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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塵解決了在天道宗可能出現的麻煩,正是一身輕鬆,大皇子賞賜的那套曖昧首飾,根本就不放在她眼裡,什麼貴不可言的身份,不但沒有吸引力也沒有威脅,至於想法,她倒是有,可跟什麼貴不可言的身份,就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莫小前輩呢?”簡若塵不想提沒有意義的事情,問道。

“估計現在在你外門住處吧。”昨天莫小言就忍着發脾氣的面容了,此刻在外門,不足為奇。

莫小言確實是在外門,和她一起的,是趙春秋,還有大公子。

大公子安維謹一早就被莫小言抓住,要他領着道外門招簡若塵去,本來莫小言要抓的是洛凡了,不巧一出門先看到的是大公子。

安維謹對簡若塵也有耳聞,尤其是昨天,安山回到洞府,就和他細細講了簡若塵的事情,父子兩個分析了下,都覺得不論簡若塵身份如何,都暫不能動。

而一大早,又傳來簡若塵再提升一層修為的事情,所以,一早他就拖着莫小言去,估計着簡若塵到了內門,他們也才到了簡若塵的外門住處。

簡若塵不在,安維謹便領着莫小言和趙春秋到砍伐銀松的山坡處,領着他們看運送銀松的索道,算來,這個索道也是天道宗的一大景觀了。

趙春秋和莫小言自然新奇,安維謹介紹了一通,說是簡若塵設計,自然讓趙春秋和莫小言更是新奇,轉了一圈回去,簡若塵也正好回到了外門。

見到簡若塵再提升了一層修為,趙春秋和莫小言都是大吃一驚,安維謹上前自我介紹身份,順便恭喜了簡若塵,絲毫看不出有何特別,趙春秋還記着簡若塵的頂撞指責,只冷冷不吱聲,倒是莫小言欣喜地恭喜了好幾句。

安維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告辭,簡若塵只好請趙春秋和莫小言到自己院子小坐,她這裡一切從簡,實在是從準備了院子之後還是第二天住下,也真就是請他們二人坐下來。

趙春秋看到簡若塵提升修為,再想到安維謹一早的偶遇,就明白簡若塵這是從哪裡回來了,上下打量,見簡若塵若無其事,心平氣和,就知道她這一趟,該是無驚無險。

他對簡若塵了解雖然不及柳隨清多,也算是不少了,腦袋一轉,就能想到天道宗對簡若塵的懷疑,對簡若塵可以安然無恙,就好奇起來。

“簡小仙子,你們宗主怎麼就放過你了。”趙春秋乜斜着簡若塵,毫不掩飾他準備落井下石或者幸災樂禍的心理。

趙春秋這麼一問,簡若塵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自家宗門已經擺平了,有莫小言在這裡,趙春秋都明目張胆地問了,自然不會有其它做法,況且,這是在天道宗,趙春秋做客這裡,怎麼也會注意自己身份的。

就笑道:“晚輩進階,宗主叫過去詢問一二,何來放過不放過之說。”

趙春秋嘖了一聲道:“若不是看我家小言的面子,你這麼回答,我就是責罰你了,你們宗主也說不出啥來。”

莫小言一聽這話,就急道:“師伯,簡師侄進階,你不給個賀禮就不對了,還要責罰?”

“給個賀禮?小言你長長心吧,天道宗沒有將她當做邪修處理了,她就偷着樂了,還送賀禮?你問問你的簡師侄,這個上午,她出了多少冷汗?”

趙春秋如此直言,簡若塵反而生出了幾分好感來,這話聽着難聽,但其中的關切之意卻不少。

莫小言聞言,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簡若塵,見簡若塵笑吟吟的,便不肯信趙春秋的話,叫道:“師伯就知道嚇唬小輩。”

簡若塵抿嘴笑笑道:“就是啊,哪裡有趙前輩說得那麼嚇人。”

這話,也是沒有否定了。

莫小言卻呆了呆,好像聽到了萬分吃驚的事情回不了神來,轉頭卻是問趙春秋道:“師伯,就因為簡師侄她一夜進階?”

趙春秋瞧着莫小言嘆口氣道:“小言啊,不是哪個宗門都與我們藥王谷這般,容得下像你在谷里那般胡鬧的弟子,天道宗曾經是鄭國一流宗門,出過不止一位元嬰前輩,是最正統的,你這位簡師侄若不是這一連串的機緣,現在也就坐不在你面前了。”

“可簡師侄,她哪裡像邪修了?天道宗太過分了。”簡若塵還不覺如何,莫小言氣得臉就紅了,對簡若塵道:“簡師侄,你離開天道宗到我們藥王谷吧,我要我爹收你做親傳弟子,反正你也是外門弟子,不算正是拜入天道宗的。”

簡若塵真是哭笑不得,她安撫着莫小言道:“莫小前輩,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宗門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接着瞧着趙春秋,站起來拱手施禮道:“趙前輩,之前是我誤會了前輩的好意,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大人大量,不要與我計較。”

簡若塵是從不肯說小話的,這番賠罪,卻是實心實意的,趙春秋口裡這麼說,卻毫不掩飾他的關切,就算是愛屋及烏,這份情她也是心領了。

趙春秋哼了一聲,面露得意之色:“我這是看在小言的份上。”

在柳隨清面前,趙春秋完全是結丹修士前輩模樣,怎麼沒有了外人,就和莫小言一般了,簡若塵無奈地笑笑。

趙春秋才神色一正道:“簡若塵,我剛剛所言不虛,就你這般做法,放到我家小言身上,誰也不會說什麼,放在天道宗大公子身上,也會博得一片讚揚,但落在你自己身上,你看不到其中的兇險?”

簡若塵神情一肅,趙春秋這是拿出了長輩的語氣,在提點了。

“我們修士容得下互相擊殺,容不得奪舍之人,是因為被奪舍之人的元神會被奪舍之人的元神吞噬,就不得轉世,奪舍不僅僅是殺人奪命,還是占人軀體,吞人元神進補,毀人來生,所以,奪舍之人才被不容,只因為已經不能用心狠手辣來形容,完全是心思狠毒。

而我觀你,行事坦然,進退有度,雖說大膽了些,卻也不是輕狂之輩,更不是心思狠毒的邪修,不然,就算天道宗為了利用你不滅了你,難道我就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