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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暖知道父親終究是心軟的,母親跟母親結婚,不過十二年。

加上戀愛的日子,算一算,也不過十四年不到。

而李桂蓉為父親生下了時嬌嬌,時嬌嬌甚至比自己,還要大了一歲。

這麼一算,李桂蓉跟隨父親至今,已經有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的糾纏,想要做到完全絕情,的確太難太難。

尤其父親這麼多年,也是真的對李桂蓉上了心的,守著兒子,守着妻子,守着兩個女兒,他眼裡,這就是天倫之樂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卻在中年之際得知了這樣一件事情,對他,毫無疑問打擊很深。

她或許可以理解,但卻不能接受。

因為她的母親去世了,這份沉痛,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

tk集團會議室。

廖清河宋衍生分別坐在主桌兩側,這次主持會議的人,是喬奕馳。

廖清河果然如宋衍生所預料的,對原有合同利益分配進行了大範圍修改。

而偏偏,tk集團沒法提出任何異議,宋衍生想,這個男人若是真的從商,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想也是,溫碧月不可能看上泛泛之輩,他了解溫碧月的為人。

一場會議下來,宋衍生倒是沒覺得什麼,喬奕馳卻是擦了好幾次汗,會議結束之後,喬奕馳就迅離開,想要去辦公室休息休息大腦了。

宋衍生則是邀請廖清河去他辦公室坐坐。

喬奕馳義不容辭。

姚子望短了兩杯咖啡進來,看着這兩個男人之間氣氛,有些特別。

隱隱覺得,他們應該不是談公事,但這些,她也管不了什麼。

放下咖啡後,就出去了。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宋衍生和廖清河兩個人。

廖清河端起手邊咖啡喝了一口,笑着道:“宋總真是好福氣,姚秘書不但能幹漂亮身材好,還泡的一手好咖啡,嘖嘖!”

廖清河雖然沒怎麼關注過t市和宋衍生,但是來t市之前,有些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

自然也知曉,宋衍生手下除卻喬奕馳這個副總外,還有兩個得力幹將。

一個是在美國時就跟隨宋衍生,回到國內後便擔任宋衍生助理的遲瑞。

一個,則是從三年前進入tk擔任宋衍生秘書的姚子望。

而且姚子望的身份還很特別,她是t市名門姚家的大小姐。

姚氏集團涉足領域和tk略有不同,卻也是t市數得上名的企業。

姚子望畢業之後不去姚氏工作,反而來當了宋衍生的秘書。

外界傳言,姚子望心系宋衍生,來到tk,也是為宋衍生。

但如今三年多過去,兩個人還是這般不溫不火,也讓這傳言,消退了不少。

而從廖清河角度看,宋衍生如今已經娶了時暖,對時暖的上心程度乎想象。

而姚子望對宋衍生一直畢恭畢敬,看不出什麼曖昧因素。

如此,姚子望還留在宋衍生身邊的原因,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了。

宋衍生看了一眼廖清河,薄薄的唇勾起一抹笑,說:“其實姚秘書不但咖啡泡的好,茶也泡的好,若是廖先生有興趣喝茶,我可以讓她泡一壺過來!”

廖清河搖搖頭:“罷了,要喝茶,以後有的是時間,眼下,我們還是聊點兒正事吧……宋總不妨直接說說,用什麼信息來跟我交換宋總想要的信息呢?”

宋衍生怔了下,沒想到廖清河會如此直白。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懶得去拐彎抹角,沒什麼意思。

宋衍生道:“和薛漠北有關的人,夠不夠?”

廖清河笑:“目前跟薛漠北有聯繫且直接接觸過的人,不就是周慧?難不成宋總還找到了第二個?”

宋衍生看着他,也笑:“第二個?廖先生未免小看了宋某的能力,我也不拐彎抹角,薛漠北的妻子和女兒,這個線索交換,廖先生可覺得虧?”

廖清河一愣,妻子女兒?

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溫碧月從未說過這個事情。

但想想,溫碧月今年四十五了,她的哥哥比她大了六歲,如今,已經是五十一了。

五十一歲的男人結婚生子,也沒什麼奇怪。

讓他意外的只是,他結婚生子,居然會在t市!

廖清河沉了口氣,才說:“周慧在二十二歲那一年,曾經差點被人輪j,是薛漠北救了她,她父親早逝,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那一年她母親突然病倒,需要手術費十三萬,她被逼無奈只能去酒吧陪酒,那個地方本就混亂,你懂……”

宋衍生挑了下眉,示意廖清河繼續。

“周慧被薛漠北救下之後,薛漠北將她送回家就離開了,她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但沒想到,三天後薛漠北來找了他,並且給了她十五萬,幫助她母親做了手術,周慧因此感激他,想要委身於他,但卻被薛漠北拒絕了……

那一年的薛漠北,已經年過四十,比周慧大了十八歲,周慧猜測他大概有妻有子,心裡很失落,但也因為他的拒絕,她對薛漠北就此陷入,無法自拔!之後薛漠北再次消失,周慧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在那裡,但她總覺得,他會再出現……

周慧等了兩個半月,那兩個半月,她的母親身體好轉,回到了家中,而她那時候,也打算回歸正常的生活,找個好點的工作,掙錢,照顧母親,同時還薛漠北的錢,那天,她去酒吧辭職,沒想到在酒吧再次遇見了薛漠北……

更讓她詫異的是,薛漠北當時給了她一份合同,他以周慧的名義,購買了這家酒吧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周慧自此成為這個酒吧的老闆之一,而這個酒吧在之後幾年輾轉變故,周慧漸漸成為酒吧最大的股東,四年後,周慧將酒吧正式更名:尚墨!”

宋衍生淡淡笑了下,問:“所以,廖先生想告訴我的是,那個叫尚墨的酒吧,其實是薛漠北的?”

“至少在周慧的眼中,的確是這樣,周慧學習調酒,學習經營酒吧,都是為了讓酒吧的生意更好,並非她自己有多大的事業心,而是她想還薛漠北給她的恩情。但之後的許多年,周慧見到薛漠北的機會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最長的一次,她有大概五年沒見到薛漠北……”

“那麼最近她跟薛漠北去參加宴會,是怎麼一回事?”

廖清河道:“周慧說,她並不知情,薛漠北突然讓人聯繫她,讓她陪他去參加宴會,而在這之前,周慧已經有一年半沒有見到薛漠北,她不知道薛漠北參加宴會的目的,但她說:只要薛漠北讓她做的,哪怕是死,她也義不容辭……恩,多傻的女人!”

宋衍生又笑:“如此看來,廖先生似乎也沒問出過什麼有用的消息,不是么?”

言外之意,這點東西還不足以他將薛漠北妻子和女兒的身份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