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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男人行了吧。”

“哈哈,你還不是人呢。你都不是人了我跟你講什麼道理。我要揍你便揍你,送上門的機會我不珍惜天理難容。以後怎樣我不管,如今我可要將我所受的連本帶利收回來。”

名勿幸眉宇間全是冷意,經過這些時日的發泄,她已經身心舒暢從瘋婆子順利蛻變為女王了。

呵,你不樂意,關老娘屁事!

老娘自己先爽了再說。

呼~自從想通後,天更藍了,水更清了,那地上的小野花都格外楚楚動人了呢。

想通的名勿幸一番拳腳熱身後,進階了!

竑神色複雜的坐遠了看她打坐,灰色霉氣濃厚得凝成水將她浮了起來,她坐在上頭閉着眼,與平日不一樣的安寧。

恰在此時,竹子回了來,挑了挑眉。

正好,霉氣升級了更好用。

走到竑面前,手一翻,拿出個黑色盒子來。

竑疑惑,這玩意兒跟自己有關?有什麼關?

問他:“閣下究竟是何人?與夜溪何種關係?”

竹子答非所問:“這是從你當初被囚禁的地方的近旁找到的,聽夜溪意思,似乎是專門針對你的東西,你不知是何物?”

夜溪:聽我的意思?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個?連我自己都忘了還有這東西。

竹子:我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也自然是你“說”與我知道的。

竑更加迷惑,站起來,拍拍屁股,看向那盒子,直言:“我並不清楚。我被封印在地底太久,久到仇家都死乾淨了。這與我有關?”

“打開看看便知道了。”

竑下意識的往後退,直覺裡頭不會是好東西,當初和夜溪他們探討過的,自己也被天道算計了,要為那不知所云的天命人賣命的。

雖然他很懷疑那天命人有沒有那等本事。

但天道似乎有。

竹子雙手一捏,在夜溪眼中毫無破綻渾然一體堅不可破的盒子便碎成八瓣,露出裡頭內容來。

一方雪白的絹布,層層疊疊折起。

竹子捻了捻,這絹不錯,而竑在看到絹的時候,不由自主又退了一步。

絹布一抖,並無東西落下,竹子展開那絹細看,忽而一笑。

竑本能一抖。

“這個有些意思。”

“請問前輩,這是何物啊?”竑又退了一步。

竹子看向他笑笑:“是一個很偏門沒多大用處的東西,用到你身上,不過是讓你效命幾年罷了。”

竑眼睛一下子瞪大,指着自己鼻子:“讓我效命?”

這有什麼不可能嗎?你都被封印那麼久差點兒死掉呢。

竹子的目光往名勿幸身上落。

噗通,竑給他跪了:“前輩,求給條活路。”

這東西假若落入那女人手裡,他這輩子就完了,頭上套個圈兒再擺脫不了了。

“求您了,您自己個兒用了吧,我樂意為您效勞。”

竹子很看不上這隻沒出息的獸,若他要奴役他,需要依靠外物?

把絹收起,算了,給夜溪留着吧,不管是給她用,還是她給別人用,不過是讓這隻獸聽令一段時日而已,沒什麼大用。

竑見他收起,目光難捨難分,小心的問:“前輩,我要怎樣才能贖回這個?”

竹子不在意道:“混沌噬神獸壽長的很,便是被用了這個又怎樣,左右死不了你。”

“...前輩,您和夜溪什麼關係啊?她連這麼要緊的東西都說給您就給您了。”

竹子默了默:“我從她扔到一邊不要的垃圾堆里撿出來的。”

竑:“...”

他是不是該為此高興?畢竟這說明夜溪沒有要憑此坑他的意思。

是因為自己太垃圾?

心好酸。

竹子下令:“你照顧好她,務必讓她的霉氣越霉越好。”

立時,竑心裡的酸轉化成苦。

“前輩,您給個準話,您用我們到啥時候?”

這生不如死的日子何時到頭啊?

竹子想了想:“等夜溪來見你們吧,應該不會太久,幾十萬年吧。”

最多也就萬世輪迴,一世五十載,也不過是五十萬年,便是他徒弟壽元長,百歲計,如今已經過去許多世,也不足百萬年的功夫。

竑苦啊,比泡在黃連里還要苦,幾十萬年,他不需要修鍊,又不需要睡覺,也就是說,只要名勿幸不放過他,他日日都要清醒着煎熬。

提議:“前輩您把她帶在身邊不是更好用?”

竹子想,我是這麼好糊弄的人?

似笑非笑:“有你在,她的霉氣才越發好。”

竑一凜,重提舊話:“前輩,敢問您是哪位神人?”

竹子嘴角勾起,意味深長:“若你能想起前世,自然知道我是誰。”

竑更加一凜,竟是和他的前世打過交道的,怕不是好人。

是好人肯定被“他”吃了的。

嚴重懷疑上輩子在其手中吃過虧,看他那個不屑一顧的勁兒。

等名勿幸醒來,一眼看見竑,兩人默默不語對視好一會兒,名勿幸哈哈大笑,笑到捂肚子。

“別說,這一睜眼就看到你的感覺,還真好。”

真好,心情格外的好,好到她想練鞭法了。

竑滿結界的跑,幾十萬年...不然他死了重生算了,下輩子,一定一定離這女的遠遠的。

竹子說的幾十萬年,誇張了,即便輪迴萬世但各界的時間流速也不一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中間隔了那麼多層天,神界才能過去幾年呀。

等無歸鳳屠蕭寶寶空空蒼枝王子燎金鋒食小二明禪異花慕離容無雙明慈們都歷練歸位,夜溪還在繼續着她霉星附體的凡塵體驗之旅,竹子仍如影隨行的丟霉球。

一群魂魄歸位的,和一群歷練歸來的,圍着夜溪本尊看稀奇。

“怎麼回事?不會是出了什麼差錯吧?”

鳳屠問老爺子:“咱家有沒有什麼門路能去那邊打聽打聽呀。”

老爺子拿不準:“本體一直無礙,按說本魂並無變故的。”

他沒聽聞過這種情況,至於說入地府打探消息...真心沒誰跟冥界關係好到那個地步。

蕭寶寶:“我找我師傅問問去。”

茶爺給他的回復是:我都沒比她與地府更熟,你讓我打聽什麼?

然後被蕭寶寶堂而皇之的鄙視,還神界第一消息販子呢。

“有朝一日,讓您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消息達人。”

茶爺不稀得理他,消息販子,於他,不過是個消遣,於末始轉世的他,註定也只是個副業。

“怎麼?你小師妹下凡出了茬子?”

“也不算,就是還沒回來。”

茶爺嗤了聲,心中道了句用得着你操心,嘴上卻道:“這還不簡單,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寶寶眼一亮:“您有門路?”

茶爺掃他一眼:“這便是沒有家世的劣處了,你也不用我教,回去與人家龍鳳一說,他們自然便知道怎麼做了。”

果然,無歸鳳屠拍了腦袋,王子燎更是啊一聲叫出來。

“忘了這個了,這個簡單啊,我來吧,凡是有水的地方,哪怕只是一滴水,我也比你們所有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