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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雨兒在賭,賭對方不會殺她。

當然,她心中也是不甘的,也正好發泄出來。

秋娘輕嗤了一聲,“原來,我真的以為你的這種義憤的性格是因為率直,是因為純真,至少在你的心底有着一份善良。不,你不要誤會,我從來不覺得只有幫助別人才是真正的善良,只要不恣意掠奪和踐踏別人的生命和財產,就是善良。可是……”

“你,你把掠奪當作物競天擇,把劫殺看成天經地義……我一直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秋娘視線就像是能夠洞穿一切的掃描儀一樣,從雨兒身上掃過時,讓她有種被剝的yīsībùguà的感覺。

雨兒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秋娘:“你是雨兒,也不是……”

“你,你血口噴人。”

“以前我也有些懷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而現在,我不僅能看見你的靈魂,還能看穿你的前世今生,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溜達來的掠奪者,不僅佔據了雨兒的身體雨兒的人生,還斷毀了她的大道,你難道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點的悔改之心嗎?”

雨兒就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不知所措地搖着頭:“不,不可能。你你竟然能,能看見……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我,你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呵呵,我的好師姐,你可隱藏的真深啊……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年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怪不得……”

秋娘微微嘆了口氣,“我曾經一直都不明白的事情,現在終於知道了。雨兒性子雖然驕縱了些,但是她絕對不會把掠奪和劫殺當作天經地義而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她就算是會嫉妒我,但也絕對不會一次次設下陷阱來害我,並且還能夠在事後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還能跟我繼續姐妹相稱。她沒有這樣的城府和心性。原來在她的身體里早已經換了一個靈魂,如此,所有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你給我住口,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哼,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一個侵佔了你好師妹的身體,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的話,就算是這幅軀殼,也早就變成一抔黃土了,哪裡還能等到今天在這裡聽你的訓斥?我是因為看不得她處處維護着你這個師姐,可是最後卻落得身死還要背上一個‘不懂事’的名聲,我是為她鳴不平,所以我要幫她奪回本來就應該屬於她的一切,又有何錯之有!”

……素辛三人在旁邊聽的聚精會神的,心中卻翻起了軒然dàbō……

這個叫雨兒的大能,原來……竟然是一個……穿越者?

怪不得手段那般的狠厲果決,一出手就是殺招。

思及此,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後怕……跟這樣的穿越者對上,還真是好險啊。

素辛聽這兩人的交談,原來兩人都是師出同門,還是師姐妹的關係。

貌似這個師妹嫉妒師姐,後來被一個穿越者佔據了身份,便打着為原主報仇雪恨的旗號而報復師姐……如果素辛料想不錯的話,這個師姐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麼,便來了個死遁,然後變成凡人,一世又一世的修行,終於積累了自己的道根,得證大道。

不過……如果說這一次沒有她們幾人插手的話,或許,真的讓這個雨兒得逞,奪走了秋娘的元根也說不定。

“當年本來進入秘境試練的資格是我,可是你卻讓三師叔故意給我使絆子,讓我受傷,然後你就順理成章進去了……”

秋娘:“三師叔?他不是為了把你從毒蟲谷中救出來,自己中了毒,一夜之間青絲變銀髮。”

“師父要傳我至上淬鍊之法,最後卻將你招了去,不是你在從中作梗又是什麼?”

秋娘:“……最後師父老人家將畢生功力傳給了你,就算是你不說,我大概也料到了在那華陰洞中發生的事情。師父本來一心向道,而你卻想方設法靠近討好獻媚師父,亂了他的道心,當最後他為你動情而傾心的時候,你便讓外宗幾個弟子合力演了一場戲,在他得知自己大道無望之時便讓他把一生的修為傳給你。”

雨兒的臉上煞白,“你,你是怎麼……”

秋娘淡淡地道:“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當年我被你故意引出去完成一件任務,後來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場局,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時我並不知道,大概天無絕人之路,在半道的時候遇到了一件事情,耽擱了一會,所以當我趕到目的地的時候,正好錯過了那場劫殺。就算是那個時候,我也只是覺得任務兇險,也不曾懷疑過你。回到宗門,我就聽到你和師父都閉關的消息,再然後,就傳來師父走火入魔,然後被誅天劍斬殺於後谷,而你閉關出來後,竟然從築基後期直接就到了化神期。”

“我不相信師父會無緣無故地走火入魔,而且,當時我感應你身上的氣息有些詭異,我便暗中調查了我離開後宗門發生的事情…”

雨兒:“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

秋娘:“沒錯,我的確對你起了疑心,但是並不確定。或者說從我本意,並不願意相信那一切都跟你有關。直到後來,我跟着你一起歷練,路上經歷的種種,那些劫殺,陷阱……只可惜啊,那些鍾情於你的外宗弟子的演技太差了,漏出了馬腳。”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修鍊者那般鍾情與你,你是怎麼忍心讓他們一個個成為你的棋子,甘願為你赴死的?”

兩年前來這裡想要將她滅殺的那個“道人”,便是雨兒追求者中的一個。

雨兒指着秋娘:“是你,原來那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殺了他們,是你啊,哈哈”

雨兒的神情愈發張狂,有些歇斯底里:“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才是真正的劊子手。”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