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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展放二人沒了性命,其他弟子頓時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玄神色冷漠道:“此間發生的事情,你們如實上告,若有不解,讓你們道門長輩來探看司分堂尋我。”

話音落下,圍住這裡的弟子面面相覷,盡皆不言。

容嫻一行人順利的離開了棲霞山後,蘇玄向容嫻辭行道:“殿下,臣要去探看司分堂處理此事,這些時日便由丞相保護您。”

容嫻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要處理山海道場的事情,與丞相一起去吧,我不會有危險的。”

葉文純立刻拒絕道:“北趙那群人無孔不入,臣需留下來保護殿下。”

容嫻狀似苦惱的揉了揉額頭,道:“你們本身就是最大的靶子,一國丞相跟在我身邊保護,不用猜都知道我身份貴重。”

葉文純和蘇玄當然清楚他們的存在會有哪些影響,但利大於弊。

他們好歹還能震懾一些宵小,若殿下在他們一時疏忽之下,被個無名癟三給殺了,那就太可悲了。

似乎猜到了他們在想些什麼,容嫻臉上的笑容一斂,朝着蘇玄說道:“將探看司密探的令牌給我兩塊,有這層身份存在,想來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打我的主意。”

蘇玄與葉文純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無奈,看來殿下是打定主意不准他們跟着了。

蘇玄只能取出兩塊令牌將給容嫻,罷了,殿下一向有主意,不讓跟便不讓跟吧。

有了這青鳥使的令牌,殿下無論在哪裡,他好歹還能感應到。

蘇玄介紹道:“探看司的令牌都有傳遞信息的力量,殿下若有吩咐,直接通過令牌也可以聯繫到臣。”

容嫻給容鈺扔了一塊後,自己也拿着一塊青鳥使令牌把玩着:“嗯。”

見殿下聽見去後,蘇玄和葉文純準備離開。

容嫻這時才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將我們身後的探看司司使全都帶走。”

蘇玄身體一僵,神色隱隱有些鬱悶。

本以為殿下會忽視此事,等他們離開了,那些司使也能暗中跟隨着殿下,沒想到殿下連這種小事都沒放過。

蘇玄和葉文純只能滿腹擔憂的帶着那群探看司成員離開,這裡很快就只剩下了容嫻和容鈺二人。

容鈺將令牌收了起來,疑惑的問道:“師尊為何不許他們跟隨?”

容嫻敲了敲藥箱,慢吞吞道:“因為他們太強了。”

容鈺有些懵的撓了撓臉頰,這個動作讓他多了兩分憨態:“他們強一些,我們也安全一些。中千界不似小千界,這裡強者如雲,一不小心我們都能栽了。”

容嫻眸色幽幽,語氣意味深長道:“往往生死歷練,才最是能提高一個人的實力的。”

這話里的意思容鈺聽明白了,有了丞相和指揮使的跟隨,他們心中沒了危機感,有危險也輪不到他們出手。

就跟籠子里的金雀鳥一樣,看不到廣闊的天空,翅膀也虛弱無力。

容鈺神色一凜:“我明白了,師尊。”

容嫻帶着容鈺認準了方向了,朝着南方走去,就當這半個月的時間是一次短暫的歷練。

走了不久之後,容鈺還是沒忍住詢問道:“師尊,我不明白,之前在棲霞山為何要對山海道場的弟子出手?您以後會是容國的君王,山海道場與容國關係也算友善,您這樣做明顯是……”損人不利己啊。

容鈺好懸將最後四個字咽回了肚子,他是真的很不解,正常人不都應該拉攏嗎?師尊怎麼反其道而行之,山海道場翻臉了怎麼辦。

容嫻不慌不忙的說道:“鈺兒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明明是山海道場的人先出手,方白仙長想要殺死你我,我們才反擊的,怎麼到頭來鈺兒怪上了我呢。”

容鈺:“……”

容鈺鬱悶不已,雖然此事從頭到尾好像都跟師尊沒關係,但他認識師尊這麼久了,對師尊也有所了解。

若師尊想要離開棲霞山,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平安離開,完全沒必要上演全武行。

可最後偏偏上演了全武行,讓他們以一種最粗暴的方式離開了。

看着容鈺眉頭皺成一團,容嫻大發慈悲道:“真的很想知道?”

容鈺立刻像小雞啄米似的道:“想。”

容嫻神情自若道:“那就先說假話吧。對山海道場出手,是因為山海道場態度不明,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暗中與其他勢力勾結,這麼大一個道場,疆域還在我容朝境內,佔著地盤卻不事生產,更是自治,將有天賦的弟子都收攏了去,於王朝有礙。”

頓了頓,她假模假樣的嘆口氣:“這大概是王朝與宗門的天然對立,讓我忌憚不已,又想要收為己用,收服不了就剷除。”

容鈺怔了怔,這有理有據的理由居然是假話?

他下意識問道:“那真話呢?”

容嫻嘴角掛着莫名的笑容,施施然道:“我很快便要回到容國,雖然我不了解容國現在是什麼樣,但我知道一個體制之內,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

她一派霽月風光的說道:“為了回到容國的中途不出現差錯,我有必要轉移一下朝廷和其他勢力的注意力。”

“唔——”

她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字眼,坦蕩蕩道:“朝廷上擁有共同的敵人最是可取,其他勢力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朝廷落井下石也會分散注意力,這樣我的麻煩會少很多。”

說到底,容嫻這是為了一己之私將整個容王朝拉下水了。

這種事情也就她做的光明正大,熟練無比。

容鈺跟他師尊都不是什麼好人,聽到師尊這麼一說後,他也沒有別的反應,反而問道:“若山海道場與朝廷開戰,那該如何是好?”

千瘡百孔的容王朝可不是她師尊想要的。

容嫻已經將容王朝看成了她的東西,當然不可能任由王朝衰微。

她直言不諱道:“如果山海道場敢開戰,我會傳信給丞相,讓他帶着紫雲道場的人一起將山海道場給剷除了。”

山海道場與紫雲道場宿怨已久,就如同南容與北趙兩個王朝一樣,沒有和解的可能性。

一旦有機會能將對方拿下,他們絕對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