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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是老什麼?

容嫻總覺得那不是好話,也沒想着追根究底,反正反擊姒臻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在姒臻三句話不離息心尊主的時候,容嫻有些奇怪了。

姒臻為何總是跟息心尊主過不去,他們以前並未見過不是嗎?

難不成他還真將一切算到了息心的頭上?

容嫻臉上的笑意不在,她淡淡瞥了姒臻一眼,眉目沉沉如鴉羽:“我並非是在想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

突然,容嫻猛地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出門,目光直直地朝着南方刺去。

“嫻兒,發生了何事?”姒臻急忙問道,他還是第一次在女兒身上見識到這股席捲一切的怒氣,像是海嘯爆發,火山噴發一樣。

簡直跟他們那位皇帝陛下發火時一模一樣,那是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的怒火啊。

姒文寧雖然一直喜歡跟這個堂侄女抬杠,但這種緊要關頭,她完全不敢吭聲,敏感的直覺告訴她,若在這種要命的時候胡鬧,容嫻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甭管容嫻手上有沒有能摧毀一切的勢力,單單容嫻看着她的眼神,那是完全沒什麼親情,冷漠的好似沒有生命的東西,也只有她那眼睛被屎糊住的堂兄才覺得這人溫柔。

容鈺是見識過師尊的怒火的,在很久之前,有人闖進歸土城去找神器,那時候師尊的怒火便像如今一樣,一直收斂在身體深處的血腥覺醒,像是一頭被驚擾的荒古凶獸,影子都是張牙舞爪,猙獰的雙眼裡只剩下血腥屠殺,凡是面前擋道的,全都撕碎。

是真.撕碎!

容鈺有些哆嗦,他至今都忘不了師尊徒手將人撕得碎碎的那個場景,儘管已經過去了近百年了。

他咽了咽唾沫,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小聲喚道:“師尊。”

你再不收斂點,就包不住身份啦。

容嫻回過神來,周身的氣勢一斂,只剩下滿臉怒火。

雖然依舊讓人一看便知道她在發怒,但與之前相比,顯然危險程度降低了不止一星半點。

“嫻兒!”姒臻有些惱火的說:“發生了何事,說。”

他第一次在容嫻面前拿起了當爹的威嚴,這孩子有事兒都往心裡憋,隱藏的秘密不止一星半點,他不強硬點,止不住就被糊弄過去了。

姒臻這態度將容鈺嚇了一跳,天道在上,這世界竟然還有人敢對着師尊后,他佩服這人是條真漢子。

無我仔細感應了下歸土城的方向,什麼都沒有感應到,風平浪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眼睛一閃,風平浪靜才是最大的古怪。

那座城裡有黑鴉等人,即便他們能剋制住不互毆,但那溢散的魔氣不可能半點泄露不出來。

無我很肯定的得出了一個結論:有強者將整個歸土城封鎖了起來。

他看了看容嫻,想來容嫻已經猜測到了,他便沒有多嘴。

姒臻不知道身邊還有一個知"qing ren",他只盯着容嫻,周身不容拒絕的威壓讓姒文寧噤若寒蟬。

容嫻斂目垂眸,安靜沉默的姿態讓她看上去顯得有些委屈。

嘛,她裝起可憐來沒人能拒絕得了。

姒臻頓時就心疼了,立馬將氣勢收回,討饒道:“嫻兒我錯了,我不該吼你,但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何事,不能總是瞞着我啊,我可是你爹。”

‘噗通’一聲,容鈺腳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跟雷劈了一樣,所、所以,師尊能一直容忍這人大呼小叫,是因為這人是她爹!!

“你咋了?”姒文寧見容鈺的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湊過去詢問。

姒臻和容嫻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容鈺頓感壓力,噌的一下蹦起來,連忙說道:“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

不管有沒有事,此時必須沒事啊。

他這時才想起來,師尊當初已經自爆了,如今的這副身體是奪舍來的。

所以這男人其實是這具身體的爹了。

想到這裡,容鈺再去看姒臻時,神色隱隱有些複雜。

之前他可是一直在胡說八道糊弄這個男人啊,不過師尊不在意,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因為師尊,存在的東西才有存在價值。

倘若師尊不在意,無論是誰,可能連具屍體的價值都比不上。

無我輕咳一聲,道:“少主,您沒事吧?”

容鈺陰陽怪氣道:“沒事。”

他可不願意師尊多個爹,也不願意自己多個長輩。

見他怪模怪樣的,姒臻也沒有計較太多,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容嫻,不容許她有半點逃避。

容嫻利用與本體的聯繫,悄悄感應了下逼近本體的人的實力,發現他們很強,起碼如今的她絕對不是對手。

當然,能迅速解決許多無心崖魔修的人實力當然強大,容嫻想要做到也得回到本體內,藉助神器才能做到。

所以如今,以他們幾人的實力,能迅速趕過去的唯有姒臻了。

容嫻似乎見躲不過去,眼裡飛快划過一絲莫測的亮光,這光比流星還快,沒有人能捕捉到流星的光,姒臻也不行。

“先生。”容嫻的口氣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神色也帶着彷彿春風般的溫柔,她澄凈的眸子裡帶着點點忐忑,再出口的話也染上了幾分不安:“有人闖進了我閉關之所。”

頓了頓,她慢吞吞補充道:“是之前我告訴您的,我在療傷的地方。”

姒臻當然記得了,他這倒霉的熊孩子現在的身體還只是一具身外化身,上次說本體在一處風水寶地養傷,沒想到這風水寶地竟然就在南州,怪不得她一直朝着南州趕來呢。

並不是……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姒臻有些炸毛:“你是說有人闖進去了?”

容嫻點點頭,神色也多了幾分勉強,似真似假道:“嗯,我能感應到,他們闖進去了。那些人的實力很強,很快便能到達我本體所在的位置,我有危險了。”

“哪個方向?”姒臻神色陰沉的問。

竟然有人敢打他女兒的主意,真當他好脾氣不成,一個個的都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