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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場上嘩變消失,人們看着精銳的鐵甲士兵和重騎,理性回來,這一手,讓小晨心中驚嘆,此時小晨將那一根桃木抬到城主面前。“猴兒酒。”看了城主半天,小晨只說出了這三個字。讓那城主尷尬了許久,才又笑道。

“好,猴兒酒。”一揮手,其身後一位近待便飛奔而去,不一會,一個古樸石壇便被交到小晨手中,小晨並末打開,他相信,這猴兒酒是真的,交給身後已恢復心情的少女,便轉身欲走,就聽身後那城主開口喊道“不知兩位伉儷高姓大名?”

聽到“伉儷”兩字,小晨腳一頓“劍晨”二字脫口而出,而憐月卻被這“伉儷”二字羞紅了臉,幸好有面紗,看來面紗是對的,一會兒想起那城主詢問姓名,正欲回答,卻被少年拽着手拉着自己匆匆向外走去,讓憐月生生止住了說出名字的中動。

不一會,兩人已走離很遠,那站立的將軍突然走到城主面前,低聲道“城主,這葬七好歹也是那葬鬼門門主之子,要不要…。”說完用手抹了抹脖子,卻聽身邊城主輕笑道“那葬七死於外人之手,我們為何要怕他,他葬鬼門再強,難道還有咱皇室強。

葬鬼門找仇人也是找這兩人,與我等何干,再說,殺他,殺這兩人,那少女武功兵器,皆是上上之品,恐怕已是半步一流,即將成為一流的存在,至於那少年,一隻手輕輕三掌便拍死了那鬼三長老。

你雖比那鬼三長老強,但又能強到那去,又能擋得了他幾掌,殺他,我可看不清這劍晨的低細,想殺你去殺吧,打打殺殺,那有喝酒痛快。唉,那少年腰上也有酒葫蘆,啊!不好不好,一個酒友知音,如此錯過,人生之大不幸,大不幸。”

說完搖搖頭,轉身離開,去喝自己的酒去了,只留下臉色有些不好的將軍,此時將軍有些沮喪,同時心中在想,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只是將軍而他是城主的差距了,想到這,嘆息連連。

不管這發生了什麼,此時,小晨憐月而人無聲走到果山城外的林道中,相對無言,不知多久後,小晨開口道“用葬鬼門如此殘暴,不管其如何,我必要將其連根拔除。”說完,小晨靜靜看着少女,只見少女臉上呆了一下。

然後少女腦中浮現自己師…傅曾經關於那葬鬼山的述說,在葬鬼山外隨意殺之,亦無事,卻絕不可去那葬鬼山中惹事生非,想到師傅所說,而兩人若前往那葬鬼山,勢必要上那葬鬼山,想到這,看着眼前少年臉上的堅定,腦中又迴響起師傅對自己的盯囑,臉上猶豫不絕。

看到少女臉上猶豫,小晨不知怎地,心中空落落的,臉上依然平靜開口道“沒事的,這葬鬼山,我一人亦可,你留在這吧。”說完便轉身離開,向巒州而去,向那葬鬼山而去,而少年看到少年眼中轉瞬即逝的失望,心中猛地抽動。

心中絕決,毫不猶豫地跟上少年腳步,腦中將師傅叮囑忘於腦後,不知怎地,少女心中卻鬆了口氣,正獨步走着的少年聽到身後輕快細碎的腳步聲,心中競開心非常,兩人卻都將那葬鬼山傳說拋於腦後。

許久之後,天昏暗,小晨與憐月尋到一處溪流之地,如同往常一樣,小晨準備着食物,少女輕輕看着少年,看着忙碌的少年,心中開心非常,雖腦中不時想起師傅叮囑,卻搖搖頭將其遺忘。

這一日,天有此陰沉,風吹着,讓路人裏緊了身上的衣服,大道上,一對少年男女正默默走着,男子身後背着一柄黑色長劍,女子則戴着潔白面紗,兩人皆很普通,不普通的是,兩人穿着的衣物比常人薄了許多。

午時,天空冷風呼嘯,陰沉天地間一片片薄薄的微小的,六角、五角、四角的雪花緩緩飄落,少女抬起頭,雙手成合籠狀,接那潔白無暇的白精靈。

雖然隔着面紗,但少女的臉上應該是笑的,眼是微眯,一定美麗非凡,少年放緩了腳步,看着跳躍着的少女,看着歡愉中如舞動般的轉身,與滿天白雪精靈相映相融,無分彼此,而這看在小晨眼中,小晨憂愁了許久的臉上,沉默了許久的臉上,笑意浮現,只為此時此刻,飛舞在白雪中的少女而笑。

