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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把寺里懂醫術的都找來,你們幾個小傢伙也不要睡了,快去跟師兄們下山請大夫,住持的傷勢嚴重了。”

“快啊,還磨蹭什麼呢?”

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遠山就被一陣陣吵鬧聲驚醒,但是當聽到其說話的內容。

遠山頓時精神了許多,一骨碌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難道是住持中覺大師不行了?不會吧?這麼快?”

遠山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在他的記憶中,這位住持大師還有好幾年的壽命可活,不應該就這麼隨意的掛掉!

“算了,瞎猜幹嘛,還是去看看。”

遠山麻利的收拾妥當,又把小金一個人扔在了屋裡。

好吧,顯然,人家都還沒醒,根本沒當回事。

遠山循着人流,來到了一處院落。

但是到門外就有些傻眼!

因為在這裡扎堆的人實在太多了,足足數百的和尚,都目光焦急的站在這裡,等待着屋子裡診斷結果的傳來。

遠山眼珠一轉,在這傻等着顯然不是辦法。

還是先看看屋子裡的情況吧,想到此處,遠山的白眼直接開啟。

目光灼灼的鎖定了屋子內的狀況。

出乎他的預料,屋子裡並不是只有中覺大師一個人,先前給他帶路的地空也安靜的躺在一旁;再加上一直忙前忙後的幾個懂醫術的和尚,足足十幾人之多。

但是遠山的視野還是馬上鎖定住兩人,他們的情況太明顯了,都不太好。

那股象徵著生命力的火焰,已經非常的微弱;地空相對還要好一些,畢竟年輕的身體要強壯不少,反倒是中覺,已經到了近乎於無的程度……

中覺的查克拉反應越來越微弱,體內經脈中流淌的查克拉甚至已經微弱到只有一絲一縷的程度,眼看就要撒手人寰!

急得屋子裡的這幫傢伙滿頭大汗,互相交頭接耳,討論不停。

遠山卻皺起了眉頭,雖然他能夠看到裡面的情形,但卻聽不到他們所討論的內容,這讓遠山非常不爽。

他緊皺着眉頭,心中打定主意,“得想辦法進到屋子裡。”

心中的想法剛剛升起,他就開始四處搜尋能夠進入其中的空隙。

這時,一陣呼喊聲傳來,“讓讓……讓讓……都別擋着路,送葯的來了。快讓讓……”

茫然間,一陣吵鬧,而後所有人都自覺的分立兩旁,竟然直接分開一條小道,供他通過,即使後排的傢伙已經被擠到牆邊動彈不得,也沒有任何人抱怨。

遠山眼前一亮,他從地上撿了塊石頭,退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雙手結印,“變身術!”

一個忍術的小應用,將石頭變成一碗湯藥,遠山等到剛剛的那人走進門去,他才緊隨其後,動身前行,跟着嚷嚷起來。

“讓讓……讓讓……還有一個呢,讓我也進去……我也是送葯的!”說完之後,也不管其他好奇的目光,直接衝進房間之內。

等進了房門,遠山便恢復了自己低調的個性,將石頭恢復,自己盡量站到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裡,聽着幾個大夫討論病情。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忙於討論病情,竟然真的讓他矇混了進來。

此時剛好一位滿臉鬍鬚的老和尚在發言。

遠山並沒有打擾的意思,只是在靜靜聽着……

“地空大師的傷勢,我們還可以先壓制住,緩一緩看看有沒有起色;但是住持大師就有些為難了!”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周圍的人馬上急迫的追問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

一個“只是”竟然拉長了好久的嗓音,連遠山都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庸醫誤事嗎?”遠山望着這個吞吞吐吐的傢伙惡俗的想到。

確實,在這麼緊急的空檔,每耽擱一秒都有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這個傢伙從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好半天都不曾言語,彷彿整間屋子的等待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不光是遠山,就連他身後的幾位同僚都滿眼的焦急。

終於,這位用鬍子代替了頭髮的老和尚才繼續開口說道,“我的手裡倒是有一份藥方,可以吊住住持的性命;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救治,只是……需要一味特殊的主葯。”

“需要什麼主葯?難道我們寺里的藥房沒有儲備?”他身邊的一個胖和尚不可思議的問道,好像對自己家的藥房存貨特別有信心。

“我來時已經查過了,確實沒有,因為這味葯比較特殊,只有木葉的里才有產出,而且非常稀少,用途又很狹窄;所以不常見,寺里的藥房並沒有儲備。”

“大師,您快說什麼葯,看看大家能不能想想辦法。”

“好吧!這味藥名喚,必須從成年的雪狼體態中獲得,而且必須是兩顆主齒才可以。”

終於,遠山終於從這個老和尚的話里聽出個大概,原來他的意思是需要成年雪狼的狼牙,而且必須是那兩顆最長的門牙……

遠山不可思議的表示,真是……還能再巧點嗎?

