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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夜溪聽着不由皺眉,對名勿幸有些不喜起來。

大家本來便沒多少交情,當日處得好,一來確實脾氣相投,二來因着名家。可再一來她已經不是當日的她,而他們不缺脾氣。再二來,名家是幫自己良多,可自己回饋的更多,相炙的私庫不豐厚嗎?

有些不想管這破事兒,但直覺告訴自己,這事兒沒完。

名勿幸,竑,那麼巧,八竿子打不着的偏偏唯一的交集就是自己。

該來的總會來。

蕭寶寶“後來啊,空空就生氣了,兩人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蒼枝偷襲,把人給放倒了。名勿幸的寵物把人帶走了,到家就能醒。”

夜溪黑線,單身女孩子,昏迷的,獨自上路,心真大,別跟名家結仇吧。

“沒事兒的,別看她修為不行,身上寶物多得是,她的寵物也說他自己能行。就算出了什麼事——”蕭寶寶聳了聳肩“我們仁至義盡了。”

可見名勿幸鬧得所有人對她的好感驟然下跌。

夜溪便嘆氣“原來多爽利的女孩子”

眾人跟着嘆,霉運纏身那麼多年都不改其樂觀開朗本性,區區一個男人

慕離“那個竑會不會有些邪門?”

他思考這個問題良久,當名勿幸爆發後他和小夥伴們日復一日花樣倒霉的時候,雖然都不是什麼大事,比如走着走着腳滑了腰扭了,坐着坐着抽筋了胃疼了,等等等等,全是些不打緊但讓人煩不勝煩的小事情,委實神奇。

於是他想,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那個竑跟她有了深深的糾葛,竟然還沒被霉死?絕對不是簡單的八字過硬能夠解釋的?

比如——

“他運氣特別好?”

所以抵消了?甚至他運道更旺才使得名勿幸為他癲狂?

夜溪嗤笑“他運氣好還能被封印地底下出不來的?等等——”

對啊,之前名勿幸說過她和竑結識的經過,好像竑那廝是沒怎麼被影響到吧?

“許是因為竑的身份——他是混沌噬神獸,呃,噬神獸應該不是神族,是凶獸吧?”

刎挑眉,這丫頭認識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不由去看蕭寶寶。

蕭寶寶敏銳接住他的視線,親密一笑“叔,竑厲害還是末始厲害?”

刎嘴角一抽,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蕭寶寶表示,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跟竹子同輩,手下敗將,只能是叔。

輸。

沒錯了。

這個問題無歸就給答了“層級不一樣,末始是牌面上的大反派,竑嘛就是暗地裡的蛇。”

說老鼠委屈了他,說蛇吧,小蛇大蟒,有毒沒毒,被人捏住七寸還是把人吞吃入腹,皆看竑努力到哪個層級了。

“不過有一點跟末始有些相似,很難死,但噬神獸終會一死。死後才能慢慢衍生出另一隻噬神獸來。”

給大家做相關科普。

眾人聽着點頭,同時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玩意兒,名勿幸喜歡他啥?

愛情令人眼瞎。

夜溪“我期待見到竑。”

嘴上說一遍,又用意念對空間里的小蓮藕說了一遍。

親,休假結束,該起床上班了,我久違的好運道呢?

小蓮藕屁都不會活到現在,本蓮藕賜你的好運道還不夠?

竹子全是你的功勞?嗯?

趕至巫族後,有蒼枝在,不用來人接引,眾人一飛進去,便見到一老頭兒立在水邊給水裡的水鳥投食。

悠然自得。

蕭寶寶喜出望外“師傅——”

親親蜜蜜,仿若父子。

刎凝住的眼神一晃,終於發現身邊關係一團亂麻的並不止夜溪無歸鳳屠三個,而是和夜溪有關的所有人吧?

這個老茶葉梗子?

末始轉世的蕭寶寶?

是不是他被封印太久已經不適合複雜的外界?

茶爺看到刎也有些意外,看他,看夜溪,恍然。

夜溪笑嘻嘻“怎麼?茶爺沒算到這茬兒?”

茶爺臉一黑,他能說因為在星潮的翻臉,那個該死的傢伙給自己徒弟又設了更大的屏障,他早看不清夜溪身邊具體發生什麼了,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的動向罷了。

所以,來這裡等。

刎大有深意的笑,看來某人和某人之間貌似不怎麼愉快,真是讓人愉悅的消息。

蕭寶寶一點兒不計前嫌的過去抱住人“師傅想我了?急着找我做什麼?”

睜着眼瞎說,非得把兩人說成親爺倆兒不可。

茶爺眯眼看他,沒臉沒皮,所圖甚大啊,這是要繼承自己龐大的家產呢。

呸,想得美。

含含糊糊應了聲,拍拍他的手,把他扒拉開。

並不親近的樣子。

但蕭寶寶裝看不見,招呼弟弟妹妹小輩們來給他師傅行禮,一個一個的行,一個一個的介紹,認識不認識的,見過沒見過的,必須響亮大聲的敬呼着問好。

茶爺臉皮厚,但無奈敵軍太多,堅持了十幾個就受不了了,關鍵夜溪用一種“白得小輩問好一文錢紅包不給的老摳門”的眼神瞟他,並手裡一拋一拋的拋着銀子?

沒用的銀子。

這是多寒磣他啊,起碼應該換塊神晶吧。

老臉撐不住了,畢竟他臉皮只是厚,不是沒有。

完敗。

強笑着一個一個的發紅包,前頭的補回去。

雖然不值當什麼,但總覺得自己在潰敗。

最後一個,刎,蕭寶寶當然不敢使喚他,他自己和茶爺正面相對。

“老茶葉梗子還沒死啊。”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一個皮笑肉不笑,一個翻着白眼角,風起雲湧,對峙片刻,那風和雲一下消散了去。

夜溪笑道“茶爺怎麼在巫族?”

茶爺看她,沒好氣“受人之託,尋你。”

夜溪詫異“有人找我?”想了想“名家?”

茶爺搖頭“你們先去見過巫族的大人們,我再和你細說。”

夜溪狐疑的將他掃來掃去,眼神很不好。

茶爺氣道“我這次只是公事。”

蕭寶寶立即委屈大叫“師傅你不是為我而來嗎?”

茶爺扭頭,自己的視野中,清晰看到了自己與蕭寶寶的因果,他欠他的,心頭那個嘔,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便是了。

道“回頭再跟你說話。”

這次語氣軟了下來。

蕭寶寶眨下眼,燦然一笑“就知道師傅疼我。”

“”

蒼枝帶着眾人進去,刎留下與茶爺話舊,也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舊可以話。

夜溪不放心“不要打架,我還要臉的。”

名義上自己是巫族半個公主,公主高貴矜持,公主的跟班也得高貴優雅才行,打架什麼的,絕對不允許,至少,等到大家都熟了。

十二個長老,男女各半,沒有皺紋的臉,歷經滄桑的眼,圍着夜溪,看,看得她發毛。

太不客氣了,大傢伙兒還沒互相認識呢,唰的圍上來看她,全是透視眼。

她忍不住的想,會不會發現她沒胞宮?

顯然,沒發現,因為沒人懷疑她的性別。

“看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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