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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秘境外的禁制消失之後,各大勢力都沒有人動,唯有一些碰運氣的散修急功近利,想要率先進去奪取好東西,結果剛飛到秘境入口,就慘叫一聲,化為血水消失了。

其他飛過來的散修猛地停住,心中一陣後怕,沒想到這秘境剛開始竟然都這般兇險。

他們環顧四周一看,這才發現身邊的都是他們散修,而大勢力一個人都沒有。

散修們終於縮回了腦袋,再也不敢做這出頭鳥了。

他們深信各大勢力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不然也不會這麼穩坐釣魚台。

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悄悄跟在各大勢力身後,好歹讓自己安全有保障一些。

容嫻一身紫袍尊貴非凡,她目光平和的看着容鈺帶來的小夥伴,似乎瞧出了他的拘謹,容嫻格外的溫聲細語:“是周琛公子啊,許久不見,你一點兒都沒有長高。”

正高興容嫻記得他的周琛:“……”表情直接木了下來。

容鈺輕咳一聲,容嫻下意識垂眸看向周琛,見到他臉色不大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太討喜。

容嫻清了清嗓子極不走心的描補道:“其實就算你長不高,也很有男子漢氣概的。”

這回連容鈺的表情都木了。

他師尊一向不會說話,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着實令人心痛。

周琛:“……”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好久不被人噎了,突然來這麼一下,感覺還挺親切?

周琛目光發飄的看着面前氣質尊貴、神色溫柔的女子,幾年的時光似乎在她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管是她的容貌氣質,還是她的嘴欠程度。

周琛皮笑肉不笑道:“是南容的風水養人。”

容嫻一臉贊同的點頭,從善如流的邀請道:“你要來容朝當官嗎?我未來肯定是個好皇帝。”

以為她會說‘你未來一定會是個好官’的周琛和容鈺:!!

容嫻身後,白太尉和蘇玄等人憋得臉色通紅,陛下居然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來!

他們陛下一直致力於當個團寵吉祥物來着,若真能為了周琛當個好皇帝,也是容國之福。

想到這裡,他們齊刷刷的看向周琛,目光之熱忱,讓周琛渾身一僵:怎、怎麼了?

敘完舊後,容嫻話鋒一轉,稍稍露出個意外的表情,道:“周琛,你是不是有私生子了?”

周.單身狗.琛駭然大驚:“陛下這話從何說起?”

難道是某個女人偷了他的精血在造化池孕育子嗣,卻恰恰好被陛下知道了?

他腦中飛快的轉動,過濾着每一個有機會拿到他的精血並對他有好感或有仇的女人。

若是有好感的女人到無妨,無非是認個意料之外的孩子。

若是有仇,對方會不會故意孕育自己的孩子,然後報復不了他卻報復他的孩子?

周琛沉迷腦補,不可自拔,最後成功的將自己給嚇住了。

進而有些坐不住了,想要去找那個被虐待的‘孩子’。

眼看着他神色愈加凝重,容嫻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裝模作樣道:“是這樣的,之前我在禮郡碰到一個沒了娘的孩子。那孩子像極了你,但看起來比你懂事多了。小小年紀都會做飯,我猜他以後肯定會是個大廚。”

見周琛整個人都僵硬了,容嫻無所覺般繼續道:“若你現在去找那個孩子,一定能找到的。若他真是你兒子,一定要帶回家好好養着。”

她一臉憐憫,假惺惺的感慨道:“那孩子也太苦了啊。”

周琛嘴角扯了扯,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

他艱難道:“陛下怕是誤會了,我並無私生子。”

頓了頓,他耳根微紅道:“事實上,我還是個在室男。”

一旁的容鈺:“……這也值得驕傲嗎?我也是啊。”

周琛眼角一抽,他並沒有驕傲,好么。

容嫻意味深長道:“我們有造化池。”

所以在不在室,並無干係。

周琛:“……”

該怎麼跟陛下解釋她碰到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假扮的呢。

若說了會不會被陛下揍,若不說以後很可能就多了一個並不存在的私生子。

周琛權衡了下利弊,果斷道:“等我從五行秘境出來,就去尋找那孩子。”

容嫻眼裡划過一絲笑意,強忍着唇角翹起的弧度,一本正經道:“好,若你找到那孩子,便將他帶來,朕想與那孩子敘敘舊。”

她在心裡假惺惺想着:周琛這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呢,讓他糾結髮愁一段時間的懲罰有些輕了。..

沒辦法,誰讓她是個好皇帝呢。

容嫻施施然想着,目光落在了周琛身上,等着周琛的答案。

周琛表情僵硬道:“您放心,若我找到那孩子了,一定會帶來見陛下。”

容嫻輕笑一聲,正準備說什麼時,一道渾厚霸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煦帝,你倒是自在洒脫,完全不擔心秘境得失。”

容嫻微微側頭,斜睨了來者一眼,嘴角微揚,很佛系的說著心靈雞湯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我的躲都躲不掉,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

頓了頓,她一針見血的舉例子道:“我以為趙皇活了這麼多年也應該看開了,畢竟您打容國都快上萬年了,沒有得償所願便罷了,如今還損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反噬。”

她目光誠懇,諄諄教誨道:“做人還是心胸開闊些的好,不僅能活的長久,說不定連修為都能增長呢。”

跟過來的女帝沒有給應平帝留半分面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應平帝臉色難看道:“煦帝儘管逞口舌之力吧,一切等到了秘境見真章。”

他冷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女帝無奈的看向容嫻,道:“你何苦非要得罪他呢,若他在秘境耍陰招,這就防不勝防了。”

容嫻眨眨眼,一臉純良道:“我只是勸他學會放下罷了,是他自己想不開。”

女帝:“……”你說那些話確定不是挑釁的嗎?

先是嘲諷應平帝用盡手段都沒打下容國,反而被容國打下了十座郡縣,後又嘲諷應平帝修為低活不久,這感覺像是找茬來着。

她懷疑的目光在容嫻的身上轉了一圈,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