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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槐祈乖乖地應了一聲“是”退了出去,心想:“葉夢澤啊葉夢澤,當你遇到這個女人,會有怎樣的奇蹟發生呢?”

他一直覺得,自從他那天一大清早終於從十五溝狼狽回城,在蕭公館大廳門前看到那個一身軍裝的女人時,生命就陷入了永無止境的倒霉中。

但,聽葉新綠提起他和葉夢澤是平輩這事時,蕭槐祈就莫名地覺得很快樂,好像已經看到他的情敵,他恨透了的葉夢澤和他一樣被下蠱,或者被吊在那裡承受折磨的情景。

自從認識葉夢澤,他在各方面就一直都輸給葉夢澤。如今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葉夢澤是否能比他強到連這個女人都可以壓制住。

數日後,葉新綠一身英挺的軍裝,帶著兒子、同樣英姿颯爽地蕭槐祈,和幾個貼心的隨從一起去了葉公館。

在葉新綠那帶着“慈祥”笑意的目光注視下,蕭槐祈很是憋屈地先下了車,摻扶着葉新綠下車,在眾人有點石化的注視之下,小心翼翼地服侍着這位曾經排名第三十八位的後媽,到了葉公館門前。

葉夢澤和越珂兩人正在門口迎客。

越珂的目光乍一落到葉新綠身上,立刻就有一抹怨毒在眸中閃過。

葉新綠心中好笑。根據原主的記憶可知,其實越珂被蕭槐祈困在蕭公館,是因為她要替葉夢澤收集蕭家軍的情報,故意陷在蕭槐祈手裡的。

她將情報弄到手後,苦於沒有機會逃離,卻正好碰到原主花迷玥帶着小玉要逃出蕭公館。她當時靈機一動,不但以她的一雙快手偷走了花迷玥揣在身上的地圖,還將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給了蕭槐祈。

要不是地圖找不到了,花迷玥一行三人不太可能迷路,拐進十五溝土匪活動的區域。

若非蕭槐祈得到消息及時,多給花迷玥幾天時間,花迷玥在地圖的幫助下,逃出生天的希望很大。

這個越珂為了讓自己逃走,不惜把花迷玥、小玉和那個趕車的馬車夫推出來當炮灰,可見並不是什麼心善的人。最後這三人都慘死在蕭槐祈手上,可是她卻成功逃出了蕭公館。

所以,那天越珂離開蕭公館前說“蕭太太,今天的仇我記下了,來日一定會向你討回。”這句話時,葉新綠回她的是“有仇必報,咱們彼此彼此!”

只是原主記憶中這段遭遇越珂的情景,在劇情中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越珂在人前從來都是善良、大方,從來不會害人,性格又很討人喜歡的女生。

那日,葉新綠照劇情中蕭槐祈殺光十五溝土匪後回歸蕭公館的時間要早了半天時間回到蕭公館,正好將尋到機會要逃跑的越珂堵在蕭公館。

越珂被她下了蠱,折磨了一通,自然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葉新綠並不以為意,而是對蕭槐祈悠然說道:“兒子,這位大概就是你那個從小就認識的玩伴,如今統領葉家軍的少帥葉夢澤吧,果然很帥哦!”說到後來,聲音中帶了幾分調侃。

“是啊母親,”蕭槐祈少有地笑得一臉祥和,“葉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想來你也聽說過了,這位就是家父續娶的太太花迷玥。雖說是後母,但是對我卻是頗為照顧,希望葉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對家母尊敬一二。”

葉夢澤挑眉呵呵笑道:“蕭少帥,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會有這一天。”神色中的嘲諷鄙夷甚為明顯。

蕭槐祈眸中閃過陰霾,但想到葉夢澤這個時候得意,但遇到他現在摻扶着的這個女人,估計也是要吃憋的,便只是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越珂淡笑道:“蕭太太,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其實,越珂的確恨葉新綠給她下了蠱折磨一通,但更恨的是,眼前這個蕭太太眼中那特別的自信與神采,還有她臉上那種張揚、肆意與猖狂,甚至唇角揚起來的笑意中總還帶着特別的邪魅,讓人只見一眼就不能忘。

越珂雖是出身寒門,但自小就知道她擁有怎樣的優勢。她有一張清純無比的臉,雖不是特別的美艷,但這種清純卻是很對許多男人的胃口。

她也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利用這種優勢,早就已經熟能生巧,如此才能得到葉夢澤的喜愛,奪得葉夢澤的真心守護。

但因為要保持人們心中對她的這種清純印象,她在人前行事從來都不敢張揚,不敢隨意,總要努力地去壓制自己的本心。

那天看到這個蕭太太臉上眸中那逼人灼目的神采,她又羨慕又嫉妒,很憐惜自己不能像這個女人那樣張揚行事,亦這個女人的這種張揚與肆意嫉妒得要死。

其實,葉夢澤並無意請蕭家人來參加他的訂婚宴,畢竟蕭槐祈對越珂心懷鬼胎,這事是他是再清楚不過。他有點膈應。

不過越珂說她在蕭公館時被蕭太太“特別照顧”,所以葉夢澤才同意給蕭家送了請帖。只是他並不知道越珂所說的“特別照顧”內中深意。

曾被下蠱的事,越珂沒敢跟葉夢澤提,怕他追查下去,查到那個蕭太太頭上,萬一查出她曾經利用蕭太太引走蕭槐祈的事,多半會影響到她在葉夢澤心目中那善良清純的美好形象。

因着葉夢澤並不知道內中詳情,越珂便也沒有表現出對葉新綠的半點恨意,而是友好問候。

葉新綠淡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葉夢澤與原主並不相識,只是過去聽說她是戲子出身,其實骨子裡是不太瞧得起花迷玥的,不過想到越珂曾說過這個女人曾經照顧過她,也便客氣道:“蕭太太,請進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葉新綠微微點頭,便帶着蕭槐祈一起走進了葉公館,由專門的引路丫環將他們帶入豪華寬敞的大廳。

宴會很快就開始,葉新綠這個蕭公館的女掌權人自然會引來許多豪門貴客的注目,只是她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注目一般,眾目睽睽之下,不時地使喚便宜兒子,或拿酒或攙扶或把這個便宜兒子當成舞伴,進入舞池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