開始做準備。

更何況,迎娶正妃,阮明心不知道西瀚是如何迎娶正妃的,但南慶的王爺不少,她自己前世也嫁過王爺,當然清楚迎娶一個王妃,這幾年的流程有多複雜,不可能由欽天監說三天後,三天後就真的能夠準備好迎娶,阮明心無法不好奇。

“決定娶你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所有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不是情話,勝似情話。

也許是霍錚的眼神太過炙熱,阮明心看着那張風姿卓越,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面龐,阮明心一下子就看呆了。

“好看么?”霍錚蠱惑性的聲音響起來,阮明心不由自主的點頭。

好看!

唇上溫暖的觸感傳過來,阮明心的理智瞬間回籠了,師兄居然對她用美男計!!她居然也有看呆美男的時候!男色害人!男色害人啊!

不過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阮明心頓時心理就平衡了,中了自己夫君的美男計,那只能說,是自己擇夫的眼光好。

——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盛京城裡,有關六王爺迎娶阮明心為六王妃的輿論,被炒到了最高點,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能夠肯定的是,不看好這一對的人,絕對比支持的人多。

局面不由得皇上控制,他無法阻止讓阮明心進六王府的門,為此這幾天的早朝有不少的大臣遭殃,御書房中的硯台不知被砸壞了多少個,所有的皇子都很有眼色的避開了皇上還有霍錚的鋒芒,皇上的怒火擺在那裡,沒道理霍錚惹出來的事,要讓他們去給皇上滅火。

迎娶六王妃,這一回霍錚完全走的是西瀚的禮數,所有該是王妃享受的風頭,他一樣也沒少,一點也不在意讓別人知道他對阮明心的上心。

六王爺要迎娶王妃,當然會擺喜酒,這是在西瀚盛京城,六王爺的名頭擺在那裡,要到六王府中喝喜酒的人,只多不少。

提起這一個,謝含蘊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勁兒。慕言書也只是道了一聲“恭喜”,就整日待在自己的小院。

阮明心不道德的笑了,她已經知道慕言書跟謝含蘊之間的事了,原先就覺得他倆的關係看着不一般,有了上回醉酒事件之後,就更加不一般了,因為上一回的喜酒,謝含蘊跟慕言書已經沒有說話了,這回霍錚在西瀚又重新擺一次酒,在別人眼中,這是霍錚的喜事,不過只有阮明心這個不道德的知道,他們擺酒的事,彷彿是在提醒着謝含蘊,他跟慕言書之間曾經發生的事。

要說在意,以謝含蘊跟慕言書兩個清貴公子的風格,怎麼也不可能再繼續共處一個屋檐下,可要說是不在意,兩人之間一個隨便有什麼動作,另一個就跟着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