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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該慶幸簡小姐也參加這次大比。”柳隨清冷冷地道。

“柳師祖,這是什麼意思?”人群中,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活着離開的可能。是這樣嗎?柳師祖。”回答的,是同在人群里的聲音。

視線都看過去,左毅卻是看着簡若塵。

“每個人,所有參加大比的修士,都可以保留從中得到的靈藥,前十名和宗門前三名,還會得到個人的獎勵,你們以為,沒有人會在其內全力以赴嗎?”柳隨清冷笑道。

“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們,這次的大比是互相廝殺搶奪的?”那個女修再尖叫道。

“誰說大比是互相廝殺搶奪的了?大比就是大比,是為個人和宗門爭得榮譽的。”簡若塵瞧着那個女修悠然道。

“沒有高階修士監督,一個月內,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王修士喊道。

“確實如此,我想,大家都該認為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簡若塵接着一句。

修士們的臉漸漸發白了,他們從知道比賽的規則之後,就坐上了寶船前來,卻不曾想到,大比的真正規則是你死我活。

“柳師祖,這不可能。”人群中傳來絕望的聲音。

“你們自己想象,都是如你們同樣的練氣後期修士,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柳隨清冷漠地道,“最好的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明白,誰能真正地保護你們自己。”

大家都獃滯了下,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簡若塵的臉上,簡若塵坦然地接受了所有的視線,但一言不發。

“簡小姐,你會保護我們的吧。”左毅先道。

左毅在問出這些話的時候,也不能確定簡若塵會不會能保護所有人,心底,他是知道簡若塵會保護他的,畢竟進入大比也是簡若塵的主意,雖然沒有明確,但暗示,左毅不會理解錯的。

“我需要大家能證明自己值得我的幫助。”簡若塵淡淡地道。

所有人的眼神都帶着不解,他們受到的衝擊時間太短了,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怎麼證明?”即便左毅知道,大家也都知道,這些對話該是左毅在配合簡若塵的,但確實是需要有個人問出這些。

“保住自己的玉符是應該的,只要能從其它宗門修士手裡得到另一枚身份玉符。”簡若塵道。

“你是要我們殺人來證明自己。”

“戰利品都歸個人,大家也可以組隊,進去之後,我們的位置都是隨機的,所以,我準備了感應玉牌。”簡若塵看着所有人道,“我們在進去之後,首先要儘快匯合,才會將危險降低到最小。”

“可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彼此之間並非是敵人,為什麼要廝殺?大比的目的,怎麼會是為了置我們於死地?”王修士不解地道,這也是所有人都不解的。

“大比的本意應該不是如此,做最壞的準備,往最好的方向發展。”簡若塵沒有什麼誠意地安慰了一句。

每個人都從簡若塵的手裡取了一塊玉牌,祭煉之後,玉牌上密密麻麻地一堆紅點聚集在一起。

簡若塵道:“任何法器,都是利弊各半的,玉牌固然能讓我們大家了解彼此的位置,但同樣的,一旦落入到其它宗門修士的手裡,對附近的宗門其他弟子,就是毀滅性的,所以,在遇到危險不敵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捏碎它,也希望收到報警的人能儘快趕過去。”

“哦對了,這個玉牌放入到儲物袋裡,就不會有感應了。”簡若塵又補充了句。

左毅接過玉牌之後,就一直站在簡若塵的身邊,簡若塵也默許了他的站位,人群中開始出現竊竊私語,很快,修士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相熟悉的彼此交流,站在了一起。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進去吧。”柳隨清說著,轉身率先向前走去。

簡若塵退後了幾步,跟在身後,左毅伴在簡若塵身邊。

一刻鐘後,他們接近一處山坳,山坳外的山坡上,已經站了好多不同宗門世家的人,而在山坳的進口處,赫然一塊醒目的玉牌,最上面是“朱雀堂”三個醒目大字。

牌匾之下,是十幾個身着短衫的精鍊的練氣修士,正手裡托着玉牌忙碌着。

朱雀堂三個字,只要是天道宗的修士沒有不熟悉的,大家都屏息了下,視線都被吸引了,柳隨清不由回頭看了下,正看到簡若塵視線落在玉牌上,面含微笑。

瞧到柳隨清回頭,簡若塵的視線和柳隨清碰撞了下,微微點頭,柳隨清面無表情地轉過去,然後忽然又轉回來,向簡若塵招招手。

簡若塵上前一步,柳隨清就微側着頭:“簡大小姐,宗門、你,會拔得頭籌嗎?”

這話,柳隨清動用了神識傳音,落在簡若塵的腦袋裡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簡若塵笑了下,“我對我本身,還是信心十足的,不過柳總管身為天道宗的總管,要是都不看好自己的宗門弟子,那……”

柳隨清咬咬牙,“這個朱雀堂,有你的份沒有?”

“怎麼可能?”簡若塵輕笑道,“這可是葉少爺的資產。”

柳隨清盯着簡若塵的眼睛,“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簡若塵嘆口氣道:“當然。”

“你不押上幾注?”

“這個,總是葉少爺的資產……不過,這裡不限制私人賭局吧,可以通過朱雀堂做個見證。”簡若塵若有所思地望着山坡上的眾人。

“你想怎麼做?”柳隨清疑惑道。

“我覺得,水雲宗和劍宗已經與宗門結仇了,上一次問心幻陣,我又將兩個宗門全都得罪了,這一次,他們肯定想要將我生吃活剝了。”簡若塵輕聲道。

正說著,左側人群中踱出兩個人來,一個衣裙炫彩,一個背負長劍,正是上一次帶隊的雪靈兒和豐智鴻,簡若塵輕笑出聲:“我還想着要找了什麼借口呢,他們就自己過來了。”

柳隨清不及多說,那二人已經走近了,面色如沐春風般,柳隨清迎了上去。

“就想着是不是柳道友帶隊呢,我和雪道友可是等了好久了。”豐智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