他在死亡森林裡折騰的那半年,剛好獵到過不少這東西,狼牙他倒是沒特意弄過,但是他留下了好幾顆狼頭,品相不錯的,都已經成為了那種特殊處理過的工藝品。

九尾之禍的時候,他收拾自己家產,怕浪費了,就乾脆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番用處。

遠山長大了嘴巴,摸了摸自己的腰包,他所有的瑣碎之物,都放在這裡。

但這裡顯然不好暴露自己的東西。

遠山張了張嘴,想要確認一句,如果確實是這東西的話,他不介意救一下中覺老和尚。

您說的是“里的冬狼?”

“嗯,對,雪狼又叫冬狼,小傢伙你也知道嗎?是家裡人告訴你的?”老和尚原本只是隨口回答了一句,但當他看到遠山的眼睛時,卻猛然燃起了一絲希望。

“難道……你知道誰手裡有嘛?”

顯然他是認出了遠山的血繼,寄希望於他的出身,滿臉殷切的問道。

但遠山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是個孤兒,根本沒有家裡人了……”

“哦……是嗎?那失禮啦。”

老和尚的鬍鬚甚至顫動了兩下,可以想象剛剛遠山的回答,已經將他才燃起的一絲希望都撲滅了。

而隨着兩人的對話,滿屋子的和尚竟然都把目光轉到了遠山的身上,雖然他們有點奇怪為什麼一個小孩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這時候也不好追究什麼,當聽到老和尚的話語時,所有人都對着他一副滿懷希望的急迫樣子。

可是片刻之後,聽了遠山的回答,他們也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樣。

遠山見此情景,心中一陣好笑,他強忍住笑意,輕聲說道:“雖然我沒有家裡人,但是大師說的冬狼牙齒,我自己就有!”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被從未有過的驚喜,瞬間擊碎了脆弱的心理防線。

主事的那名鬍鬚奇長的老和尚,竟然變得顫抖起來,他伸出自己的雙手,抓住遠山的肩膀……

遠山能夠感受到他那種抑制不住的激動,雙手不自覺的搖晃間,已經把那種情緒揮灑得淋漓盡致。

“孩……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你真的有冬狼的牙齒?”

看這幫和尚的激動模樣,遠山乾脆不再耽擱,直接將自己的捲軸取出,意識這幫人的焦急情緒,遠山也不在乎什麼禮儀。

直接默默的感應起捲軸中的物件,想要把東西拿出來亮相,讓這幫傢伙自己看。

反正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

“咚!”

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

一顆猙獰兇狠的狼頭憑空出現在屋中,雖然死去了,但那股縱橫叢林的野蠻與血腥,卻依然讓人難以直視。

屋子裡的人幾乎都是忍者,他們自然不怕,只是滿懷期待的望着老和尚。

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覆,這究竟是不是他需要的“雪狼嚎”!

而此時的老和尚更加的渾身顫抖起來,就連他的鬍子都跟着一點一點上下抖動,他艱難的邁出一步,伸出雙手,輕輕的撫摸着這顆不算巨大的頭顱。

遠山挑的並不是最大的那顆,即便如此,眼前這顆依然有半個桌子大小,這是遠山那半年的收藏之一。

“是的,是的,就是這個,沒錯!”

老和尚的話讓整個屋子都沸騰起來,他們喜出望外的互相點頭示意,剛剛還愁雲慘淡的氣氛,瞬間變得喜氣洋洋起來。

“快!準備材料,快……”

老和尚馬上緩過神來,趕忙轉身開始默寫藥方。

這時候倒是相當的麻利……

遠山看得新奇,“難道他這慢性子是隨着情緒而改變的?”

但此時也無人再交頭接耳,都開始各自忙活開來。

但每個人經過遠山時,都會恭敬的給他施上一禮,這倒讓遠山有點不適應。

每次都要彎腰回禮……

好吧,看來,“自己成了火之寺的恩人呢!”

遠山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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