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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小宮女,你要去哪裡?”身後鬼叫魂一般,和尚的聲音清涼涼地響了起來。

葉新綠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渾身汗毛直豎,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猜想林森的靈魂應該是在這和尚的身體里修養——借這個鬼月世界的鬼月之力,尋一個可長久存活的肉身,得以長久的養魂。

但是這個和尚本身有自己的靈魂,林森現在怕是根本就無法掌控這副肉身,不然他不可能不出現。

所以,葉新綠現在面臨的情況是,她不能對和尚出手,可是和尚一個不高興就可能滅掉她。

不然,葉新綠幹嘛要逃?她會巴不得和他在一起呢。

如今聽到和尚召喚,她只能硬着頭皮轉了回來,噗嗵一下跪了下去,重重地一頭叩到地,道:“大師,你是出家人,自然不必在意這紅塵俗事。但我不是,我生是大清的子民,死也是我大清的鬼。

如今大清正處於多事之秋,風雨飄搖之際,正是需要我捨生取義,為國家存亡奮不顧身的時候,我要去前線與官兵們一起抵抗英法聯軍。”

和尚:“說的這麼慷慨激昂,跟真的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是在擔心我們會因為你的貓在道光帝身上拉屎的事找你算賬。”

葉新綠:“呃,關於此事,各位帝靈剛才已經給出了處罰。”話說,這事是怎麼知道的?貌似討論這事的時候,和尚還沒到。

呃,難道他通過招魂鈴控制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已經得了這兩位帝靈的記憶?

康熙:“方才朕說打板子,何時打過板子了?”

葉新綠:“可是太祖爺說這事算了啊!”

康熙:“太祖爺說畜生算了,又沒說對你也算了。”

葉新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丫的不愧是千古一帝啊,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葉新綠:“陛下,您不覺得您這麼做有點賴皮么?”

康熙:“畜生知道什麼?它會犯錯,本就是你這個主人的責任,打它板子有什麼用?它下次再被主人教唆,還會再犯。”

葉新綠驚悚:“陛下,您這麼說,難道是懷疑小橘會這麼做是受了我的教唆?奴婢可沒這麼大的膽子。天地可鑒,奴婢一向將皇帝奉為天子,崇敬他就像是崇敬天神一般,不敢有半點褻瀆和不敬之心啊!”

一邊的乾隆爺聽完就呵呵了,道:“看你這小宮婢,這番話說得還真溜,肯定總說吧!”

葉新綠一臉委屈:“哪有?”

:“乾隆爺,主播說的是真的,比真金還真。您說的真的偏差了那麼一點點,主播不是總這樣的話,而是總像今天這樣演戲,所以這戲演得賊溜,台詞當然說得也順溜,呵呵噠!”

“你們不用懷疑此事那小貓是受她指使,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和尚開口道。

葉新綠一聽心中大呼“好人”啊,只是這欣慰勁還沒過去,和尚又說了:“以她這般奸詐之人,斷不可能去做這種無用卻會引來一身麻煩的事。”

:“哈哈,感覺主播這是遇到知音了。”

葉新綠腦門閃過三條黑線。她是不敢在和尚面前表現出不滿的,所以一腦門的黑線一閃即過。

和尚:“走吧,英法聯軍里的傳教士若是出手,那時才是你我這種人出手的時機,現如今,他們的法師既然沒有真正參戰,你若率先施法加入戰爭,會將局面進一步惡化。

大清朝立足數百年,興亡已有天數,非是你小小凡人能夠扭轉局面的。”

這和尚的話與先前觀眾們的猜測相吻合。白種人的法師不參戰,東方的道人和尚也不參戰;但若這邊的道人和尚加入了戰爭,那西方的法師怕是不會幹坐着看着自己族中的凡人被打。

葉新綠不敢對和尚說“不”,只能悻悻地跟着和尚一起前往帝靈,中途卻又忍不住問:“大師,您為何要喚我與您一起去皇陵。”

和尚:“哼,你這個小宮女,奸詐有餘,誠善不足,偏又掌握着稀奇的法寶和法術,貧僧若不盯着你點兒,難不成要任由你到處惹禍嗎?”

誰奸詐了?我再奸詐有你奸詐嗎?連自己祖宗都算計得這麼到位,哼!葉新綠心中腹誹,嘴上卻道:“大師,你言重了。”

和尚:“一點也不言重,貧僧還擔心自己說得不夠到位,是你太謙遜了。”

:“唉,和尚這謙遜一詞用得好微妙。”

:“為啥剛才我聽到‘謙遜’二字竟然笑了出來?”

葉新綠覺得自己可能教養不太好,咋突然感覺這麼想罵人呢?而且,還是想像潑婦一樣插腰指着和尚和這些帝靈破口大罵……

葉新綠壓抑了心頭怒火,決定還是換個話題吧,當下便問:“敢問大師法號?常駐在哪座廟裡?”

和尚:“貧僧法號了凈,平時四處雲遊,並不曾有固定的廟宇居住。”

葉新綠:“大師這一身法力當真了得……”

“呵呵,貧僧不過是剛剛體悟了佛法的一絲皮毛而已。”和尚打斷葉新綠,笑呵呵地道。

葉新綠盯着他嘴角又抽了一下,和尚,你不是六根不凈,你是六根太不凈了,你知道嗎?瞅你那得意勁兒……

她再問:“但不知道當初大師因何想到要修佛,而不是想到去修道或者其他什麼法門?”

和尚:“師父曾說貧僧嗔與痴皆太盛,需得靜心潛修,若真有那一日將嗔與痴修沒了,那貧僧就可以還俗了。”

葉新綠:“哦?那,敢問大師若真有還俗那一日,您最想乾的是什麼?”

和尚:“貧僧還俗之後,最想乾的便是吃肉,吃很多很多的肉;還要去秦樓楚館玩兒上幾天;還要指天狠狠罵上一痛,因何因為我生在帝王家,就要承受如此多的苦痛……”

打聽他說第一句,葉新綠就深覺無語,此時忍不住打斷他,問:“你承受怎麼多的苦痛了?”

和尚:“我父皇不疼愛我,皇父還要拿捏我,母后冷落我,最最麻煩的是,他們都這樣對我,我還得整天對他們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