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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約在參考“廣大群眾”的建議,用太祖為主角後,可以玩的梗多得沒法形容,孟約是分分鐘腦子裡能蹦出一堆兒來。這些梗里,有一個讓孟約第一時間想到,就嘿嘿嘿得不可自抑的梗——穿過《閨門令》再穿《菊下樓》,從女身再穿成“女身”,這是多麼絕望的體驗呀!

這很好地印證了那句話——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痛苦,不要絕望,因為明天生活還會繼續欺騙你。

更絕望的是,明明穿成男兒身,卻被當成女孩子養大,就是太祖再如何波平浪靜一顆心,也會陷入瘋狂的。至少免不了有點性格上的轉變,比如化身吐槽小王子什麼的。原本人家是靠內心的吐槽活下來的,如今光靠內心的吐槽已經不夠了,於是凶誰吐誰。

以及,是的,為紀念鍾愛的美食動漫,孟約將美食繪本的名字取作了《菊下樓》。另外,時下的重慶真有一個菊下樓,是一家專做川菜的飯館,在川菜界也算是響噹噹的館子。

蕭啟:“若是太祖泉下有知,有再好的胎也不會去投,必要等到你,跟你好好聊兩句不可。”

這個孟約可一點不怕,真能黃泉相遇,還能談一手“同是天涯穿越客”呢,再說太祖不但有戲,還愛戲:“如果我故事編得不好,太祖沒準真會等着我,可我故事編得好多喜歡,太祖應該不會計較的。”

蕭啟一笑,接着翻下去,雖然只是線稿,只有前幾張宴會的上了色,但蕭啟已經能看出整個故事是如何開始的:“一場曠古絕今的宴會,一個傳承千載的美食家族,一間在碼頭的潮濕空氣中飄搖欲墜的酒家,一個女裝少年……這戲,很可以。”

“是吧,我就說很有意思。”

“倒確實有意思。”蕭啟翻看完,盯着孟約看好一會兒,搖頭嘆道,“你們這些擅長編故事的腦子都怎麼長的?”

“你們這些擅長做菜的手都怎麼長的?”

蕭啟不由失笑,把繪本遞還給孟約:“可以,至少宴會上的陳設菜色擺盤都很合格,穿梭往來僕從侍女,及座中的食客都描繪得極好。僕從侍女個個神光奕奕,若真是個千載傳承的美食家族,就得有這樣一撥下人,不卑不亢,目帶自豪。食客有聞香出神的,有雙眼冒光的,有手執玉竹箸累細品咂的,因各人神色不同,畫面十分真實,與我所見過的食客竟有相似。”

沒有什麼比被誇獎更能讓人開懷的,孟約將繪本收好,復又琢磨着道:“寫菊下樓不要緊吧,蕭兄認不認得菊下樓的東家,幫我說一聲。”

“這事簡單,菊下樓的東家與我有數面之緣,去信一封他斷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這要是明年《菊下樓》台上開唱,菊下樓豈不跟着沾光水漲船高。”蕭啟為學廚藝幾乎走遍大明每一個角落,各地酒家凡數得上名的,他不是吃過就是比過,要麼學過,這點人脈自然有。

“那美食家族就沒個酒家名兒?”

“那樣一個家族哪兒還需要這個,光憑姓氏就足夠了。”

“這樣一個家族如雲一樣隨風散盡真沒一點陰謀?”

“幹嘛非要在陰謀,純粹的意外不行啊,哪兒來那麼多陰謀,呃……好吧,或許生活中不缺少陰謀,但一個美食繪本,要那麼陰謀幹嘛使。有句話說得好,別得罪醫師,因為總有一天要落他手上,同樣的也別得罪廚子,不然誰知道吃下扶持的是什麼東西。”孟約覺得還不能得罪的有孩子的老師,因為孩子在人家手底下捏着吶。

這樣說或許有點讓人難受,換個說法就好——送孩子上學才知道孩子的班主任是認得但不是很熟的遠親,頓時你就覺得世界超級友好是吧。

蕭啟:她說得很有道理,我沒法反駁。

“行吧,你好好畫你的本子,我今兒先走。”蕭啟在孟家不遠處租了間宅院,走着去也只需要半刻鐘。

孟約道聲“明兒再來”便捧着繪本往畫室走,半道上僕婦行來,孟約問:“外間送了什麼消息來沒有,師兄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僕婦就是為這事來尋孟約:“方才門子遞了話過來,道是省里的總督衙門已經趕過去,還有姑爺那邊也差人遞了消息回來,道是無事,請小姐別掛心。”

孟約怎麼可能不掛心,《三醮》里,那是一個發展已經相當成熟的邪|教組織,洗腦功力是撫長離比照傳|銷的種種洗腦神功來設定的——那是一群根本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也不怕丟掉性命,覺得為神教貢獻一切,包括生命是一種無上的光榮,為神教犧牲將會進入神的國度,成為神的子民,享天地之壽,在極樂之國里快活似神仙。

“讓人去給師兄遞個消息,必需讓他小心。”

孟約也不知道自己給楊廷禮的信會到什麼程度,心裡總是不踏實,再加上不多會兒又聽到侍女說最近幾日一入夜便會施行宵禁,她就更擔心了。

在孟約擔心得飯吃不下,覺睡不好的時候,王醴和盧宕正在林中烤野兔。有官軍尋着了野蜂窩,抹過蜂蜜的烤野兔香飄十里,王醴和盧宕並肩坐在樹下,拿煎餅卷兔肉和野菜。經過再次烤制的煎餅被細心地潑過一點水,不至於幹得難以下咽,加上兔肉野菜和一些野生的香料,滋味相當可以。

“督軍,總督衙門的官軍已在十里之外。”

“來得正好,我這就前去迎接督撫。”盧宕本來要放火,結果總督衙門送來了口信,讓他們按兵不動,不然盧宕早點火了,“重崖是在這等,還是一道前往?”

軍政分家後,王醴委實可去可不去,王醴卻絲毫遲疑沒有,起身道:“自然同去。”

密林中也不好騎馬,兩人遂一路步行,不多時便遇到趕過來的督撫陸昌勛,陸昌勛不等盧宕和王醴躬身行禮,便直接開口問情況如何。盧宕細細作答後,陸昌勛道:“稍待片刻,火炮立時便安好。”

陸昌勛可捨不得自己的兵去送死,自然是拿火炮對攻,對方的火炮射程不如他們帶來的,那還用考慮什麼,能用火炮擺平的就嗢拿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