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萌問下一步的打算，石佩琦僵了下。

“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可以自首，鑒於你給我的這個情報，以及你被周昂蒙在鼓裡不知道犯罪事實，我想你無罪的可能極大。就算真被判，也不會很嚴重。”

陳萌已經把這些後路想好了。

只要石佩琦願意做證人，陳萌這邊會盡最大的能力幫她做辯護。

石佩琦沒想到陳萌會這麼說，她愣在座位上，看着陳萌，欲言又止。

“想問我，是不是傻？實不相瞞，我給諾諾測智商的時候自己也測了一個，嗯，還挺高的。”對於表揚自己，陳萌從來不吝嗇讚美。

“你真是一點沒變。”

石佩琦很羨慕陳萌，無論過了多久，她都是這樣陽光燦爛，彷彿沒有任何一點陰霾能夠照入她心。

“收手吧，琦琦，跟着周昂不會有任何好結果，趁着現在你陷的不深。”陳萌這句說的發自肺腑。

石佩琦坐在椅子上，“我對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還願意對我說這些？”

“因為，你心裡對鴻傑還有一份殘情未了，我知道你給我通風報信不是把我當朋友，你只是氣周昂要動鴻傑。有句話叫長嫂如母，我有義務幫鴻傑還這份人情。”

這一番話，陳萌說的綿里藏針。

看似好像很溫柔，但卻很殘忍。

言下之意，陳萌對石佩琦說完這些後，鴻傑跟石佩琦一切的緣分都斷了，作為長嫂，陳萌不允許鴻傑身邊有這樣的不安因素。

從被保護的朋友，到現在的對立面，石佩琦終於感受到了陳萌對待里外的區別。

“你放心，我和他此生絕無可能，我的事我也有所安排。”

聽石佩琦這麼說，陳萌也不打算繼續浪費唇舌，該說的她已經仁至義盡，後期無論石佩琦願不願意當證人，她都有辦法把周昂繩之以法。

“好自為之。”陳萌說完站起來要走，石佩琦的雙手握成拳，染成紅色的指甲深陷手掌，她在思考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石佩琦攢得錢已經夠她遠走高飛了，對陳萌這個情感複雜的前任朋友，她大可什麼都不說，因為多說一句，就增加自身危險。

想要獨善其身最好不要說，但看着陳萌的背影，石佩琦想到了很多。

那一次次在她危險時，陳萌挺身而出。

一次次的出謀劃策，一起吃過的那些美食，聊過的笑話，突然都想起來了。

“萌萌！”石佩琦脫口而出。

陳萌駐足轉身，“怎麼了？”

“你...最近一定要看好你家人的安全！”

“你是知道什麼了嗎？”陳萌覺得石佩琦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這個眼神里，有太多的欲言又止。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早日站在你們行業的頂尖，記住，你一定要成為行業頂尖！”

這兩句話石佩琦說得急促又莫名其妙。

陳萌出來時一直在思索，為什麼這句話會如此的耳熟？彷彿在哪裡聽過...想起來了。

她去看陳歡的時候，陳歡就說過一模一樣的話，讓她一定要成為行業頂尖，那表情跟石佩琦特別像。

難道，這兩者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