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刎告訴眾人,死心吧,末始的身軀根本毀不了。

夜溪問他為什麼。

刎倒是知道些緣由:“末始與虛空某種存在有勾結,不然妄圖覆滅神界呢。虛空里的生靈我們一向不了解,沒人知道消滅他們的法子。”

這樣嗎?

夜溪思索:“按說,虛空生靈也是混沌里誕生的吧?”

刎看她一眼,抬頭望向天空之外:“可能是吧。但也可能不是。神族誕生於混沌,但宇宙在混沌之前是什麼樣?混沌便是宇宙嗎?沒人可以解答。”

眾人驚訝,難道,虛空生靈早於神族,更早於混沌?

嘶——想一想都毛孔發涼。

“那虛空生靈與神界,是怎樣的關係?”

“基本上互不相干,最好見不到,見到了也客客氣氣。”刎回過頭,看蕭寶寶,笑了笑:“說不得哪個看神界不順眼...”

後頭不用說了,末始就是那個棋子唄。

蕭寶寶恍惚:“原來如此嗎...”

夜溪再問:“那神族留着末始殘軀幹嘛?丟虛空里去不好?”

刎道:“有個說法,末始不死,輪迴重生。事實上,神族的確發現了這一點。因為他的身軀毀不掉,神魂也滅不了。無論怎麼處理,身軀神魂終要回歸原位。”

忽然一笑,極盡嘲諷:“當然,能藉此機會研究下神秘的虛空生靈也不錯。”

蕭寶寶撓頭:“巫族把這個給我什麼意思呢?”

刎掃了眼,嫌惡的皺眉,當然是因為這是腳。

蕭寶寶問蒼枝:“它也不醜呀。”

蒼枝嘴角一抽,並不想討論這個。

蕭寶寶:“紅香樓里還專門評比誰的腳美呢。”

眾人:“...”

夜溪忽然好奇:“誒,你們說,被虛空加工過的男人會不會特別...咳咳,那部位,誰家保管着呢?”

蕭寶寶老腰一疼,不知該捂哪兒好。

小夥伴們糾結的看着她,只小孩子們仍懵懂。

刎轉過身,心煩。

“誒,說一說嘛,你們說,會不會——用着呢?”

蕭寶寶一巴掌呼自己臉上。

夜溪更來勁兒了,拿腳尖兒戳他:“那師兄你有好多子子孫孫了呢。”

蕭寶寶無力道:“不如你,你的子就十萬多呢。”

夜溪便道:“怕師兄你的上億了呢,據說男子一滴精——”

被捂了嘴。

蕭寶寶咬牙切齒:“有孩子呢。”

夜溪扒拉開他的手,嘟囔:“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夜小煞圓溜溜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到底住了嘴。

刎才回過頭,特別自然的吩咐:“走吧,去龍族。”

嘿,誰是誰主子呢。

覺得無歸要怒,夜溪忙道:“還有事兒呢,我們要找方天石,找很多。”

“你認識方天石?你們認識方天石?”

刎打量他們,眼神帶着點兒鄙夷。

夜溪身板一挺:“當然認識。”

“呵。”刎一副我跟了蠢貨的倒霉樣子:“認識啊,那——”手往下一指:“怎麼沒發現方天石就在那裡?”

眾人懵,低頭。

這會兒堡壘還停在海面上呢,下頭就是原來的霜花河。

囚禁刎的地方。

囚禁!

對啊!

夜溪叫起來:“你這麼厲害被封印在這裡定是這裡有過人之處啊。難不成——這下頭正是方天石?”

刎又是一嗤,都懶得跟這樣的蠢貨說話。

“霜花河,就是方天石礦。”

啊?

啊!

霜花河是方天石礦,那——霜花就是方天石?

“蠢啊。”

夜溪:...這傢伙說蠢的時候跟竹子可真像。

等等,是不是竹子知道自己要找方天石才告訴自己霜花河的?

嗚嗚,竹子真好。

好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早說,現在哪裡去找霜花!”

刎:“...你的那隻十方囚牢,用料中就有方天石,你不知道?”

嗝~老子知道個屁!

王子燎舉手:“我去。我之前留意過,霜花河整條陷落,並沒有破碎,我去海底撈。”

海底——撈。

“小二,準備火鍋,等大家撈回來開吃。”

食小二高高應一聲,對,火鍋最適合慶功了。

無歸與鳳屠分開往霜花河上下的方向尋去,或許還有露在地面上的。

其他人全下了海。

刎不想去,有空吹吹風不好嗎?

“你是我跟班,我到哪兒你到哪兒。”

於是跟着下了去。

在水裡的王子燎比任何人神通廣大,很快通過水流的感應找到了方天石脈,卻不好拿。

無論哪個上前都搬不動美麗的霜花。

夜溪便看刎。

刎:“方天石本就有固守的神通,打碎當然不可能。”

那怎麼辦?

“整條抽取。你不是他的徒弟嗎?”

夜溪心塞,凝神去望。

竹子說自己到這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怎麼用他留下的封印。實際上當她駕着堡壘在空中一閃而過時,的確是封印給她傳達了訊息,她才能找到這。

可封印能幫着她收了刎,能幫她收霜花河?

那麼那麼長的河呢。

刎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他只是跟班,跟着就行,不是賣力賣命的奴僕。

反正她看上的是自己的臉和嗓子嘛,刎無賴又不要臉的想。

夜溪也沒真指望着他,長得再好看聲音再好聽這也是敵人,她是打算着在竹子壓不住之前吃乾淨的。依賴他做事?呵呵,自己不是沒長腦子。

凝神去望,幽暗海底的美麗霜花河漸漸變了模樣,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白亮晶脈,光彩奪目。她要怎樣將這條美麗的晶脈收起呢?

用字符?

起字符?

但晶脈太長,她得貼多少?

夜溪游進,順着晶脈捋了起來,不用貼滿全身,只在關鍵處貼呢?

正觀察着,無歸鳳屠回了來,道是沒有落入海中的兩端霜花河也陷入地底了。地面上,徹底沒了美奐絕倫的霜花河,但他們探查過,只有約莫十分之二的長度在地底,絕大部分都在海底。

夜溪點頭表示聽到,仍順着經脈擼,看的時間久了,視野中又發生了變化。原本黑暗中獨亮的晶脈漸漸起了變化,彷彿活過來似的微微扭動,隨着扭動,某些節點隱隱透出融融的淡紅色光點。

那便是關鍵節點嗎?

夜溪思索着摸向最近的一處光點,以手掌為筆,寫了個起字符貼了上去。

字符初起,刎眼中精光一閃,無歸唰的看向他。

刎抱着胳膊,微微一笑:“你知道這世上有幾人會字符嗎?”

無歸哼了聲,反正你肯定不會。

刎斜他一眼,沒禮貌的小崽子,也不知是哪一支的,反正絕對不會是他的。

“除了祖神一輩,喏,也就這家子了。”

無歸根本就不以為意,想讓我嫉妒?妄想。

“知道為什麼嗎?”

無歸不吭聲。

“因為啊——”刎提高了音量,讓所有人都能聽到:“她師傅說,全神界的神都是大老粗,沒有習字的那根筋兒。”

紛紛望過來的眾人:...啊,果然是竹子才敢說的話,果然是竹子才會說的話。

無歸不滿瞪他:“你小點兒聲,不要妨礙她。”遂專心的去看夜溪。

刎深深看他一眼,再看夜溪。

嗤,那丫頭有什麼好。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