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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在小蛇嘶嘶個不停下,容嫻來到了樹林外圍與內圍的交接處。

她一隻腳剛踏進內圍時,一聲清亮的鳥鳴聲在頭頂響起,來自捕獵者的危險襲上心頭。

容嫻身形一閃,一隻翅膀跟個人一樣大的巨鷹攜帶着厲風從面前划過。

巨鷹似乎沒想到獵物居然能躲開,它拐了個彎兒,又重新俯衝了下來。

一雙鷹眼犀利無比,這獵食者的目光一看便讓人渾身發寒。

容嫻身影猛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又在另一頭出現。

眼看着那巨鷹不依不饒的又沖了過來,容嫻垂眸看向身側僵硬的蛇,淡淡道:“小金,那是你天敵,你上。”

小蛇:不不不,那鷹明顯就是找大魔頭你的,你上。

容嫻眯了眯眼,快狠準的一把抓住了小蛇,猛地扔向飛過來的巨鷹。

巨鷹張開利爪,眼看就要抓到小蛇身上。

那上面爪勾鋒利的緊,要真抓上了,恐怕這蛇就皮開肉綻了。

半空中,小蛇詭異的一翻轉,身體如同一道閃電,快速的飛向容嫻身邊,順道將巨鷹給引過去了。

容嫻想讓智障蛇去對付巨鷹,阿金想讓大魔頭去對付宿敵,

二者反正就是你不出手我也不出手,然後互相拖後腿,你坑我一下,我坑你一下。

眼看着天都黑了,到時候恐怕更危險了,容嫻和阿金才狼狽的停了下來。

天空上,那巨鷹還虎視眈眈,可以說是很鍥而不捨了。

容嫻一針見血的指責道:“你怎麼這麼沒用,我養了你快兩千年了,結果你連個老鷹都不敢打。”

阿金:嘶嘶!你敢你上啊。

容嫻理直氣壯道:“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去吧,你現在還有獲得我寵愛的機會。”

小蛇頓時裝死起來,在天敵面前,飼主的寵愛都是渣渣。

可以說,這主寵之間兩千年的感情很塑料了。

見小蛇不配合,容嫻沉默片刻,慢吞吞道:“我記得羽凰手裡還有一條蛇,顏色黑的發亮,好看極了。”

阿金輕輕擺了擺腦袋,半點都不上當。

就算飼主誇別的小妖精,它也不會上的。

它現在很想一尾巴甩在大魔頭臉上,大魔頭到底有沒有腦子,那是老鷹啊,是它的天敵啊。

大魔頭居然喪盡天良的讓蛇去對付老鷹,她咋不上天呢。

在巨鷹又一次俯衝過來的時候,容嫻和阿金還是沒商量出來究竟誰上。

他們為了讓對方出手,自己死也不出手的態度實在是很堅持了,哪怕中間不小心被巨鷹撓了兩下,也絕不出手。

在容嫻又一次想將蛇給扔過去時,阿金真的一尾巴朝着飼主臉上甩去。

當然沒甩成功,但不可否認,它幹了。

容嫻躲開了阿金的突襲後,又從巨鷹的利爪下逃脫,頓時笑的讓天地為之變色。

然後,她周身氣勢大盛,無形的劍氣從天地間溢散而出。

容嫻雙手猛地張開,無數柄利劍不分敵我,直接朝着阿金和巨鷹殺去。

阿金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它身上光芒一閃,頓時化為五丈高大的巨蟒。

然後看起來,更丑了。

阿金裝死不成,只能正面杠了。

它一尾巴甩開大魔頭的利劍,又張嘴噴出毒液恐嚇走巨鷹。

容嫻心神轉動間,要控制着利劍斬殺巨鷹,還要教訓阿金。

巨鷹就更忙了,不僅要對付容嫻,還要抓捕那條挑釁它的小泥鰍。

三方直接混戰了起來,你打我一下,我打她一下,她打它一下……

直到將巨鷹給耗死了,容嫻和阿金還在內鬥。

容嫻臉色有些蒼白,衣擺都被腐蝕了幾個洞。

阿金身上還帶着被巨鷹撓出來的傷痕,可憐兮兮還被飼主揍。

直到將阿金打的爬不起來,重新變成筷子細了,容嫻才慢條斯理的整了下衣着,理了理頭髮。

阿金:感覺身體被掏空。

本來主寵之間合力,很快就能拿下那隻巨鷹,偏偏他們互相拖後腿,不該受傷的都受傷了。

可謂是#一隻鷹考驗了人與蛇之間的信任#、#一隻鷹引起的血案#。

夜色深沉,容嫻稍稍調息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條裝死的蛇身上。

她施施然的來到了小蛇跟前,假模假樣道:“可憐見的,怎麼就傷成了這樣,那隻鷹還真是狠心呢。”

這調調聽得小金渾身一寒,覺得大魔頭胡說八道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它大部分傷都是被大魔頭打的,而且那隻鷹抓捕獵物為何不能狠心,別說的好像它們有一腿似的!

阿金:垃圾飼主,毀蛇精神,壞蛇名譽,垃圾!

不等蛇恢復過來,周圍一圈綠油油的眼睛已經將他們給包圍了。

阿金哆哆嗦嗦的嘶嘶了起來,將自己的小身子拚命的朝着飼主身上藏。

容嫻嫌棄的一把將小蛇從身上扯了下去,說:“你再敢髒兮兮的往我身上蹭,我就撕了你。”

阿金、阿金很是威武能屈的湊到了大魔頭鞋底便,默默的裝死了起來。

容嫻微微蹙眉道:“居然是狼群。”

然後,她與阿金對視一眼,二者同時道:“這次你不能再拖後腿了。”

話音落下,他們又同時沉默了下去。

為了保證他們接下來能在狼群的包圍中活下去,他們都在心裡罵起了對方。

罵完之後,雙方默契的同時出手。

容嫻面前浮現着一柄頂天立地的巨劍,巨劍每轉動一下,周遭的飛沙走石、草木樹葉全都化為利刃鋪天蓋地的朝着狼群而去。

阿金化為五丈大的巨蟒,身上綠芒閃過,傷勢盡復,它撲上前猛地朝着頭狼咬去。

“嗷!”這將近十五頭巨狼齊聲仰天長嘯。

容嫻抬頭看去,只見一輪明月掛在了天上。

容嫻略有幾分意外:“這好似已經滅亡了的嘯月天狼。”

阿金一尾巴將一頭狼甩開,朝着容嫻就嘶嘶了。

阿金:這都什麼時候了,飼主你居然還管着狼的品種。

容嫻假惺惺道:“都說了不要嘶嘶了,我聽不懂蛇說話。”

阿金:氣到爆炸。

眼看着一場內訌又要開始了,容嫻稍一沉吟,喟嘆道:“也不知這些狼烤起來會不會好吃些。”

阿金:!!

阿金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腐蝕了一大片土地。

它罕見的染上了幾分急色,畢竟大魔頭的手藝可好了,它都想了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