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里的眾人早已驚覺,但是看到藤原拓手中的苦無時,卻都止住了腳步,看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情緒,在哪裡都是很受歡迎的。
遠山並不意外。
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活動一下筋骨,而後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那麼憤怒,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卻搞得像是要不死不休一樣。
遠山是這樣,而對面的那個藤原拓也是如此!
藤原拓此時摔倒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樣子倒是讓遠山的心中有些寬慰,“早這樣不就好了!”
“算了,小屁孩一個。”他的心中暗暗想着。
轉頭看了眼地上的湯麵,顯然是不能再繼續吃了。
“真是晦氣!”
他也不再停留,在一眾食客的注目之下,轉身光芒萬丈的離開了。
只是,有意思的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原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但是命運的安排,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你相當的無語……
藤原拓的手指動了一下,他只是突然遭受到重擊才會昏了過去而已。
但畢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預備役忍者,查克拉活性化這門必修課早已被他爛熟於心,所以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他晃了晃還有些沉甸甸的頭顱,剛剛發生的一切如同電影一般回放到腦海之中。
憤怒之情如影隨形,“該死的傢伙,日向遠山,我記住你了,哼!等着瞧吧!該死的……”
他用力的按揉着自己的額頭,要不然這種腫脹的感覺就會時刻提醒着他剛剛遭受了怎樣沉重的打擊。
更尷尬的是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
那一雙雙眼睛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鄙視”二字!
“打個架都能打輸……還挑什麼事啊!”
“竟然輸給了那麼小的傢伙,真是廢物……”
“沒本事就別招惹人家,看看,被揍了吧!”
那一雙雙的眼睛,好像都是不停的在嘲笑着他,訴說著這些鄙視的話語,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藤原拓的臉色變得通紅,他有些羞愧,有些無助,但更多的卻依然是憤怒……
“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傢伙,為什麼這麼能打!他明明比我還要小才對!”
“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像着了心魔一般,在腦海中不停的回蕩着這句話。
飛奔出了麵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讓他不停蒙羞的地方。
“呼……呼……呼……”
一小段路對於暴怒中的藤原拓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即使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但是心中想的依然只是那個讓他蒙羞的、該死的日向遠山……
“哼!等着吧!我確實打不過你,但是你也別想好過,有人肯定能治得了你,等着我……”藤原拓咬牙切齒的下定了決心。
他的心中無比堅信,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自己的哥哥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要他肯出手,到時候一定會讓那個該死的傢伙好看!
…………
這是一座老舊的院子,古樸的青磚院牆看上去已經搖搖欲墜,門柱上的紅漆也已經掉落得所剩無幾,無處不在風雨侵襲過的歲月痕迹,時刻都在訴說著這棟老房子悠久的歷史!
“哥哥,哥哥!你在嗎?我有事找你,哥哥,快開門啊……”
藤原拓在外面賣力的敲打着門環,想要讓院內的人聽出他的急迫。
可是裡面的傢伙卻恰恰相反,好像渾不在意一般。
一張小涼桌上,兩個人正在對弈,下着將棋。
“該死,你的桂馬什麼時候到這兒啦!”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該認輸了,免得麻煩。”
“哼,我只是一時大意,不要囂張,再來一盤……”
“算了,門外的應該是你的弟弟吧!真的不用管他嗎?”
“哦,又是這個惹禍精一樣的傢伙,這麼急恐怕又捅了什麼簍子了!真是個麻煩的小傢伙……”
說話之人正是藤原拓的哥哥,此時表情顯得有些無奈,又有一些失望,各種糾結的表情充斥在臉上。
自己這個弟弟,每每只有在惹了麻煩之後才會想起他這個哥哥,一想到這一點就讓他有些不爽!
“進來吧,從小門進,沒鎖!”
藤原拓在門外聽得真切,哥哥果然在這裡。
他一時性急,竟然忘記了哥哥從來不鎖小門的習慣,真是……
大步流星的進到了裡面,卻發現並不是只有自己的哥哥一個人在,另一個應該是他的同伴吧,也是那位大人物的手下,他暗暗猜想着。
“哥哥,哥哥,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我剛剛被人欺負了……那個該死的傢伙……嗯,就是這樣……”
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給了自己的哥哥聽,當然肯定是加工過的版本,畢竟雖然是自己有理在先,但是後面的發展自己就有點無理取鬧的嫌疑了。
他的哥哥叫藤原海,兩兄弟原本只是戰爭孤兒,相依為命,父母死在了與雲隱的戰役之中。
而後兩人便依靠着救濟金艱難的活了下來,經歷着生活的苦難與磨練。
直到哥哥的天賦爆發,被那位大人看中,收入麾下,他們的生活才有所改變。
在藤原拓的眼中,哥哥一直是強大無比的存在,曾經為了救他與一隻兇狠的野狼捨命搏鬥,最後更是殺死了那隻堪比下忍的畜生,當時他們只有五歲而已。
直到後來藤原海被人從忍者學校帶走,經受了更加殘酷的修鍊,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哥哥出手了。
但是,藤原拓一直以自己的哥哥為驕傲,他無比的堅信着,哥哥比自己這種毫無天賦的傢伙要強上百倍。
而自己在忍者學校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忍者了,那麼,哥哥的實力有多強悍就不用過多猜想了。
那麼,肯定能夠輕輕鬆鬆的幹掉對方!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來求助了,當然,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藤原海聽了自己弟弟的訴說之後,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憤怒而起。
相反這一次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的說著些什麼“日向遠山?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一定在哪裡聽到過。”
但是苦思冥想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麼頭緒。
只好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風,你知道日向遠山這個名字嗎?為什麼我會感到這麼熟悉呢?”
被叫做風的傢伙還在盯着桌上的棋盤,頭也沒抬,但是卻非常肯定的回答:”“當然熟悉了,最新的任務簡報里就有這個名字,大人還曾經誇獎過對方,說是難得的天才型忍者,但是很可惜,生在了日向分家。”
藤原海一下子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參與到‘乾屍事件’圍剿任務中那個小傢伙?難怪會覺得耳熟,原來是他啊。”
他總算想起了這個名字,雖然自己並沒有在意,但是將最新的任務簡報牢記於心是每個忍者的必備課程,所以他才會覺得熟悉。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萬分巧合之下這個日向遠山竟然和自己的弟弟發生了衝突。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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