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畢業照，最最興奮的是歐小寧。

王賽特地請了半天假陪女友，還從同事那裡借了單反相機。

就是想拍出女友最美最好看的一面。

時暖到學校時，已經差不多有九點十分左右了，學士服已經發了下來，她的那套放在她的床上，別的人都已經穿上了。

歐小寧更是直接下樓拍照去了。

何美穗是打算等時暖一起，至於呂楠楠，則是沉默的坐在一邊，似乎對拍照不感興趣，所以才沒下樓。

時暖知道呂楠楠尋常心思挺重的，以前不大知道她心裡想什麼，現在多少有點了解。

看着她握着手機出神，時暖想，會不會又跟林君逸老師有關。

時暖穿上了學士服，何美穗去上洗手間，說等她回來後馬上下樓。

趁着集體照還沒拍，他們宿舍拍點兒合照。

反正有王賽這個免費的攝影師。

王賽不是第一次給歐小寧拍照，此前歐小寧參加過學校的文藝演出。

似乎是跳了個集體舞，當時王賽就拍了不少她的照片，拍照技術還不錯的。..

時暖對着鏡子看了一眼，學士服本就是很寬大的，時暖又瘦，穿在身上就更顯得瘦弱了。

不過，不算難看。

她看向呂楠楠，猶豫之後還是喊了一聲：“楠楠……”

呂楠楠回過神，看向時暖，問：“怎麼了？”

時暖笑，說：“沒什麼，就是，你可不可以現在幫我拍個全身照？”

呂楠楠站起身，“可以！”

時暖將手機調到照相模式，然後遞給呂楠楠，她站在桌子前，對着鏡頭溫婉一笑。

呂楠楠看着她，愣了一下，卻是忘記了按快門。

時暖詫異，問：“怎麼了？楠楠？”

呂楠楠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漂亮！”

剛才時暖的那一個笑，的確有驚艷到呂楠楠。

宿舍里，歐小寧最鬧騰，何美穗性格開朗，為人卻還算沉穩，時暖和呂楠楠都屬於話不多的類型。

呂楠楠的沉默多少帶着點兒自卑的感覺，但時暖，是真的性格和遭遇使然。

時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麼回應，最後說了句：“……謝謝！”

時暖繼續站在那兒，維持着那個笑，呂楠楠點下快門鍵，照片定格在手機中。

手機歸還，時暖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巧笑嫣然，清純可人，還真是有點……漂亮！

不知不覺，臉上就染上一抹紅。

“暖暖，你是不是……戀愛了？”

呂楠楠忽的問了一句。

時暖愣住，詫異看向她：“……怎麼了？”

呂楠楠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氣色挺好的，還有，我很少看見你笑的這麼自然，嗯，發自內心！”

時暖抿唇，說：“也許是穿上這身衣服，感覺自己要畢業了，有點……高興吧！”

呂楠楠點點頭沒說什麼。

時暖卻有些窘迫。

她再次看向手機里那張照片。

戀愛？跟宋衍生么？

可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還說什麼戀愛……

但想想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模式，還真有那麼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