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和簡若塵有交集,得罪過簡若塵的,在外門也就是何雨春,剩下的就在內門了吧。

誰呢?

在內門築基修士中,簡若塵除了洛凡和范安貴,還不認識任何人,然後就是幾位堂主了。

難道會是某一位堂主?

可細細想來,怎麼不會呢?——如果懷疑的目標確定在大皇子身上。

范安貴觀察着簡若塵,見到她安靜地思索着,連眉頭都沒有蹙起,可見心中已經有了大概估計,他想要問問簡若塵究竟是誰做下這些事情的,可也知道,簡若塵若是不想說,他問也沒有用。

“你手裡可有宗門各位堂主的資料?”簡若塵想了想,這問題也只能問范安貴了。

“你是說——”范安貴道。

“若是還有其他人的更好。”簡若塵補充了一句。

范安貴思索了下點點頭,“行。”

簡若塵也點點頭以示感謝。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提何雨春的名字,彷彿這個名字不足掛齒,可兩個人心裡全明白,簡若塵是不會放過殺了何雨春的兇手的。

范安貴離開之後,簡若塵臉上的輕鬆才消失。

范安貴看起來沒有說什麼,但其中透露不少對簡若塵有用的信息,其中之一就是宗門原本不打算讓簡若塵去皇城。

這個不難理解,簡若塵五靈根的資質一年時間就築基了,而且還顯示出其經商手段,柳隨清就言明想要簡若塵以後來做天道宗的大總管,再有就是她得罪人過多,離開天道宗,真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出於對簡若塵的保護,才不想放她離開。

可現在,天道宗卻留不住她了,不是她自己一定要離開,而是外界已經遞過來一個訊號,簡若塵非要到皇城不可。

但簡若塵也是深深地疑惑着,若真是大皇子的手筆,殺掉何雨春簡直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大皇子若只是這種手段,怎麼能坐得上太子的位置。

可手裡可以找尋的線索實在少,她才初到內門,除了范安貴,也就只有柳隨清熟悉,但現在卻不是找柳隨清的時候。

想想,簡若塵還是去了外門。

外門鄭強三人還在他們居住的小院,外邊的禁制仍在,簡若塵看了看,這禁制她要是破解自然不困難,可要是無聲無息地進去,怕也做不到。

叩響了禁制,小院內很快就傳來了聲響,禁制打開,鄭強三人全站在門口,看着簡若塵默不作聲了一會,然後讓開院門。

簡若塵走進院子,院門合上,禁制自然再布上,簡若塵四處看看,然後直接向何雨春的房間走去。

何雨春和孟嫣然一起住在正房兩側房間,中間算作客廳,何雨春的房間布置得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床,真不是待客的地方。

何雨春能將來人讓到自己的卧室,兇手的範圍一下子就小了許多。

修士也是人,甚至比凡人更注重隱私,女修更是少有將人請到卧室里的,哪怕關係再密切,除非為了隱秘,連孟嫣然也不願讓她覺察。

既然肯領進卧室,這個前來的修士很可能是個女修。

簡若塵看了眼,回頭問道:“誰和我說說你們發現的過程。”

鄭強道:“一早孟師妹發現何師姐房間禁制有被動過的痕迹……”

鄭強所說的,和簡若塵從馮陽口中聽到的基本一樣,簡若塵點點頭接着問道:“你們發現何道友的時候,何道友在什麼位置。”

鄭強就指着地面道:“身體在這裡,頭在那邊,鮮血灑了這一道。”

鄭強所指的位置靠近門口,按照這個位置看,兇手是在房間裡邊,何雨春就站在門口,室內只有一張椅子,顯然,何雨春對兇手很是敬畏,雖然這裡是自己的卧室,可並不敢坐在床上。

從頭滾落的位置看,兇手是個慣用左手的人——這麼小的卧室,顯然不適合飛劍施展,斬斷何雨春脖頸的一刀,必然是握在手中揮動的,所以頭顱才會滾到右邊,一連串的鮮血也噴射到右邊。

簡若塵看了,回身走到客廳,問道:“出關之後,何道友可曾見過什麼人?”

鄭強遲疑了下道:“我們出關之後,就一直都在外門,見過的也都是外門弟子。”

簡若塵微微蹙眉道:“你們誰也沒有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

鄭強想了想道:“要說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何師姐堅持要向師叔道歉。”

簡若塵微微偏頭,想起那天的何雨春,看起來是很奇怪。

她轉身坐下,也示意其他三人都坐下,鄭強坐下後接着道:“我們出關之後,就聽說了簡師叔築基的事情,還聽說簡師叔一個人就敢向整個劍宗挑戰,一句話就讓劍宗練氣修士成了眾矢之的。

當時我們都心有惶恐,想起當日我們做下的事情,擔心會遭到師叔的報復,所以我們商量了,求到馮總管,希望馮總管能幫我們說一句好話。”

說著鄭強嘆口氣:“那天在馮總管處知道簡師叔不會與我們計較之後,我們都很高興,只有何師姐好像還有擔憂,我們也都以為何師姐心思重,要說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就沒有了。”

簡若塵想想,就看着孟嫣然道:“孟道友,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孟嫣然從打開何雨春房門之後,一張小臉都慘白慘白的,聽簡若塵問她,急忙搖了搖頭道:“沒有,何師姐一回來就會躲在房間裡布上禁制,我什麼也不知道。”

“一回來?”簡若塵捕捉到一個疑惑,問道,“何道友時常出去嗎?”

鄭強在一旁道:“總要出去的,我們閉關的時候都是靠辟穀丹的,出關之後,每天一日三餐都要到餐堂內去吃的。”

簡若塵點點頭,“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沒有懷疑到我身上。”

這個問題一出,三個人都是一愣,鄭強苦笑道:“若是簡師叔做的,我們三人也不會好端端地在這裡,當時的事情,也不是何師姐一個人做主的,至少我是參與了的。”

“當初的事情,具體詳情,你們說出去過?”簡若塵問道。

“怎麼敢?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鄭強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