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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塵重新站在板磚之上,微微一笑,板磚低空轉了一圈,就收了所有五把重劍和儲物袋,接着彈出火彈,五具屍身剎那化為灰燼。

接着板磚擴大,簡若塵示意范安貴上來,范安貴如夢如幻搬踏上,板磚飛起,他猶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由回頭,只見戰鬥過所在之處草木俱斷。

再轉頭,發現簡若塵轉換了方向,不是飛向天道宗,范安貴在心裡嘆息簡若塵的心思縝密。

板磚速度極快地飛了兩刻鐘,幾乎將簡若塵的金系靈力耗盡這才落到一處荒野隱蔽之處。

“我給你護法。”范安貴先道。

簡若塵點點頭,將那五個儲物袋和五把重劍扔給了范安貴,卻是連禁止都沒有布下,直接盤膝坐下,五行法術運行,五行靈力向周身涌去。

范安貴拎着最重的那把重劍掂掂,心中喜歡,這重劍是劍宗修士專用的,拿到坊市可值不少靈石,他並不准備將這些東西交給宗門。

收起來之後就檢查儲物袋,劍宗修士果然富裕,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儲物袋內的東西,竟然就差不多趕上他這個天道宗的三公子。

說起他這個三公子,自己都覺得名頭不符,這些年來,他也煉製了不少東西,可都換成自己修鍊用的靈丹,說來,三公子這個名頭,也就夠得上做點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清點了儲物袋裡的東西,歸了類,然後都裝在其中一個儲物袋裡,剩下四個儲物袋,范安貴還是咬咬牙,一把靈火燒了。

之後,他獃獃地靠着大樹坐下,偶爾看一眼閉目修鍊中的簡若塵,想起所了解的簡若塵的一切,卻覺得一點也不了解她。

這麼一場戰鬥,簡若塵動用了風系、水系、火系靈力,驅使板磚,自己也說了是金系靈力,她是五靈根修士,這就動用了四系靈力,還說過在飛行過程中,用土系靈力補充金系靈力。

戰鬥中的出手,那些法術,怎麼也不像是築基初期修士施展的,尤其是剛剛築基,他再看一眼簡若塵,她安然閉目,周圍靈氣向她涌去。

她可以動用五系靈力,彷彿不分彼此,難道是五系靈力全都築基?

怎麼可能?

可眼前所見,又怎麼不可能?

簡若塵恢復靈力所用的時間,比范安貴自己築基初期的時間要長很多,可范安貴也不知道簡若塵的靈力到底消耗了多少,恢復的速度又如何。

等到簡若塵終於結束了靜坐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黑,簡若塵轉頭就看到范安貴注釋着她,輕笑了下:“怎麼,不認識了。”

范安貴難得地老老實實說了句:“是,是不認識了。”

簡若塵聳聳肩。

簡若塵不打算解釋自己的靈力和修為,也不想說什麼請范安貴保密的話,范安貴卻主動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看到。”

簡若塵順着范安貴的話也道:“嗯,我們也沒有遇到劍宗修士。”

兩個人默契地笑起來。

范安貴將儲物袋扔給簡若塵道:“這是戰利品,除了五把重劍,都在里了。”

簡若塵也好奇劍宗修士的儲物袋裡都有什麼,當下也沒有客氣,神識探入進去,單儲物袋就有一個房間大小。

裡面的東西果然都整理了,五把飛行用飛劍,倒是沒有劍宗的標識,然後就是些靈石、靈丹、符籙,還有幾本冊子。

簡若塵揚揚眉毛,笑道:“這幾個小氣鬼,若是把符籙扔出來,殺他們還真費點勁,這都便宜我們了。”

口裡這麼說著,卻只將幾本冊子拿出來翻看了下,都是劍宗的法術,留下一份,其它又送回到儲物袋裡。

“這些東西我暫且用不到,變賣還是使用也沒有經驗,你處理吧。”簡若塵道。

范安貴挑挑眉毛:“簡仙子這是在濟貧?”

“隨你怎麼想。”簡若塵道,“總是我的原因,遇到這些人。”

說著簡若塵想起了什麼,笑笑,不過笑容在范安貴眼裡有些詭異。

“我想起一個發財致富的好方法。”

范安貴心裡有個不妙的感覺。

“人無外財不富,聽說過吧。”簡若塵笑容頗有些誘惑的意味,只是這個誘惑看起來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你不會是想……”范安貴眯眯眼睛。

“為什麼不?自己送上門的,反正我們是正常趕路,嗯,我想想,有個問題是,如果失蹤的人多了,會有人找上來的,三公子,你們這裡的修士,高階修士,會不會要強制查看低階修士的儲物袋?”

簡若塵的“你們這裡的修士”幾個字讓范安貴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簡若塵不是這裡的人一般,可很快他就壓下這個感覺。

“不好說,自家宗門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果誠心找事,什麼都做得出來。”

“嗯,那就不好辦了,這些東西目標太大,尤其那些重劍。”簡若塵沉吟了下。

范安貴將儲物袋裡的東西挪到自己的儲物袋裡,一點火彈看着劍宗最後一個儲物袋化為灰燼道:“咱們這個速度,回到宗門也還有七八天的時間,中間要是有阻攔,會多增加兩天。”

兩個人都計算下時間,都覺得時間不大好解釋。

“這麼,遇到了,真要動手不用客氣,之後,我駕馭飛劍,你站我飛劍後邊恢復靈力。”范安貴道。

簡若塵計算了,點點頭,“下次動手,我不會這麼消耗靈力了,不行就吃兩粒靈丹。”

簡若塵財大氣粗慣了,她也不是真要靠打劫發財致富,不過是看人攔着她不爽而已,這不行就吃兩粒靈丹說得輕飄,聽得范安貴牙都要疼了。

這到底誰該是三公子呢。

兩人也並非一定要干點什麼,當下簡若塵再祭出板磚,二人一起重新回到該有的路線上。

再見到板磚,范安貴是羨慕不已,他只想到作為飛行法器,頂多也就是當頭落下,可簡若塵站在板磚之上馳騁的英姿簡直讓他過目難忘,這麼個看着普通的法器竟然可以挖掘出那麼多殺人的方法。

不由心有餘悸,幸虧,他和簡若塵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