輕輕拉了拉身上薄薄的青衫,與少女漫步在這滿天銀白中。雪越來越大,遮擋了路人視線,遮蓋籠罩了天地,天地一片銀白,與在村中看到的經歷的相同,好熟悉,好親切,想起了家人,想起了親人。

雪落下,小晨才恍然,原來新年到了,出山已盡十個月了,不知家人可好,想起自己這十個月來經歷的所有,真如做夢一樣,恍若融世,想了許久,直到看到地下雪已有半尺,而天上雪仍未有停下跡像。

便和憐月一起趕了一陣急路,終在大道數十里外找到一處客棧,要了兩個房間,吃過飯後,便對少女說了一聲出去一趟,說著便在一眾急匆匆趕進門中路人的怪異眼神中,在憐月一臉好奇中,孤身一人,負劍,邁步,踏出客棧之門,從喧囂踏入寧靜之中。

好似一步之間邁出一片天地邁入另一個天地中,心有所觸,幾步之後,小晨身影便消失在滿天銀白之中,只剩下地上一道長長淺淺的腳印,很快飛雪又將腳印填滿,然後只那一道長長足印也消失不見,好似那出去少年不是此界人,而此時又歸去一樣,看的少女心中有一陣陣心悸。

此時小晨卻漫步在那滿天白雪中,在無盡銀白中,只緩緩走着,沒有方向,沒有雜念,只是走着,不知多久後,腳下雪已尺余深,無神的少年突然抬頭,看到身前不遠處一座小小山包,莫名傳來。小晨輕步來到山頂,盤膝坐下。

腦戶什麼也不想,自身什麼也不做,只是坐着。劍橫放在雙膝上,雪花慢慢落在小晨頭上,肩上,身上,不知多久後,山頂上少年身影消失,只剩一個小小凸起雪堆。此時,小晨身體中真氣運轉近忽停滯,心跳微不可聞。

許久才看到有有色氣霧在嘴前浮現,整個人好似木乃伊般,小晨體內丹田中那滴金色直液,和其周圍三十滴又三分之一滴淡金真液此時卻緩緩震動着,微微顫抖着,很慢、很緩,許久才顫動一下。

但這一下下顫動,卻隨着時間推移,好似連鎖般,帶動丹田真氣,帶動五臟六腑,終帶動四肢百骸全身每一處、每一寸顫動着。山頂上雪白中少年,此時真如死去般,除了好久、好久,許久許久才微微顫動一下的身體,證明這少年還活着。

許久之後,不知多久,不知是那一剎那、那一瞬間、還是一刻鐘、一個時辰、一天、十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十年、百年或一個輪迴。小晨只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片天地中,這天地中一切都是銀白,大地是白的,天空是白的,水是白的,樹是白的,一切好似都是如此聖潔。

小晨漫步在這銀白天地中,心卻好似遺落了什麼,空落落的,若有所思,突然覺的這世界好奇怪,對,好奇怪,好像缺些什麼,缺什麼呢?小晨又在這銀白世界中漫步了許久許久。直到那一日、那一剎那、那一瞬間,小晨忽然感到有一絲孤獨,有一絲空虛。

腦中有光閃過,一下抓住這一剎那奇怪感覺,讓這孤獨寂寞在自身慢延,“對”忽然小晨睜大眼,有淚落下,嘴中大吼道“對,一個世界怎麼可能只我一個人,這世界是假的。沒有生靈的世界是假的。”小晨心中惱怒十分,一剎那,一婆娑間,小晨好似想到了什麼。

眼前、腦中浮現一個個陌生卻親切,熟悉人影的面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直到一個在雪地中舞動的少女身影,這身影,如此美麗,如此熟悉,但卻又漸漸自腦子中忘去,小晨憤怒無比,他不願忘去,所有的一切皆不願去。

他要斬開這天地,逃出這天地,得到回到自己的世界,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追求自己所追求。“啊!開。小晨怒吼,雙手向背後摸去,原本空無一物的背後浮現了一柄黝黑普通無比的長劍。

雙手將黑色長劍劍柄握在手中,小晨只覺熟悉無比,只覺有無邊力量傳來,忘記一切,雙腿微分,腳下好似有源源不絕力量傳來,抬頭,直直看着眼前銀白,嘴中喃呢,手中黑鐵劍揮出,一瞬間,銀白世界中一陣寂靜。

然後細微“咔嚓”聲響傳來,並且咔嚓聲越來越大,直到“砰”一聲,銀白世界如鏡子般崩裂。睜開眼,眼前卻是裸露大地,無一絲銀白雪花墜落,小晨只覺驚怪不己,站起身來,發現自身周圍方圓百丈的雪花盡皆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